第23章 过法考
第二十一章过法考
据统计，今年法考客观题考试通过率只有50，”阿锐激动地跟大家科普，“参加考试的不乏二战、三战的考生，而甄嵘当时是以高分通过的。这次主观题考试估计又要刷掉一半多，而甄嵘又是以158的高分通过，真的是考证之神！来，甄嵘，你有什么经验可以跟大家分享吗？”
“不敢不敢。”甄嵘能说什么，她之前是科班出身，又有5年工作经验，已经过了一次法考，再次通过是在情理之中的。她回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读书生涯，她或许智商中等偏上，但跟真正的天才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归根结底不过四个字“持之以恒”。
“每天听课和做题，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甄嵘在镜头前说得很实在，关注她直播的粉丝也都知道她真的是坚持学习不松懈。不过很多观众不了解，只当她运气好，纷纷跟着mc叫她“考证之神”。这一集只要她出场，弹幕上就是齐刷刷的“保佑”、“求过”。
虽然顺利通过了考试，不用缴纳5万元罚款，但甄嵘还是连同自己的直播收益共捐出了15万元给到“希望工程”慈善项目。制片方把这些都剪到了最后一集，整个剧组本季一共捐出了100万元，可以说《漫漫考生路》不愧是年度正能量综艺了。
nada所在的女团aura的圣诞公演举办地放在了燕都，而ryan的武术考级也在燕都，摄制组还赶赴燕都拍了两天。
等甄嵘从燕都回来，邹杰就跟她说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正阳影视的医疗剧《天使传说》，她没能争到女主角，甚至女二也没争到。
“行叭”，甄嵘有一丝失望，又问道：“文川娱乐那边呢？”
“呵，啥也没捞着，”邹杰冷笑，“徐佩文这个人吧，就知道歪门邪道，正阳那边也怕惹一身骚。”
甄嵘深知他们两人间的交恶，只能说：“那我们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机会吧。”
邹杰犹豫了一下，道，“不过龙导很欣赏你，想请你客串一个角色。”
“客串？”甄嵘看了一下正阳寄过来的薄薄的剧本，立马就被吸引了，她演一位伤患，职业也是律师，因为替一位受到严重家暴的当事人伸张正义，与当事人的丈夫发生了冲突，事后竟然被他泼了硫酸。这位律师不仅身体严重受伤，声带损坏，容貌尽毁，还失去了工作，未婚夫也离她而去。绝望之下，她一度想自杀。医生们两次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在白衣天使们的悉心照料下，她重新燃起了斗志，继续勇敢地面对人生。
知道甄嵘愿意客串，龙导非常高兴，亲自跟她通了电话，了解到她最近比较空，特意把她的戏份放到年前。
化“毁容妆”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看着镜中的自己从一位精致美人渐渐变成状如卡西莫多的怪物，甄嵘的情绪也渐渐上来了。右眼溶解，大半边脸血肉模糊，不复从前的明丽容颜。她嘶哑低吼，举止疯癫，无人知道她也曾是一位叱咤职场的律师。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从业经历，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曾在生死边缘徘徊，甄嵘对自己饰演的这位伤患深深共情了。试问，如果自己遭遇了这样的惨剧，是否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甄嵘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懦弱。
三集的戏份一周拍完，甄嵘回到家抱着小王爷抑郁了一整天。小王爷本不是体贴的猫猫，但看她默默流泪的样子，还是好心地替她舔去眼泪，对她的抚摸也不是那么抗拒了。邹杰组织自己的艺人年前聚餐，甄嵘都不是很想去，把自己关在家里，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第二天中午阿豪提着红参枸杞玫瑰汤来看她，好说歹说把她拉去了餐厅。
邹杰多喝了两杯，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囡啊，演戏太过投入也不好。我以前带的一个艺人，演的第一个片子就大获好评，因为他感同身受，特别有共鸣。但他始终走不出来，年纪轻轻就废了。囡囡啊，一个优秀的演员就是要做到收放自如，随时为下一段表演做准备。”他给甄嵘也倒了一点热红酒，颇为郑重地说道，“记住，每个角色，都只是你的一段旅途，绝不是归宿！”
好有道理。尽管甄嵘并不能马上走出来，但她可以用其他工作转移注意力。《那年我们风华正茂》还在赶拍，她立刻定了第二天的车票。
吃完饭，大家兴致很高不想散场。瞄到旁边有个售楼处，一帮微醺的艺人一头扎了进去，可把售楼处的小哥乐坏了。这是帝豪集团新开盘的帝豪名邸，地处北滩，直面开阔江景，房子品质也很好，180-670平精装修，5月就可交付。
之前帝豪私邸开盘事需要3000万验资才可参观样板间，轮到帝豪名邸却不怎么火爆，只因北滩这边还未开发，没有学区也没有地铁，北环高架要明年才通车。
“配套差了一点，”王怡薇看了半晌道。她是地产投资小天才，这些年先后投资了好多楼，没有失手的时候。
小哥急了，“我们帝豪的质量有口皆碑，业主专享的会所包含了餐饮、娱乐、健身等多项服务。外部配套也会在两三年内起来。现在投资非常划算，毕竟价格比起帝豪其他楼盘是极为优惠的。”
邹杰问道：“价格多少？”
“均价7万5，具体要看楼层和户型，一户一价。”
确实很优惠。
同行的两个艺人不假思索下了定金，一人定了240平的，一人定了210平的。那气势，仿佛买的不是房子，而是块豆腐。不过这户型方方正正的，可不就是块豆腐嘛。
甄嵘也挺有兴趣的，她瞅瞅王怡薇，意思是询问她的意见。王怡薇点点头，表示可投。甄嵘立马拉来小哥，定了17楼188平小户型。她一个人住实在不爱大户型，这里188平两梯两户就很符合她的要求。
？？？
“哎，怎么回事？你们也不请风水大师看看？”邹杰这会儿酒有点儿醒了。
“7万5哎，要什么自行车？”
“我们年轻人不信这个。”
“帝豪设计的时候就请风水大师看过了。”
醉醺醺的三人付了10万定金，在售楼小哥们的前呼后拥下高高兴兴地走了。
情绪低落的时候买买买真的管用。等甄嵘到了雁山的时候，已是云淡风轻。整个剧组像难民一样围了上来，把甄嵘、王怡薇和阿豪带的七箱吃的瓜分得一干二净。老卫握着甄嵘的手，仿佛红军会师一样激动，“嵘嵘啊，可把你盼来了。”
一看进度，居然比预想的还要快。甄嵘笑着调侃道，“卫大导演，没想到你这么拼命啊。”
老卫哂道：“你知道个啥呀。这里什么都没有，大家有时间只能琢磨戏份。就盼着有一天能打回老家去。”
甄嵘听了哈哈大笑，“快了快了，年后b组也要开机，大家很快就可以跟老乡告别了。”
老卫继续哭诉：“你可管管日天哥吧，我真是服了他。灵感来了，立马要停下来写曲子，整个剧组等他他也不管……”
甄嵘连忙摆手，“我可管不了他。我说卫导，当初不是你看上了他，死皮白赖地要用他吗？怎么现在还嫌弃上了？”
老卫这会儿风度也顾不上了，一甩乱糟糟的长发就要跟她掰扯，“别说的我强抢民男似的。你不是制片人吗？你不是他师妹吗？你不管谁管？”
甄嵘看他原本红润的嘴唇如今也爆皮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连忙安抚道：“卫导，您别急，我找他谈谈哈。你看他在写曲子，回头说不定咱主题曲都有了，省了我们多少事啊！”
“你去，快去！”老卫一边冲她挥手，一边抢过一袋鸭舌，秋香色织锦环绣夹袄腋下拉了好长一个口子。
甄嵘忍笑：“好咧，我去啦！”
张昊借住老乡家里，因为是主演之一，有独立的一个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火塘。甄嵘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呼哧呼哧吃着螺蛳粉，眼睛却不错眼珠子地盯着谱子。
甄嵘环视这个屋子，二十多平用竹屏风隔成了两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外间火塘边摆了一张竹塌和矮几，里间就是一张单人床，墙上挂着几支干花，立刻有了一丝韵味。甄嵘坐到了张昊旁边，笑嘻嘻地夸道：“日天同学是有几分艺术细胞在身上的。”
张昊一口气喝光了底汤，拉长了声调：“听说你买房了。”
小样，当初受了他挤兑，现在一年不到就买了房，可以啊！
甄嵘惊讶道：“还以为你是‘山中不知日月长’，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呀。”
“嘁，这里信号都很差，每天要到村东的小坡上才能上一会儿网，灵通啥呀，”张昊睨她一眼，“难得上一次就看到你嘚瑟。”
“哎，其实那天喝多了上头了，”甄嵘双手撑着下巴看火苗，“可能定金要打水漂了。”
张昊了然，“我就算了算，你还得差个好几百万。”同门就是这么不好，相互太了解了。
“房子1540万，我手头就900多万，”甄嵘懊恼道，“虽然申请了贷款，但感觉批不下来，之前是自由职业者，收入不稳定。”
张昊拿手凑近火塘正反手暖了暖，“可惜我也没钱，要不然能借你点儿。”
甄嵘也学着他的样子烤火，“那你好好赚钱，我看老卫要疯了。”
“嗯，”张昊淡笑道，“快写完了。回头弹给你听。”
不论原身的甄嵘，还是现在的甄嵘，都非常喜欢他的音乐。甄嵘看着跳跃的火苗，心情很平静。
晚上甄嵘和阿豪跑到村东小坡上网，她正跟雪霁聊当前拍戏的进度，朱紫珪发了微信过来。
“买房差点钱？找骁骁总借。我们都找他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