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职位
第十八章新职位
甄嵘又恢复了规律的学习直播，之前8月份只直播了4次。考友们看她来了，便在刷自己的成绩，有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和研究生，有的和她一样通过了自考，也有的还在奋战cpa要求接好运的。
生椰拿铁不加糖进入直播间。嚯，这个黑粉真是锲而不舍啊。
大家纷纷问候她，“不是说嵘嵘通过考试你就要割头吗？”
“割了吗？”
“你的生活一定很糟糕吧？”
谁知她回道：“不割了，不割了，我弃暗投明了。”
什么意思？大家不明所以。
“从今日起我就是河粉了。”
？？？
蛤？这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啊。考友们都呆了。
一时间问号刷屏。
过了一会儿，是清一色的“好家伙”
甄嵘抬头扫了一眼，也有点忍俊不禁，不过她并没有回什么。华国法考通过率低于20，她可不敢大意。
为了增加节目的趣味性，《漫漫考生路第二季》设置了更多的互动环节。除了学习小组相互打气之外，还有随机抽签、陪其他嘉宾上课或训练的环节。比如甄嵘第一次就是“抽到”陪nada一起上古典舞的课程。
古典舞动作舒展，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非常高。做完热身，老师就帮nada开肩。一个简单的开肩，三秒钟nada就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是真的嚎叫，小姑娘眼泪都出来了。甄嵘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唯恐老师对她下狠手。她虽然学过爵士舞，但论起基本功，只怕还比不上女团出身的nada。
果不其然，轮到甄嵘，她感觉自己快要抽搐了，痛痛痛！一字马太难了！
“老师，老师，我受过伤，我不行了！”
“老师，老师，我只是陪练！您放过我吧！”
然而老师铁面无私：“再坚持十秒。”手按着她的肩，继续把她往下压
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十秒。摄影老师拍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镜头里两个女生满头大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别提有多狼狈了。
第二季首播，观众热情很高，收视率开门红，评价也相当不错。当然了，甄嵘和nada龇牙咧嘴的表情包火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每次上热搜的都是表情包？？她的表情真的好狰狞啊！
哎，那么痛，谁能做好表情管理啊？！
综艺拍摄地点在曲都，甄嵘还要继续参加公司的周一例会，大事小事就比较灵通了。《奇探汪野传》外部推广并不理想，很多原来有意向的电视台都要求他们重拍感情线。只有玉兰台表示质量不错，可以放在午夜剧场播。重拍感情线成本又高又浪费时间，就算甄嵘和周芳芳可以配合，男一朱紫珪已经在拍另一部电影了，根本挤不出档期，总裁江文斌当即拍板卖给玉兰台和一个陆丰参股的视频网站乐家，陆天枢也表示同意。
哎，可惜！甄嵘心中叹气，她很喜欢这部戏，推理部分非常严谨，感情戏水到渠成，可惜电视台大佬们都比较保守，接受不了“雷雨”情节。她的下一部戏还不知道在哪里，这部戏顶不上去，就断档了。
正胡思乱想，陆天枢叫她去一下他的办公室。陆天枢的新办公室在江文斌隔壁，也就十几个平方，一套大班桌椅加一组沙发，灰色调的极简风格，连盆绿植都没有。
甄嵘坐定，以为陆天枢想安慰一下她，哪知道他开口就是“陆丰已经签下了雪霁，打算组建以编剧为中心的创作部。”
“哇，太好了，”甄嵘一扫阴霾，瞬间开心起来，“雪霁老师来了，想必我们的自制剧会更上一层楼。”
陆天枢淡淡道：“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说自己无暇庶务，希望你能协助她完成工作。”
？？？
啥意思？
甄嵘思量了一番，踌躇道：“公司是希望我转行幕后吗？”
“当然不是”，陆天枢直直看向她，“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道路，公司绝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甄嵘舒了一口气，“我会和雪霁老师沟通一下，问问她的具体想法。”
陆天枢悠然道，“可以。如果你去创作部帮忙，公司会按制度再支付一份工资加六险一金。”
？？？
甄嵘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她做了演员之后，赚钱虽多，也确实有很大的危机感，拍了一部戏，不知道下一部戏在哪里。六险一金要自己买，原身不懂事的时候还不愿意买，结果出了威亚事故，自己要承担很多费用。演员行业的不稳定性让曾经是朝九晚五上班族的她很不习惯。陆天枢是觉察到了她的焦虑感吗？
走出陆天枢的办公室，正好看到周芳芳。
“芳姐”，甄嵘笑着打招呼，她看了看后面跟着的经纪人，问道“来签约吗？”
“是啊。”周芳芳今天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显得很精神，“晚上请你们吃饭，一定要来啊。”
《奇探汪野传》中周芳芳和陆丰合作地很愉快，陆丰顺势签下这位实力派演员。她的经纪人是邹杰手下，周芳芳又是甄嵘推荐去试镜的，因此两人关系很好。
甄嵘看他们进了江文斌的办公室，她转身上了9楼，这里一整层改成了员工活动区域。雪霁正在核心床上做普拉提，动作缓而稳，身姿极为优美。她欣赏了一会儿，索性冲了一杯超级绿色果蔬粉，坐在落地窗边看电子教材。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雪霁过来找她聊天。
“陆董跟我说，您签约的条件是我协助您工作。”甄嵘有些疑惑，“不知道我能协助您什么？”
雪霁笑道，“创作部刚组建，工作不会太多，主要是希望你能协调与其他部门和领导的沟通。听说你是工会主席，想必这方面不会陌生。”
甄嵘还是觉得云山雾罩，只能谦辞几句。
雪霁岔开话题，“听说《奇探汪野传》卖得不理想，”她伸手也冲了一杯果蔬粉，继续道，“老卫问我意见时，我也是支持他按照原编剧的感情线来拍。江总想必很生气吧。”她的目光闪动，隐隐有揶揄之色。
甄嵘渐渐有些了悟，“我也觉得感情戏很好，虽然与众不同，但合情合理感人至深。”
雪霁笑得狡黠：“所以说，志同道合者太少。”
甄嵘也笑了：“虽然少，但可以慢慢培养。”
雪霁伸出手，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随后谈话就轻松很多，雪霁说陆丰买了她所有作品的影视版权。
“那第一个拍的是哪部作品？”甄嵘有些好奇。
雪霁歪了歪脑袋，“不确定欸，你觉得应该先拍哪一部？”
“《那年我们风华正茂》”两人异口同声。
雪霁乐了，“之前你就说过，最喜欢这部作品。”
甄嵘认真答道：“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我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假如我有10个亿，会拍哪些作品。”她挥挥手，作大富豪指点江山状，“《那年我们风华正茂》正是排在前三的。”
“理由呢？”
“这部作品是难得的正剧题材，但是又与一般的正剧不同。现在很多正剧越拍越伟光正，年轻人并不喜欢，甚至原有的观众群体也不太满意。这部作品是可以打入年轻人市场的正剧，因为它抓住了两点，一是搞钱，二是恋爱，时代在变，人群也在变，这两大主题却永远受到欢迎。”
雪霁若有所思。
甄嵘将剩余的绿色饮料一饮而尽，继续道：“从制作方角度来看，题材不愁卖，只要控制好成本。对于电视台来说，偶像演员出演正剧很新奇，也能保证较好的热度。对于观众来说，粉丝群体要支持偶像，原来的中年观众群体也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雪霁听到后来，不停地点头，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我真是找对人了，你这番话对江总说一遍，他一定当场同意。”
才怪！
江文斌非常犹豫。之前的自制剧《奇探汪野传》卖得不好，他急需一部爆款电视剧或电影来撑业绩和口碑。偏偏马上10月要上映的电影在点映会上的评价并不高，而另一部正在筹拍的电视剧招商不理想。
雪霁三改剧本大纲，删除、合并一些副线人物，剧情也精简到60集，以便公司控制成本，江文斌还是不满意。最终还是陆天枢要求雪霁压到54集才立项通过。
留在曲都拍综艺的这段时间，甄嵘变得非常忙碌。因为要法考，她的学习一刻都不敢放松。新接了创作部负责人的工作，她要经常和雪霁讨论剧本修改的进度。由于之前《诉讼精英》热播，她甚至受邀参加西瓜台的法制节目，宣传防范电信诈骗，听说一帮爷爷奶奶非常信任她，别人怎么劝都没用，林律师（她在剧中的角色）这么说了，大家才相信。她怎么说都要再次过法考，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观众的信任呢。
好不容易甄嵘才抽出半天时间和刚刚杀青的莫娜娜去足疗。
“唉”，莫娜娜唉声叹气，“公司让我接新剧，又是古装，又是活泼善良小天使。我连续演了4部了，内核都一样，太没劲了。”
这条路线莫娜娜走得顺利，公司当然求稳，对于有追求的演员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了。
“你现在就是现金牛，”甄嵘也叹气，“公司才不会让你轻易改变路线。”
“现金牛？”
“就是说你是公司的摇钱树，虽然成长率低了，但是现金流非常稳定。”
两人正说着，听见电视背景音报道，“海陆盛宴性侵事件的嫌疑犯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