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综艺
第五章上综艺
“啊，你们是来调查威亚被破坏的事的吗？”邹杰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把人引进屋子，“以前是张林警官管这个案子，他说是意外。”
曹征答道：“我们来了解一下新情况。”甄嵘闻言，挑挑眉。
“你认识这个女生吗？”他抽出一张照片，推到她眼前。照片上的姑娘圆圆脸，笑着露出八颗牙，很是爽朗的样子。
甄嵘没有搜到原身的记忆，一时踌躇。邹杰看了半天，道：“有些面熟啊，这是？”
旁边的女警官道：“她叫乔珊，在秦艾造型工作室工作，是《狂沙奇缘》剧组的助理造型师。”
现在的小年轻啊，太不懂事了。动不动玩失踪，现在索性不来上班了。
就是那个乔珊，你知道吧？
原来是她。甄嵘心念电转，嘴上答道：“哦，难怪，我还是跟allie姐比较熟。”
“莫非是她做的手脚？”邹杰立刻脸色难看起来，“是谁指使的？”
“不是，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曹征看着甄嵘，回答得也很简单。
“呵呵，”邹杰冷笑，“她不是allie手下吗？我问问她去！”说着，他就抄起电话。
曹征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解释道“这位乔小姐已于昨天坠楼身亡。”说完就紧盯着甄嵘的脸。甄嵘拧着眉，这位警官可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盯着她看，这是在测试她的反应。可是她并没有接受到这段回忆。
“啊，怎么会？！年纪轻轻，太可惜了吧”甄嵘不由得摇头。
“那你们来问我们干什么，你们搞清楚，我们嵘嵘可是受害者。”邹杰非常不悦。
“例行问询。”曹征说着，收回了照片。“不知道她在工作时有没有表现异常？”
“不好意思，我摔了那么一下子，很多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受伤后她有跟你联系吗？”
“我在icu里躺了好多天，醒来后收到一堆祝福的短信，也没细看，”甄嵘说着就把手机直接给了曹征，被邹杰狠狠瞪了一眼。
曹征打开微信，直接搜了起来，甄嵘凑过去一看，乔珊的微信名叫蹒跚蹁跹，要不是曹征，她都不知道这是谁。两人就发过三条信息，刚加上微信那会儿两人交换了个笑脸，后来甄嵘昏迷时乔珊发过来一条“bhys”
bhys这是啥意思？
女警官想了一下，道：“这是不好意思的拼音缩写。”
邹杰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年轻人，呵。”甄嵘与他对视一眼。
“等等，真是她干的？”邹杰大叫起来。
“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如果想起了什么，请与我联系。”曹征率先起身。邹杰和甄嵘出于礼貌也只能起身相送。
“你小心”女警官拦着甄嵘，“不必送了”，略停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你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你这口红颜色也好好看啊。”
甄嵘微微一笑：“c牌新色148号，还没上市。”
晚上，甄嵘又做梦了。
剧组的造型间非常简陋，她和其他几个女演员坐着玩手机。一会儿一个圆脸的姑娘双手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啊，是她！
“甄小姐你好，我是乔珊，allie姐说你这边是两套造型。”
“是的，麻烦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功夫造型就做好了。她头上是用彩色珠子编了一溜的小辫子，脚蹬鹿皮靴，手持铜马策，英姿焕发明艳照人。甄嵘不停地照镜子，很满意的样子。
“加个微信吧，我也兼职化妆师的。”
“好，我这个是专门玩游戏的手机，我记一下号码，回去加你。”
甄嵘仿佛抓住了什么，未及细想，又是另一个场景。
是外景的化妆车，一大早乔珊心事重重地帮她化妆。末了，递给她一个u盘。“这里面有定妆照，你也存个档吧。”
“好。”甄嵘毫不在意，随手丢进了一个手拿包。
手拿包！甄嵘蓦得睁开眼睛，连忙开灯翻身跳脚去玄关。这是原身常用的手拿包，她出事后公司帮她取回来了。
她打开包，一样一样拿出来，恍若在拍翻包视频。
白花油、保济丸、湿纸巾、润唇膏、口红、护手霜、口喷、卡包、标签纸、笔、耳机、游戏指套……
包空了。
没有备用手机。没有u盘。
她之前都不知道甄嵘有备用手机。甄嵘回想了一下，原来原身第一次商演的时候，不知道谁删了她手机上的通知短信，害她不知道集合地点发生了变化。从此以后她去片场都带着备用手机。
至于u盘，上午拿到u盘，下午她就出事，会不会太巧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拨通了曹征的手机。
甄嵘没睡好，接到邹杰的电话还以为是在做梦。“综艺？下周开拍？这么快？”“我就说陆丰资源好，这算是见面礼。你好好研究一下剧本。”邹杰的声音听起来春风得意。
行叭。综艺当然是有剧本的，这个综艺叫《漫漫考生路》，这是第一季，主题就是各位明星的备考实录，已经定下了6人，其中一位是陆丰的艺人，因为被拍到在海陆盛宴的不雅照被临时换成甄嵘。甄嵘拿到的人设就是可心小厨娘，她要考的是厨师证。
甄嵘翻着剧本不由地叹气。真的，以她这种强势的美貌，好嫁风根本不适合她。她对厨艺一窍不通，最拿手的菜是番茄炒鸡蛋。她拨通了邹杰的电话要求跟导演和制片方谈谈改剧本的事。
邹杰骂咧咧的去约人了。甄嵘喜滋滋的，她虽然不是邹杰手下最赚钱的，但肯定是他最花心思的。谁叫她欠着80多万呢。欠钱的是大爷呀。当然咯，也不是她不想还，她主动提出先把账上的60万转他，他不要呀。
四人约在一个咖啡厅。导演和制片人年轻得不像话，这档综艺的成本也低得可怜，难怪轮到我呢。邹杰这个老江湖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不少内幕。甄嵘自己算了一下，这档综艺是8集，她单集5万，打包价30万，其他5位演员片酬也差不多，单集制作成本不超过50万，这真是一档穷综艺啊。
“听说甄小姐想改剧本，不知道想怎么改呢？”一头黄毛的制片人笑眯眯的。他对甄嵘是满意的，长得漂亮，还有黑粉，自带热度。
“是这样的，我现在手脚不方便，做厨娘真是力不从心啊。我想过了，我可以自考法律本科，你们觉得怎么样？瞧，我已经报名了曲都大学成人学院，9月1日就开始上网课。”甄嵘秀了一下网上报名缴费截图。
“这。。”胖胖的周导演迟疑了一下，“这种单纯的文化考证会很难有亮点，到时镜头也会比较少，你不介意吗？”
“也是有亮点的呀，”甄嵘忽悠人的时候曲都腔都出来了，这是她跟原身学的，“你看咯，很多人看综艺就有一种心态，想看明星出丑呀。草包美人这个人设是不是独树一帜了伐？”
制片人笑了，“看来甄小姐没有把握啊，到时证考不出来怎么办？”这个综艺是有惩罚的，如果没有通过考试，必须捐助慈善公益事业“希望工程”5万元。倒不是捐不起，而是丢不起这个人。
“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甄嵘装羞涩，“我以前文科成绩还过得去，这几年背台词，背功也没有丢。”邹杰在一旁翻白眼，他之前就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没想到导演和制片人当场就同意了。
综艺《漫漫考生路》如期开拍。第一场在曲都师范大学，蓝天白云，绿草如茵，六位演员也是穿着得青春洋溢。mc是柠檬台小有名气的主持人阿锐。甄嵘和其他几个相互看了看，哈，演员咖位还不及mc。
首先就是大家相互打招呼，介绍一下自己的学习目标。第一个是小网红“钢琴女神”鱼晚晚，她是曲都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大三学生，辅修古琴要参加考级。“东西方文明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也造就了双方在审美、创作理念、乐器发展方面的巨大差异。我从4岁开始学钢琴，至今已经17年。去年开始，我对我们传统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选择辅修古琴，就是想更好地了解我们传统音乐的魅力……”得，这位是走高端路线的。旁边一位小美女明着翻了个白眼。
听着鱼晚晚长篇大论的，阿锐就接茬：“所以说钢琴和古琴差异还满大的，即使你有很好的基础，古琴考级对你来说依然有难度。”
“对啊。”还好鱼晚晚意识到自己自由发挥太多，就及时停住了。
“那要加油哦”，阿锐转过来介绍的就是翻白眼小美女，她是女团预备役成员，叫nada，是时下最流行的厌世小猫脸，现场来了一段，vocal超稳的，可惜舞蹈就差了一点。“我天生手脚不协调，”17岁的小美女有点委屈，“如果内部舞蹈考试再通不过，我就要被淘汰了。”
“被淘汰就是。。无法出道？”阿锐问道。“嗯。”nada用力点头。哇，这下大家都很同情啦，这么漂亮又会唱歌的小姑娘居然要无法出道，女团太内卷了吧。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出不了道啊，公司都送她来上综艺了呢，鱼晚晚也回敬白眼。
然后就轮到甄嵘，这是她本身第一次上镜，还是有点小紧张。“大家好，我是甄嵘，大家看到了，我现在还在养伤。我想着要圆自己一个大学梦，所以趁着这段休养的空隙报了自考法律本科……”甄嵘规规矩矩按剧本走的。
阿锐就要突然cue一下她的事故，“听说你之前拍戏时威亚断了，从6米高空摔了下来，当时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当时不是她啊。
嘴上还要回答：“就那一瞬间，脑海里就两个字‘完了’然后啪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做演员也不容易，拍戏有些时候还挺危险的。”
“当然。”
“是的。”
其他两位男演员也表示认同。先说话的是李佳真，这位其实多次在正剧中露脸了，但在年轻人中知名度反而不高。27岁的他显得最为成熟，“大家好，我是李佳真，这次打算挑战的是飞行员考试。”
“哇”
“天啊”
大家纷纷表示惊叹。
“对啊，我这次接到的是电影《蓝天卫士》中战斗机飞行员张伟的角色，”李佳真介绍了一番电影的主旨，“虽然说有后期，但我还是想切身感受一下这种刺激。”
“好，我们的佳真已经跃跃欲试”，提到飞机，阿锐都有点激动了，“你之前有没有做一点准备啊，做一些相关尝试？”
“
有，但是好难，因为我有恐高症。”
“哇塞……”
套路，套路啊！
果然下一个还是套路，有恐水症的符愿因为要出演《碧海之鲨》里的泳坛冠军必须要挑战游泳项目。
最后介绍的是面临中考大关的初三学生/二代男团成员焦俊，他应该是这个综艺里唯一一个粉丝破百万的演员了。
啊，16岁，水灵灵的青葱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