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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院中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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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武清水正陶醉,被裴川一声轻咳给拽了回来。

    随即听到均匀的脚步声响起。

    “菜苗浇过水了,要搬的话明天就可以挖。”

    裴川站在厨房门口,虽然眼神没有看着武清水,但武清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鄙视。

    武清水松开怀中美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扔给裴川。

    “给。”

    玻璃瓶以一个极美的弧线被抛出去,优雅地落在裴川手心里。

    “何物?”裴川拧起眉,询问。

    他还从没见过质地如此透亮的琉璃,冰面一样晶莹透亮,在阳光下,折射出异常动人的光辉。

    “去脓药水,每日涂抹三次,你先抹着,口服药等今晚我给你的伤口取了样,配置好给你。不过得等脓水没了才能吃药。”

    原来是药。

    “嗯。”

    裴川眉头松懈开来,将那个玻璃瓶塞进了胸口。

    他身上那件衣服还是昨天的玄色衣服,单薄的能看到那瓶子在他胸口初凸出来。

    目光沉默落在他冻得发白的脸上,武清水有点不高兴。

    “怎么不换衣服,这衣服多单薄,你会生病的。”

    他神情一顿:“嗯…我现在去换。”

    “不过,换与不换也没有什么区别,都会吓到别人。”

    朝武清水身后的云笙和绛烛颔首打了个招呼后,他就去屋里换衣服了。

    武清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叹口气,心中默然。

    如今的裴川虽然也是一身傲骨,但终究与一年前不同了。

    自那件事后,江洋侯的手段厉害,在京都时,裴川已经被骂成筛子。

    来了酉阳,还得面对村里的碎嘴子还有熊孩子。但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去辩解,只会沉默地承受着所有的折辱和嘲笑。

    他不是无力言说,也不是不屑置辩,而是不想去想这些事。

    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一种自我保护呢。

    在武清水继承的记忆中,裴川是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人。

    她第一次上校练场就吓得心肝颤,裴川第一次上校练场却以男子身躯比肩女子。

    成国伊家的儿子,裴家三郎,京都男子的榜样。

    十七岁从军,十九岁就成为青鸾卫中最年轻的兵马副使的人,在原主心中像仙鹤一样难以企及的人物。

    清风霁月,宛若神明的裴川,现在居然连换件新衣服都要斟酌几分。

    未免有些可悲了。

    云笙看出她的低落情绪,上前抚摸她的后背。

    “妻主…三郎他的脸究竟……”还能治好吗。

    “不难。”武清水倚在门框上,“不过得先去脓,大概三四天的时间,等去掉脓水,就可以解毒。”

    “太好了!”绛烛眼里的光掩不住的欢喜,“以后三哥治好了脸,那群小屁孩见一次打一次!”

    “你呀!”

    云笙被他逗笑,一指头戳在绛烛脑门上,“惯会贫嘴。”

    “哥哥!”绛烛捂着脑门,一脸不依,“妻主你管管我哥吧!天天把我当小孩!”

    绛烛总是能把她们逗笑。

    武清水后退一步躲开绛烛要抓她的手,跑出厨房喊了声:

    “你不就是小孩么!哈哈哈!”

    她刚跑到院中间,清脆的马蹄声从旁边传来,武清水驻足望过去。

    发现是昨天的马贩子来送马车了。

    “吁——”

    林越一扯缰绳,马蹄稳稳落地,停在武清水家院门口。

    他今日是男子装扮,竖了一副高马尾,身着艳红色骑装坐在一匹通体黑色的骏马之上,鞍鞯绣得十分华丽。

    他的身后便是武清水订的马车。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红色大马,停在门口,榆木制成的车厢低调又不失贵气,帷幔是浅浅的红灰色,整体非常和谐。

    武清水十分满意。

    “嘿!你还没有付运费,二十文拿来。”

    马背上的林越攥着马鞭,左脚脱磴,右腿一扫,轻松下马。

    见他走进院,武清水双手交叉于胸口:“你当时可没说要运费。”

    “我那是忘了,不代表你能不给。”林越连忙说着。

    武清水双眸深了深。

    呵,这人真是个财迷疯啊,这酉阳地界估计连五辆马车都凑不出,她花二十两买了二驾马车,都没压价,合着连配送都得付费。

    真想把她当冤大头是吗。

    武清水抬眸看着林越,似笑非笑道,“行,那你先把荷包给我,昨天给你付定金来着。”

    她心想,荷包到手之后谁管你钱不钱的。

    荷包?

    林越心里微微一紧,随即挂上一抹邪笑,从胸口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个粉色的荷包。

    他毫不客气的一丢。

    “给你就是了。”

    武清水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傻眼了。

    “你!”

    “你对我的荷包做了什么!”她声音都气的嘶哑了。

    林越理了理衣服,眉眼含笑的睥睨着,颇有两分嚣张之意。

    “你害我挨了踏雪一鼻涕,我怎么也得礼尚往来啊,何况一个荷包而已,我赔你就是。”

    武清水强力压着心里那股火气。

    “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弄坏别人的东西。”她冷眼扫过去,“这是我夫郎给我绣的,你拿什么赔。”

    夫郎绣的?

    林越面色一僵,指甲扣着手里的鞭子,他心里暗骂,不过一个荷包,至于吗……

    他做事之前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就只当好玩罢了。

    “那你不要付运费就好了…当我还……”

    他话还没说完,云笙和绛烛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了?”云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越,走到武清水左侧。

    此时,绛烛看见武清水手里的荷包,也是惊呼一声。

    “这,这鱼戏莲的莲呢?怎么被剪了个大窟窿?”

    他抬起头,瞥见林越,十分惊讶:“哎,你不是那个麻子脸女人?原来是男人么。”而且麻子也没了…

    昨天就是绛烛去当的踏雪,林越自然也见过他。

    见他质问,林越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局促,没有回答问题。

    “你是小孩么?玩这种把戏。”

    武清水压低声音,想要把那个荷包塞到袖子里,这时,收拾好被褥的方砚章从屋里走出来了。

    恰好,看见她们在争执。

    “妻主?塞什么呢呀。”他心情不错,一路小跑到武清水右手边。

    看到林越这个陌生面孔,方砚章还俯身行了个礼,以示礼貌。

    “没什么。”武清水搪塞着,将那个荷包塞进了袖口。

    绛烛也帮腔道:“大哥,真没什么。”

    方砚章敏感的察觉到武清水的不对劲,趁她没注意,一把将那袖子里的荷包扯了出来。

    他笑意盎然。

    “让我看看你们藏什……”

    看着手心那破损的“鱼戏莲”,方砚章亮莹莹的眼睛瞬间暗淡下去,甚至话都没说完。

    “章儿…都怪我…”武清水垂眸道歉,“这是你熬了两晚上给我绣的,还是我们……”

    还是他们三年前成婚后,方砚章给作为妻主的武清水绣的第一份礼物。

    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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