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婚当日 满城同喜
一梳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
四梳比翼双飞。
五梳福临家地。
六梳永结同心佩。
喜伯帮萧慕之梳着长发,眉眼弯弯的说着吉祥话。
"小弟,你可都准备好了?白家迎亲队伍已经到门前了"。
"长姐,我好了"。
萧忆柳进门,见自己弟弟一袭金丝绣银线的大红喜袍,腰间扎着同色金丝珠文带,面如冠玉,身形如松,面部巧妙的描上斜红,让人多了几分妩媚。
看到小弟那刻,萧忆柳突觉心中不舍,眼角微微泛了红,"小弟,我领着你出去,去了妻家,要更懂事些,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好"。
"白沫若敢欺负于你,萧家你随时可回来"。
"好"。
萧老和萧大夫子,今日也都是盛装打扮,精神抖擞,看着孙女领着外孙出来,两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也皆是红了眼眶。
"走吧"。
萧府外,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当萧慕之行至门口时,众人皆是眼前一亮,仿若寒冬暖阳抚人心窝,令人根本不舍得移开眼。
"本以为白大小姐已是绝色无双,没想到这萧小公子更是俊秀若谪仙"。
"真正是一对璧人,很是登对"。
"我有幸目睹如此盛事,折寿十年也值得了"。
"你抢到金瓜子没?"
"我全家都抢到了,白家可真是大方"。
"也怪不得她能求娶到如此好夫郎"。
圈外百姓各个伸长了脖子,感叹不已,夸赞艳羡之声,不断传入耳中。
"慕之"。
白沫直直的看着眼前男子,眼中的惊艳与惊喜之色根本没想隐藏。
翻身下马,先行至萧家二老前面,拜身行了大礼。
凤朝国习俗,迎亲不进门,接亲不回头。
行至萧慕之跟前,萧慕之脸上笑容温柔无比,心却跳的极快,但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萧忆柳上前嘱咐了好多句,才依依不舍的将小弟的手,交给了白沫。
白沫牵着萧慕之走向16抬大花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轻声说了句:"慕之,今日人多,你莫怕"。
"我不怕的,我很欢喜"。
随着媒婆和喜伯,一声"新郎进花轿,月老贺喜到,起轿"。
锣鼓喧天。
白沫身着喜服,身骑白驹,春风得意马蹄疾,很是艳丽夺目,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走在最前。
萧慕之静坐轿中,温文尔雅,嘴含浅笑,一颦一笑皆是大家典范,只叫人觉得不似真人,如仙入凡,沾染了些红尘之气,更是生动了几分。
身后跟着十里红妆,很是隆重。
百姓一路跟随,声声句句皆是恭贺,杂而不乱,可谓满城喜庆,浓的化都化不开。
绕十里长街一圈,行至二人新婚府邸。
隽迟亲自下马,向身后百姓拜了拜手,"今日谢各位庆贺我侄女新婚,长街东市处,我已吩咐人摆了五日流水席,全城同欢,还请诸位赏脸,携家人去喝杯喜酒"。
百姓全都感到惊讶,他们是何等身份,居然能喝上官家大娘子的喜酒,一个个喜笑颜开,携全家老少去吃席,好不快哉。
白沫下马来到花轿前。
媒婆和喜伯同时出声,"新娘接新郎,牵手进喜堂,几番相思苦,今日愿得偿"。
白沫轻轻向萧慕之伸出手,携手那一刻,萧慕之觉得自己心都要化在这清风之中了。
两人来到喜堂前,高位坐着白佩兰和萧老夫子,低一些的高侧位坐着白竟遥和萧老,隽迟站在白竟遥身侧,未曾坐下。
"新人高堂双双拜,终身为伴对对还"。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相视,行礼,眼中全是情意。
"嘉礼已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此证"。
"送入洞房"。
此时喜伯递来一喜球,喜球设计精巧,寓意圆满,新娘新郎手牵喜球,共入洞房。
凤朝国并没有闹婚房的习俗,洞房也只准新娘领着新郎进去,婚房内满室红溢,处处精致,紫檀木雕大床上,铺着喜被,喜被上洒着少许花生、红枣、桂圆等物图个吉利。
"慕之,今日高朋满座,我需前去招呼,你若饿了,尽管吩咐立夏,她最是聪慧,我让她守在房门外"。
"我无碍,你去吧,少饮些酒"。
萧慕之脸颊红红的,称的两侧斜红更是魅惑几分。
"慕之你穿喜服甚是好看,我去了"。
"嗯"。
萧氏子弟,门生满天下,光冲萧老、萧大夫子独孙大婚,京都以及周边的皇权贵胄、文武大臣,来了大半之多,不能到场的、甚至远在各郡的,皆送上厚重贺礼。
不光新府邸,连护国伯府都是高朋满座。
白沫光敬酒一圈,都敬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戌时初,才得以脱身离开。
喜伯着白沫进到婚房,最后一礼,夫妻共饮合卺酒。
"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
"新人起杯"。
两人举起酒杯,双手交叉环口,双目对视,起杯,饮尽。
"礼全,祝二位,白头偕老,萧瑟合鸣"。
"劳烦了",白沫将喜伯送出门口,塞了个大红包。
喜伯乐颠颠的走了,经此一番,他在京都也算出了大名,心中欢喜万分。
回到床前,坐在萧慕之身侧,白沫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居然成家了。
媒妁之言,明媒正娶,满城皆知。
白沫轻轻将手附在萧慕之手上,他的手有些许微凉。
"今日可进食了"?
"立夏给我拿了碗燕窝粥,我喝下了"。
"可还饿"?
萧慕之摇摇头,转身望着她,眼中似有波光流动。
"妻主"。
白沫唇角噙着一抹调笑,"夫君"。
"头饰繁重,我为你取了吧"?
"好"。
头饰首饰全去,衣衫落地,红幔金帐,喜烛摇逸。
男子将女子紧紧扣在怀中,似珍似宝,紧紧拥着。
"沫沫,可以吗"?
"噗呲"白沫轻笑出声。
"我说不可以,你便不做了"?
"那可不行,人生得意时,同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