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族三祖
君业莲面色铁青，有种厉挽晴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的感觉。君业莲把厉挽晴提到自己身边，“大师是出家人，你收敛些。”
“收敛？”她还不够收敛吗？也就嘴上调戏几句，都没上手，厉挽晴狡猾地眯着眼，“夫君莫不是吃和尚的醋了？”
君业莲懒得理她，“大师我有些是想请教你。”
无妄还红着脸，“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跟施主商讨。”
商讨就商讨吧，为什么要几个人挤一张桌子，厉挽晴和君业莲坐在一起，前面是搔首弄姿的易凝香，左边是龇牙咧嘴的玄英，右边的无妄一脸尴尬，坐立不安。
“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非要挤一张桌子。”厉挽晴又往君业莲身边挤了挤，他倒也没躲，就是耳尖泛红了。
易凝香涂着指甲，“哪里挤了？这张桌子上只有你在挤而已。”
“你………”厉挽晴一时无话可说，他们都是一人一个板凳，只有她和君业莲挤在一起。
无妄率先开口了，“我们在石头坡下遇见了鬼族三祖之一的君燎，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已经通知其他仙门中人了，大概明天他们就能赶到了。只是……鬼祖绝非等闲，那是能匹敌神明的阴狠角色。”
厉挽晴，“鬼族三祖，君琰，君燎，君灼。严格意义来说鬼祖只有君琰一个人，君燎和君灼是他用骨血制造出来的分身。”
无妄，“确实。这三人之间间生嫌隙，君琰被两个人分身联手陷害五马分尸，尸体分五处封印，灵魂永远被封印在鬼渊深处。至于君燎和君灼也早被先战神长深封印，如今君燎竟然出现了，我有预感君灼也会复生。届时六界必将大乱，他们二人凶狠残暴，无止境的杀戮，必将生灵涂炭。”
“我有个问题？”玄英像学堂上的学子一样举起了手，“为什么是先战神？难道还有个战神？”
易凝香转着烟杆，妩媚撩人，“当然，九重天一共有两个战神，一个是封印鬼族二祖的战神长深，另一个就是……”易凝香特意看了一下君业莲，“另一个战神是帮助仙族赢得第二次仙魔大战的雪神姝颜，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另一个名字你一定知道，厉挽晴。”
玄英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女魔头是神。”
易凝香吐着烟圈，“是啊，她曾是神明，只不过拒绝对魔族赶尽杀绝，被天帝剥夺战神的称号，其实只不过看她功高震主而已。于是她自剔仙骨跳下诛仙台，此举可谓藐视神明，于是天帝夺去她的七情独留六欲，永受轮回之苦。”
玄英，“如此说来她也不是天生的女魔头。”
厉挽晴拍了一下桌子，“现在不是讨论女魔头的时候，是那个什么鬼祖，按照无妄大师所说，君灼和君燎应该被封印着，到底是何人放出了他？”
君业莲想到了罗刹他们的那个繁殖计划，细细想来怕不只是增强鬼族力量，而是某种献祭计划，欲意复活鬼祖。
厉挽晴挽住君业莲的手臂，直接无视同桌的三人，“夫君可是想到了什么？”
君业莲对她实在无可奈何，“大概是三十年前，鬼族一直在进行繁殖计划，对外宣称是增强鬼族血脉才拼命制造赤鬼蝶，现在想来或许是复活鬼祖的计划。”
无妄，“这个我也听师傅说过，但是当时鬼族的计划失败了，因为他们没有成功繁殖出一只赤鬼蝶。”
君业莲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攥紧，不是没有成功，是只成功了一只，那就是他。本计划把他作为繁殖工具，君业莲这才拼命地逃出鬼域，后来被厉挽晴打下鬼渊深处的火海才得了这身红莲业火。
易凝香，“如果鬼族早在三十年前就计划复活鬼祖，为何君燎现在才出现？他们伏击月照城的弟子放血就是养君燎，可见他还没完全恢复力量，并非三十年前的计划，而是现在才开始的。”
无妄，“我同意易宗主所言。”
“呦呦呦，难得能获得大师的认可。”易凝香玉指划过无妄的手背，无妄马上红了脸。
厉挽晴翻了个白眼继续抱住君业莲的手臂，“夫君一统鬼域的时候，剿灭了罗刹的计划，他们重新实施复活鬼祖的计划有什么奇怪。”话虽如此，厉挽晴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她总感觉这一切巧合的怪异，都和符影脱不了干系。
“猜再多也没有用，等明个儿仙门众人来了，再商讨剿灭鬼祖的计划，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易凝香临走还不忘朝无妄抛个媚眼，“大师要是觉得佛门清冷可随时来找我。”
厉挽晴，“无耻，连个和尚都不放过。”
易凝香，“人活一世，为得就是自己快活。”
君业莲，“我也回去了。”
厉挽晴二话不说紧跟上，“夫君等等我。”
君业莲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天阴沉沉地，马上就要下雨了，小摊们也在慌忙地收摊回家躲雨，厉挽晴跟在君业莲身后，顺手买了两串糖葫芦，“夫君要不要吃糖葫芦？”
厉挽晴笑靥如花，她的笑容灿如艳阳，君业莲最近发现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心跳都会不自觉的变快，“不吃，太酸了。”
厉挽晴跟上他的步伐，“我记得不久之前夫君还吃无妄和尚的醋呢？莫不是翻了的醋坛子还没扶起来，怕吃了糖葫芦更酸了。”
君业莲停下脚步瞪着她，夺过糖葫芦狠狠咬了一口，竟然不酸，他瞥见厉挽晴的笑眼，马上抬起头往前看，“我没吃醋——”
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厉挽晴就差拍着大腿笑了，不行得忍住，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哦，夫君没吃醋为什么这么介意我和无妄和尚说话？”
君业莲，“……我没有介意，无妄是出家人，德高望重，你这般调戏他实在不好。”
厉挽晴，“不好也是我不好，跟夫君没什么关系吧？”
“你口口声声唤我夫君，却当着我的面调戏一个出家人……”君业莲一看厉挽晴狡猾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被她套路了，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不再跟她说话。
“夫君等等我！”厉挽晴在后面追着他，挽上他的手臂，“我就随便说说，夫君还真生气了。夫君等我们成婚了，生孩子了，你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君业莲怔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睛暗淡下来，“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厉挽晴心痛，他一定是想到月儿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每次梦到月儿她总哭着醒来，君业莲是个好父亲而自己不是个好母亲，“夫君会是个好父亲，我会努力做个好母亲，我们一起从新开始，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君业莲垂下眼帘，从新开始，他还能从新开始吗？厉挽晴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的样子，从前他讨厌和别人接触，自从遇到她以后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下雨了。”厉挽晴牵起君业莲的手往亭子下面跑去，外面已是大雨滂沱。“南方这鬼天气，雨说下就下，真就离谱。”厉挽晴抱怨着，身上湿的差不多了。
君业莲，“过来我帮你把衣服弄干。”
厉挽晴一听可高兴了，扑进他的怀里，“夫君快帮我弄干，实在太冷了。”
君业莲，“那你也不用抱我这么紧……”
厉挽晴委屈脸，“我冷，其实我更希望夫君用体温来给我取暖。”
君业莲脸红到了耳根，“你…你……说得都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厉挽晴抱得更紧了，“夫君只会说放肆，成何体统了吗？其实夫君很期待的吧。”
君业莲，“我没有。”他用灵力帮厉挽晴把衣服弄干，“衣服已经干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厉挽晴，“衣服是干了，可是我冷啊，让我抱一下嘛。”
君业莲好像遇到她后就不会反抗了，任凭她占自己的便宜，厉挽晴扬起头，“夫君的心跳得很快。”
君业莲推开她，“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厉挽晴发现调戏自己的夫君竟然是一种乐趣，两个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仙门中人。君业莲和他们不对付，回来就进房间不出来了。
厉挽晴看到不少老熟人，她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随后一袭绿衫落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厉挽晴放下手中的鸡腿，“这位公子，那么多位置您非跟我挤是什么意思？”
陆惊鸿千机扇别在腰间，“你在不夜城外暗算我。”
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我那是……”
“能照着我的千机扇做出同等的暗器盒，你到底是什么人？千机扇的锻造秘术不可能有人知道，你竟然在未和我接触的情况下做出与千机扇一样的暗器。”
千机扇是厉挽晴锻造的，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锻造技艺，“我就造得出来关你什么事？这么久的事你还记着，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陆惊鸿嫌弃地离她远点，厉挽晴反客为主靠近一些，“公子风姿绰约，仙人之姿。也是个不可多得美男子，美人嘛我都喜欢。你要是愿意——”厉挽晴背后冷飕飕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君业莲都在她身后，厉挽晴僵硬地回过头。
君业莲的脸前所未有的阴沉，好像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