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非善类2
厉挽晴不愿从梦中醒来,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君业莲实在难以拿她没办法,她的手实在不老实,都伸进衣服里去了。厉挽晴迷迷糊糊,“不要动,再睡会儿。”
君业莲满脸写着无奈,“已经日上三竿了。”
厉挽晴惊坐起,见君业莲躺在她身侧,衣衫散乱,隐约可窥见他结实的胸膛,“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君业莲合拢衣衫,耳尖微红,昨晚他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谁知道给她拉上床上,一番拉扯后最后自己也睡着了,根本没法解释,厉挽晴戏精上身,拉过被子,装模作样地开始不掉泪干抽泣,“公子平日里看着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不曾想冰冷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祸心。”
君业莲自觉理亏,“我…”
厉挽晴,“你什么你?公子这么主动莫不是早对我情根深种?一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为得是留住我的心,公子这城府真非常人。”
“不是,你不要乱想。”君业莲红了脸,仓皇无措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了。
“你都主动睡到我床上了,还让我不要乱想,莫不是想赖掉不认账?”厉挽晴又开始干抽泣。
君业莲扶额,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才会怀疑她是厉挽晴,那个高高在上,美丽阴冷如孤月的女人就是死也万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她是天上的孤月,孤高清冷,就是被踩踏入泥也是骄傲无情的。“好了,我…我会负责的……”
厉挽晴眼泪没挤出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声点。”
君业莲瞪着她,却又不敢发作,毕竟理亏在先,“我说我会对你负责。”说完他低下头,脸跟烧起来了一样。
厉挽晴抱住他的手臂,“夫君脸红了。”
君业莲赶紧下床,“赶紧起床。”
厉挽晴,“夫君可是亲口承认说要对我负责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个也不能少。”
君业莲顿了一下,缓缓道,“好。”没有看厉挽晴出门去了,她又说错什么了吗?前世她和君业莲没有办过婚礼,没有嫁衣红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从今日起君业莲就是我厉挽晴的夫君。
厉挽晴心里撕痛,她真得能弥补那些过错吗?
君业莲坐在大厅里,店小二端上一坛酒,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该是什么样的?他和厉挽晴成亲没有这些,没有行过礼算什么夫妻,他和那些男宠并无不同,只不过徒多了个夫君的名头罢了。
玄英又像只蜘蛛一样沿着铁链滑下来,“你心情不好吗?大清早的就喝酒。”
君业莲未抬眼,似乎不想理会他,玄英也不觉得尴尬坐到君业莲对面,“大早上就借酒浇愁,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昨晚和娘子吵架了,被罚睡地板,二是你心里还念着别人。”
君业莲冷眸寒光锋利,玄英撇撇嘴,丝毫不畏惧,“其实你心里还放不下她对不对?成婚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鳏夫门前是非多。”
君业莲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酒水溅了他一身,血渗出指缝,“想死吗?”
“我一提她你就发怒,看来是被我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承认吧,你心里还爱着她,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君业莲怒意翻江倒海,狠狠掐着玄英的脖子。
玄英却笑了起来,“君业莲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她了吗?”
“闭嘴,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玄英大笑,“从前她也喜欢这样,只要生气就会掐人脖子。君业莲你自己看看,你已经活成她的样子了。”
君业莲提起玄英丢出客栈,颓废地坐在桌前,他不想承认,可是玄英所说不假,他确实越来越像厉挽晴,还爱着吗?明明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了竟然还爱着,君业莲眼中含泪,拿起酒坛灌酒,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厉挽晴成魔后性情越来越阴晴难测,即便是君业莲也常挨她的鞭子,她就喜欢凌虐他,让他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内心的空虚。
君业莲平息魔族动乱带着一身伤回来,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了厉挽晴,玄色的狐皮大氅,阴沉又黑暗,可是她冰冷孤傲的气质,却让这身玄衣似染了仙气。君业莲跪下,缓缓爬到床边,厉挽晴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用脚尖挑起君业莲的下巴,“乖,知道吗你顺从的样子可比张牙舞爪的样子可爱多了,不过你打伤了司涟,本座还是要惩罚你的。”
君业莲没有任何反应,麻木的像具行尸走肉任她处置,厉挽晴扬起鞭子,狠狠一下,君业莲脸上多了一道血痕,血很快渗了出来流到下颌,厉挽晴玉指挑起他的下巴,碰到他脸上的血,放在唇边舔了舔,“你的血也是香甜的。”
君业莲默不作声,任凭她怎样都行,厉挽晴脸色越来越冷,掐住他的脖子,“说话,你是哑巴吗?”
君业莲已经心死了,抬起黯淡无光的眼睛,“你想听我说什么?”
厉挽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还是想继续忤逆我是不是?”
君业莲,“不敢。”
“啪——”又是一鞭,打得比刚才那一下还重,君业莲胸前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给我叫!”
君业莲默不作声,他的心已经死了,这副身躯随她处置,厉挽晴十几鞭子下去,君业莲被抽得血淋淋的,她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那瓶情药给他灌下,脚踩着他的脸,“哭着求我。”
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药效发作的很快,君业莲抱着自己,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在反抗厉挽晴,也在反抗自己的奴性。厉挽晴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叫出声,“还跟我犟,你不是说永远以我惟命是从,现在又为何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你就那么容不下司涟吗?”
药效已经快把君业莲逼疯了,即便咬破嘴唇他还是不肯出声,浑身血淋淋,面颊却泛起桃色的红晕,被折磨不堪地眼睛泪水岑岑,更加想让人欺负他。
厉挽晴踩着他的胸口,碾压着他的伤口,痛苦,欲望,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君业莲是厉挽晴一手驯养的奴隶,从精神到身体,什么也反抗不了。
“求我,求我啊!”厉挽晴碾压着他伤口的脚又用力了几分,君业莲终于暗哑着嗓子喊出了声。
厉挽晴大笑,“求我,不然我就把你赏给外面那些人当玩乐的工具。”
君业莲终于哭出了声,她竟然想这么对他,给他灌情药,还要让别人践踏他,“快求我!”
君业莲还是没有开口,厉挽晴彻底失去了耐心,拍拍手,进来是四个五大三粗地婢女,“你们四个伺候本座多年有功,他就赏给你们了。”厉挽晴把君业莲踢过去,四个侍女面色煞白,知道这女魔头肯定在试探她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主上饶命,我等伺候主上只是本分之事,不敢邀功,请主上收回成命。”
厉挽晴,“怎么?本座把自己的夫君赏给你们还不满意?”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主上的夫君,奴婢们不敢觊觎。”
君业莲大笑,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拔出长剑刺入心脏,厉挽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下无措起来,素来杀人不眨眼的她,竟像个茫然的小孩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似有温热的东西,她摸了一下,是血,她竟然流血泪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也感觉不到,为什么会流血泪。
君业莲倒在血泊里,绝望地望着她,却见她血泪不止,为什么?她明明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为何会流血泪,难道只是弥留之际的幻觉?
厉挽晴颤抖着抱起君业莲,“小君,小君……”不同于她以往的冰冷,带着哭腔喊道,“小君,不要死……”
厉挽晴拔出长剑,给他输送灵力,君业莲不懂,不过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除了欲望以外的东西,悲伤,原来她也会悲伤……
君业莲醒来时她趴在自己的身边,脸上还带着血泪,“你醒了?小君你听我说,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救救我,救救我………”
厉挽晴流着血泪哭道,“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我还有些理智,你赶紧走,赶紧离开我。”
厉挽晴慌乱地把君业莲往外拉,刚进普罗门那会儿她也经常这样,有时候像另一个人,一直催他离开,也会像刚才那样喊着救救她,还没走出房门,厉挽晴停下了脚步,不紧不慢地擦掉脸上的血泪,冷酷的掐住君业莲的脖子,“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只有鞭子才能让你听话?”
厉挽晴把君业莲拖到床上,玉指划过他白皙的面颊,紫眸中只剩贪婪和欲望,“伤好了,现在给我好好享受一下你的身体,你是我的人,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敢妄自决断该罚。”
君业莲一直不懂她为什么有时候会像变了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反抗天咒获得的一丝喘息机会,可惜那个时候他也不懂。
君业莲醉倒在桌上,酒坛子滚落在地,恍惚间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轻抚着他眼角的泪,似曾相识的感觉,“师傅……告诉我,你真就没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