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lnk(18)
事实证明我的身体还是很坚强的,也有可能是山南嘴下留情,反正没发生失血过多晕过去的狗血戏码,但是头有点晕是真的。
他大概是吸够了,抬头,我怨念地看着他,“山南先生,你饱了没有。”
山南愣了一下,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身体还是无意识地行动了,他放开了我的胳膊。
我收回手,草草地用衣服捂住了小臂上的牙印。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呸,破伤风。
“呵”,山南突然发声,“没想到我如今也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啊。”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低头小心地清理自己的伤口。
“说起来,你被抓到这里来,就是不小心看到了我这样的怪物吧。”
我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没错,山南先生,你可以试一试你的手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药失败了。”他苦笑了一下。
“我想应该是好了的。”我肯定地说。
他迟疑着拿出了自己的左手,试着活动了一下,接着不可置信地捡起了地上的刀。
“真的吧。”我的小臂在隐隐作痛,mmp。
他利落地把刀收回刀鞘,“你怎么知道。”手臂好了,他似乎整个人都精神了啊,他的眼镜在月光下发生了镜面反射,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我翻了个白眼,“我就是知道。”我不想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站起身子,“我还知道你白天最好不要出门,不要过度使用自己的力量”,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知道等价交换吧,你应该想一想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吧。”
他推了推眼镜,“不是从药中来的么?”
我突然感觉自己哽了一口老血,二次元人物都是傻白甜吗?什么万能的许愿机器,万能的啥,有这个技术大家都上天了好伐。
我:emmmmm。死鱼眼。
“你觉得药有那个力量吗?”我有气无力地问。
“没有。”
知道就好。
“所以,你告诉我过度使用会怎样就够了。”他的食指摩挲着刀柄。
我抱着胳膊,“大概是死无全尸吧,风化成灰。”
“咣当!”门开了,我被吓了一跳。
冲田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们。
我突然有点方,下意识躲到了山南后面。
“山南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向近藤局长和土方副长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冲田的脸上是我不曾见到过的严肃。
山南浅笑了一下,“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我变成了那种怪物,我会向局长和副长请罪的。“
”不用担心的,只要有血的话,是可以克制暴走的。“我弱弱地站在后面发言。
冲田没有直接回答我,”你去方便的时候太久了。“他的眼神陌生得让人心里有些酸涩。
我急忙闭嘴,低着头草草鞠躬,在他身侧走出房间,很艰难,总觉得他会出其不意用秘技□□三刀。
我回到瑟瑟发抖钻回了被窝,胡乱地睡了,大概冲田晚上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的院子很凄凉,应该都去解决山南的问题了。
我觉得我大概是和冲田陷入冷战了吧,我在黑暗当中隐约地看着冲田的身形想道。
我默默地爬起身,今天我是真的要方便。我快速向洗手间挪去,这年头说洗手间太奇怪了,御手洗挪去,解决完生理问题,整个人都舒畅了。
”晚上好啊,冲田桑。“
鬼啊,我哆嗦了一下,“晚上好,山南先生,你吓死人了。”
山南轻笑一下,“我倒是看你活的好好的。”
我翻了个白眼。
“失礼了。”山南推了推眼镜。
我紧了紧衣领,“晚上不休息吗?”
”白天都在睡觉啊。“
我才想起,他好像变成a货的鬼了。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抱歉。”
山南推了推眼镜,“我这个样子,怕是已经没有办法实现和冲田桑的约定了。上次真是抱歉,我的情绪不太对。”
我怔了怔,他真的在一本正经地提之前的事情啊,我摇晃着脑袋试图将眼睛上的几丝碎发甩开。因为曾经的中分长发放在这里着实有些奇怪,千鹤便帮我修剪成了三平刀,刘海已经稍微有些遮住视线。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如果哪一天有机会的话吧。”
山南似乎是有些惊讶,“我以为,冲田桑,当时只是,是我太失礼了。”
我有些愠怒,“我说出的话,只要是承诺,就不会是玩笑。”我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开玩笑的是山南先生吧,我是确实觉得山南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突然很不想和他继续说话,我掉头就往房间走。
一只手抓住了我胳膊,“等一下。”
我耐着性子还是勉为其难地回过头,姑且再听他说一句好了,我抱着腰,不耐烦地瞪着他弯成弧形的眼睛。
他一伸手,噫,失去重心了,按照身高正好成功扑到山南怀里,满分,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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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我肩膀,热气呼得耳朵有点痒,“等这阶段过去,一起走吧。”
我僵直着身子,还没和谁贴这么近过。
他低头面颊在我脸上蹭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辉夜会等我的吧。”妈卖批,犯规。
我咽了一下口水,“可以。”
他收紧了放在我腰上的手。
“但是,也许,我等不到那一天。”这么撩的汉子让我都不想回去了,但是。
我尝试把手放在他腰上,“有可能会突然消失。”我必须得事先声明一下,不然岂不是变成渣男了。
山南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我出来很久了,先回去了。”
山南默默地收手,目送我离开。
我拉开房门,月光下映照着的翡翠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过来,像深夜里的猫,“诶呀,吓死了。”我朝冲田叹了口气,绕过他回到被窝里。
他没有说话,就看着我,我被看得毛毛的,即使拉上们之后,看不见他眼睛的反光,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
我沉默了良久,最后开口,“那个药没有办法治病。”
没有回应,趴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