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兔子的试探
祝岁然出声求助，段云轩立刻起身，眯了眯眼。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放回到轮椅推手上。
段夜白听到祝岁然的声音从厨房出来，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段夜白，深感不愉。
走过来，将祝岁然接过来，推她去了餐厅。
“段夜白，我害怕”
祝岁然坦诚的对段夜白说出了心里话。
段夜白大概猜到些什么，走到她身前的椅子上坐好，倾身握住了她的手。
“心里太难受的话，我们回去好不好？”
祝岁然当然明白段夜白让她回来陪江晚依的用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要，答应你要回来陪妈妈的。只是，段云轩他，他刚刚…说话还是很过分，而且…而且他碰我了。”
段夜白的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但是此刻面对着不安的祝岁然，他只想先让她安下心来。
站起身，将人揽进怀里。
“岁岁，记不记得上次来老宅我跟你说的，躲在我的身后。不用怕任何人，学会拒绝，有一丁点的不舒服都要去抗争，其他的全都交给我来善后。”
祝岁然生长的环境单纯，性子又软，习惯了逆来顺受。所以对于段夜白的提议，她不是很能做到。
但还是点头答应。
“我让厨房熬了你最喜欢的红豆粥，让人给你端来喝一点，我们去休息好不好？段云轩交给我来处理。”
“段夜白，我是不是很麻烦？”
“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总是需要你照顾我”
段夜白看着祝岁然的眼睛，温柔的说：“不麻烦，可以照顾你，我很高兴。”陪着祝岁然一起吃完晚餐，回到客厅，江晚依和楚云已经散了。
段夜白将人推回卧室。
晚上的段家格外的安静，窗外有风吹过，祝岁然的内心却不平静。
再次与段夜白回到这个房间，她竟然与段夜白的关系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她心底多了一些渴望与依赖。
段夜白看她愣神，勾勾嘴角，抚了抚她的头发，开口道：“你先坐着休息，我让人送凳子上来。”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回来后径直进了浴室。
段夜白低沉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祝岁然正坐在床尾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岁岁，好了，你别过来，我去扶你。”
段夜白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好澡换好了睡衣，是祝岁然没怎么见过的样子。
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段夜白半跪到她的面前牵着她的手。
“岁岁，我扶你进去，在一边等你，好不好？”
祝岁然盯着人的眼睛，伸出手想要段夜白抱。
段夜白始终半跪在她面前，无动于衷。
人急的要哭出来，小声骂他：“段夜白！你说话不算话！”
段夜白笑出声，站起来将人一把抱起，祝岁然搂紧了他的脖子，然后埋在他的颈窝不再抬头。
祝岁然看到他已经准备好的浴室，椅子放在淋浴下方，水温都已经调好，洗浴用品放在了另外的椅子上，她很方便就能拿到，浴巾和浴袍就挂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段夜白将人放在椅子上，把她受伤的右腿放在自己膝盖上，给人缠上保鲜膜。边动作边细细跟她交代，祝岁然却盯着面前的人一直在发呆，完全没听到人说了什么。
“岁岁，我跟你说的，记住了没？旁边有扶手，你可以用到。”
祝岁然点了点头。
段夜白指了指洗手台，“我就在那里等你，你有需要的时候叫我。”
低头看了眼祝岁然拖在地上已经湿了的裙摆，段夜白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耳朵，又嘱咐几句：“尽量不要站起来，也先不要洗头，患处不能湿水，记住了？”
“嗯”
听到人回应，段夜白起身走出了淋浴间。
靠在洗手台上，段夜白很想抽支烟。
拿出手机翻看祝岁然的微博，祝岁然所有社交平台就这一个名字，实在是太好找。
小狼和小兔的故事还在更新中，小兔子心爱的玩具坏掉了，小狼带小兔一起去寻找资源，最终帮她修好了玩具。为了报答小狼，小兔给了小狼一个拥抱。
看完最新一集的条漫，段夜白发觉身后迟迟没有水声传出。
“岁岁？”
没有回答，段夜白不放心转过身去，看到祝岁然原封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还在发呆，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两只手握着无意识的绞着，手指都红了。不知在想什么。
段夜白走了过去，伸出手勾上她胸前的系带，缓缓抽开，看到前襟散开便停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话，声音冷冷的：“你这是要我帮你洗吗？”
祝岁然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出去吧，我不发呆了。”
段夜白深深地看了祝岁然一眼，放下手，起身走了出去。
褪掉裙子，祝岁然在纠结中脱下内衣，扔进段夜白放在淋浴室外边的脏衣篮中。
是段夜白说过，要她相信他，而且她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感受到自己对段夜白越来越深的渴望，看着他的背影，她甚至清晰的感知自己的身体变化。所以，是不是真的只要她想要，段夜白就可以给？
无所谓喜不喜欢吗？
他能为自己做到哪一步？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
听到衣服落入篮中的声音响起，段夜白仰头闭上了眼睛。
接着水声响起，段夜白放在洗手台上的手轻轻抬起又落下，没有节奏，反反复复，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一如他此时的心跳。
……
水声停了，沐浴露与浴球相互揉搓，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心痒难耐。
……
玫瑰香气在浴室中随着水汽弥漫，段夜白低头看了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
水声再次响起，几分钟后停下，又停了几分钟祝岁然的声音传出：“段夜白，你能不能来帮我？椅子湿了”
段夜白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暗哑：“我现在可以转过去吗？”
“嗯”
段夜白转身，祝岁然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手中抓着浴袍挡在身前，肩头、锁骨、膝盖、脚底，还有他看不见的地方应该也都泛着潮红。
走到她面前，听到她说：“你转过去，我扶着你就好。”
段夜白撇了一眼一旁的扶手，没有说话。
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祝岁然扶着他的胳膊借力站了起来。把浴袍往自己身上一裹就松开了手。
段夜白感觉胳膊上一松，睁开眼睛转了回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气血再度上涌。
祝岁然的手段单纯，但对段夜白来说却格外有效。
祝岁然前襟大敞，手中拿着内裤，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段夜白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伸手拿过祝岁然手中的那抹白色布料，目不斜视，蹲下身去。
段夜白低着头，咬牙吐出两个字：“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