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与聋老太正面交锋
1961年12月22日，阴历腊月15，冬至。
这天大院里帮着处理完了贾东旭的后事，阎埠贵也乘火车去了保定。
冬至吃饺子，防止冬天冻坏耳朵，自古就这么传。
这天基本每家都是有白面用白面，没白面用二合面，没多有少，没肉有素，凑和几个饺子出来。
曹平德之前就在乡下收了点腊肉灌肠，准备冬至当天吃点素饺子凑合，然后再包些肉馅的，什么时候大院有肉味传出来，就什么时候自家煮肉饺子吃。
实在不行就去他爹妈那煮熟了再拿回来吃。
晚上下班回家路上还想着是自家拌馅还是找傻柱帮忙呢，就看到聋老太太气呼呼的站大院门口呢！
“老太太您这是接了三大爷的班了？您忙着，我先回家了。”曹平德对聋老太观感一般，打个招呼就走人。
“小崽子也不说让我去她家吃饺子，我老太太孤苦伶仃的，你请我吃顿肉能怎么样！”聋老太小声嘟囔，接着等傻柱，看他有没有带肉回来。
穿三把聋老太的话跟曹平德复述一下“不是，穿三，我怎么觉得这词该是贾张氏的词啊？”
“以前的贾张氏生活幸福，没必要酸别人。现在的聋老太没人照顾，只能酸别人了！”穿三回复。
“有道理！”曹平德到家，从空间取出腊肉灌肠放斜挎包，去隔壁他姑那。
老祖和太奶烧热火炕，正坐炕上包饺子呢。
“太奶，再来点肉馅的。”曹平德把腊肉取出。
“乖乖！你听谁家吃过腊肉西馅饺子，煮熟不得成片汤！”太奶拿过肉“猪后腿，还不错啊！”
“太奶给你煮点，晚上炒了吃！”
腊肉饺子，好像确实没见过啊！看来这个不好操作了！
曹平德想想自己前世看的小说，好像这个年代有人自己在山里偷偷养猪然后去黑市卖掉，要不明天去山里找找看？
曹平德一边帮着包饺子，一边跟他姑艾中华聊天：“二姑那个秦淮茹今天去你们科上班了吧？人怎么样，是不是所有男同志都喜欢帮她干活，所以女同志都不喜欢她？”
“没有啊，科室里的同志都很喜欢她，虽然她思想有点落后，没什么男女各顶半边天的意识，但人很勤快。大家都很佩服她给死去的前夫带孩子，妇联的大姐都说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嫁人呢！”艾中华说道。
“不是，人家男人刚进坟，你们就想把寡妇嫁出门？”曹平德愣了，电视里难道因为秦淮茹跟傻柱拉拉扯扯，所以没人给她介绍下家？
几人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突然听到傻柱扯着嗓子喊：“没您这样的啊老太太！我当着大院的人答应照顾您，那就肯定会好好照顾您，可您这张嘴就是要肉吃，我去哪给您弄肉去啊！”
最近厂里因为易中海师徒的事情，厂里也没敢招待相关客人，傻柱也没机会做小灶，自然没肉往家里带了。
“您再等个十来天，过年的时候，我再给您寻摸个肉菜成吗？”傻柱也挺无奈的。
曹平德出去一看，傻柱旁边是秦淮茹眼泪汪汪，随时准备哭出来。对面是拄拐的聋老太，气势十足！
“我都这岁数了，想吃点肉有错吗，你傻柱说的照顾我，就是整天给我吃糠咽菜？”一听还有十天才能吃到肉，聋老太急了！
“不是老太太，咱回家说行吗？我想给您弄肉吃，那也得有肉票啊！”围观来的人越来越多，傻柱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说去鸽子市帮着老太太弄肉去。
“我是院里老祖宗，你想办法给我找肉吃不是应当应分的”聋老太看人多了起来，想趁着人多逼着傻柱给个时间，什么时候能让她吃到肉！
“这么个小院子，怎么还出来老祖宗了”曹平德听到老祖的声音。
一看原来是二姑艾中华推着轮椅在院里正往院外看着。
“姑你怎么把我老祖推出来了，外边多冷啊！”曹平德有点急了。
老祖跟太奶来北平看病，之前说好了明年开春天气好了就回沧州去调养，现在聋老太跟傻柱冲大辈儿，你来出这头干嘛！
“我太奶说自己活了82年，想看看活着的老祖宗是什么样的，我有什么办法！”艾中华冲着大侄子跺脚生气！
院里院外围观傻柱跟聋老太的人都笑了起来！
聋老太尴尬了，聋老太急了！
“院里人喊我老祖宗怎么啦，我住这院里多少年了，我家里人都在战争期间没了，我想吃肉怎么啦，你们谁敢说自己不想吃肉的！”
“嘿，老太太，要不是易大爷之前说过您给队伍送过鞋，值得尊重，您觉得我会这么让着您，您自己说，这几天我照顾您，除了没肉吃，还差哪了！”傻柱也急了！
“呦！大妹子还给队伍送过鞋啊，您是给哪只队伍送的鞋，是送前线还是后方了！”老祖一听这个，以为碰到同道中人，立马从轮椅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院外。
“1940年那会儿我才60来岁，想着自己还年轻，也想去战场上打日狗，可子弟兵不许我上前线啊！没办法，我就挎个小篮子，底下放白面馒头，上边铺一层布鞋，送给那些准备上战场的子弟兵！”老祖低头想当初，小声说道。
“大妹子你是给哪支队伍送的鞋啊！”老祖看着聋老太问道。
围观群众来了兴趣，这位是真送过鞋啊！你一言我一语的找老祖搭话。
“老太太您可不知道，原来的时候易中海跟我们偷偷说这聋老太给送过鞋，我们可没听她讲过送鞋的故事，您给我们讲一下呗！”
聋老太一听这位是真上过战场的，立马发动绝招：聋遁！“啊！你说什么？风太大太邪？那我还是赶紧回家吧！”
拐杖不着地，小脚快点，快速的回了大院往后院赶去！
老祖年纪也大了，上了年纪就爱想当初，可孩子们都下班回家了，还是回家吃饭先。“改天，改天我给大家讲下当初给子弟兵送鞋，帮子弟兵治伤的故事！”
曹平德看傻柱跟秦淮茹一起回来的，立马熄了让他帮忙调馅炒菜的事。“傻柱，你媳妇洗衣板准备好了半天了，你还不回家跪着去！”
众人调笑：“傻柱！快回家跪搓衣板去！”
刚进院的傻柱开始还没想明白什么情况呢，接着看曹平德扫了一眼身边的秦淮茹“你想什么呢！这我媳妇让我照顾下秦姐！”
“还有这好事！那我得回去问下我媳妇，有没有大姨子小姨子需要照顾的！”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车把上挂着蘑菇大蒜，车后座还帮着个筐子，里边居然是一只小母鸡！
“许大茂，你这又去乡下占老乡便宜了！”傻柱一看许大茂，战力飙升！
“傻柱你别乱说，这都是我真金白银自己换的，还有就是老乡感谢我放电影自觉送我的！”许大茂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爱沾公家便宜！”
“柱子，回家做饭！”秦甘茹想看下傻柱怎么还没回家，结果出门就看到傻柱跟徐大茂斗嘴呢！
“许大茂，到家不回家先跟傻柱斗嘴，要不你俩过得了！”裴半夏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也来前院找人。
“媳妇，我来了！”傻柱跟许大茂同时回复！
回到家，煮饺子吃晚饭，曹平德在饭桌上跟家里人科普下聋老太：贪吃、爱装大辈、自私等等。
又想到老祖好像挺喜欢跟人讲故事想当初，对艾中华说道：“二姑，你说让老祖跟太奶在厂里广播讲下当初给子弟兵送鞋的故事，这事靠谱不？”
艾中华一听：“好事啊！我明天问下我们科长，估计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上班曹平德先去找了科长马叶：“马叔，我下乡的时候听说好像有人在山里偷偷养猪，你说能不能找他们去买几头啊！”
马叶一听有这好事：“我给你多准备点钱，再去给你申请把枪！你自己不要进山，让人带着，真能找到的话，看人家是走公账还是私人，咱们这边都方便！”
艾中华到了宣传科也给科长简单介绍了下自家太奶和奶奶当初上战场给子弟兵送鞋帮着治伤的故事，问下是否可以在厂广播里广播一下。
科长一听，这事可以有，军民共建鱼水情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一个老太太，还敢上战场，多正面的例子，还能改善下最近厂里的风气！
然后就定下来下午可以让人来厂里开广播，讲一下当初的事迹。
四合院这边，聋老太觉得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胁，突然想到：一张邮票四分钱，要让保卫查半年！
干脆去举报那个老太太，一看就是外地人，绝对有问题！
想到就去做，聋老太颠颠的去街道办举报曹平德家太奶和老祖去了！
曹平德这时带着枪，拿着钱。坐上公交车冲着东边朝阳区赶路。
他准备东南西北全跑一遍，就不信找不到计划外的肥猪。
每次出去采购，采集到的都是野兔、野鸡，现在曹平德很想吃猪肉啊！
曹平德坐车直接跑到了顺义，让穿三扫描周边哪有大群的肥猪。
穿三扫描到一群，曹平德跑一趟，都是有主的，最近就准备送出或者自己宰杀了！
一直转到了顺义胡奴山，找到一窝野猪，虽然野猪不会做就不好吃，但是也能交任务！
穿三用空间之力控制住猪群三秒不让它们动，曹平德砰砰两枪打穿那只200来斤的大猪脑袋。
三秒过后，接着又一个控制，曹平德用匕首把那4只30来斤的小猪仔捅死。
在山上转了一下午，搞到三大八小十一只野猪，十来只野兔准备交任务，自己装空间三只20来斤的小猪，准备卖掉，换家猪肉吃。
好在胡奴山不大，曹平德跑下山找人帮忙抬猪。
一只30来斤的小猪，这些猪的一半猪血给村里，村里屠户帮忙把猪简单处理下，第二天再拉车把他送回四九城轧钢厂。
四合院里，艾中华正在家陪着两位老人吃饭，准备吃完饭接着去轧钢厂讲战争年代的故事，让现在的小年轻受点教育。
街道办、派出所、厂保卫科一起上门，说是家里俩老太太被人实名举报了！举报俩老太太有敌特嫌疑，还诋毁子弟兵！
艾中华懵了，听到动静的大院居民懵了，这俩老太太来院里不久，但是见人打招呼都是笑脸相迎，昨天还说要给大家讲上战场给子弟兵送鞋治伤的故事，今天怎么就敌特了！
街道办几个部门的人也愁啊，俩老太太要真是敌特，诋毁子弟兵？这年纪那得潜伏多少年了啊，得多厉害，自己能控制住，得到情报吗？
要不是敌特，没有诋毁子弟兵，这岁数的老人家，真上过战场？轻拿轻放都怕坏了，要是出点问题，乌纱帽下的脑袋还能安全？
艾中华一听被举报的罪名，立马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自家大侄子说过了，这大院反面人物里聋老太太算一号，小嘴开始叭叭：“后院那个聋老太太举报的我奶跟我太奶吧，挺好的。日狗没把我奶怎么着，白狗没把我奶怎么着，今儿落你们手里了，说把，老虎凳还是辣椒水！”
带头的都要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们不是这样的人啊！
轧钢厂保卫科有小年轻的受不了这话头：“被举报了就说明你们有问题，实名举报说明你们有大问题，你在这胡说什么，信不信我给你上手段！”
艾中华连她娘的大巴掌都不怕，还能怕个保卫科小崽子“随便上，觉得不过瘾，我家有枪，你把我给毙了！”
两边硬顶，街道办跟派出所赶紧调解：“保卫科的同志有点着急了，不过收到举报，他们来询问也是正常程序，咱们好好谈谈，把话说开，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三个部门的人带着俩老太太，一个大姑娘，就近去了街道办办公室。
傻柱知道曹平德父母家住哪，一看这情况，思想斗争了半天，得，跑一趟报个信吧！
到了曹平德他爹曹开枝那，把今晚的事情说一遍。曹开枝跟张胜男一听，他妈的！！！
拿上自己这些年得到的勋章、表彰信、手枪，两口子就去了曹平德那边的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半小时后把三人接出来，带回自己家去。
街道办众人，又跑回四合院，抓聋老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