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侍君青梧
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宿主,你不要生气,其实只有你自己能闻到啦,
别人顶多就是,闻着有点汗味而已。】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么疼,我差点疼死了,知道吗?
还有啊,为什么只有我闻得到,难不成还成了自产自销。
你就是个坑货,我要退货。
【别,宿主,你不能退,我们已经绑定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知道了可能就不吃了,
你现在感觉感觉,是不是浑身舒畅。】
龙骨在水里抬了抬手脚,动了动身子,好像确实很轻盈。
下次我再吃丹药,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这次真的太尴尬了。
早知道,我就边泡澡边吃,也可能不会那么痛。
【宿主其实你之所以这么痛,是因为这淬体丸,把你身体里的毒素都给逼出来了。
你别忘了你是中毒死的。上次是大力丸中的成分,压制了你体内的毒药,这次是化解。
而且这是试吃丸,下次宿主再吃淬体丸就有经验了。】
还要吃,正装不会比这回疼了吧。
【不会,宿主请放心,往后你吃淬体丸只会越来越轻松。】
行了行了,知道了。
……
一人一统又说了一些其他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泡了两刻钟,龙骨起身,紫云两人赶紧过来,给她穿衣绞头发。
回到主室,只见昨日的二十多个美男出现在房中。
领头的居然是皇夫。
众人见了她赶紧跪下行礼。
她一步一步放缓步子走上软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云楼给她披上了貂裘。
她抬眸轻轻的扫视了下方的众位美男,淡淡出声。
“皇夫,你的伤可要紧。”
“谢陛下关心,臣没事。”
“那就起来给朕捏捏,朕今日去了一趟宗武殿,很是疲乏。”
“是。”
皇夫冷着眼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侧,伸手就要给她捏肩膀。
“等会,过来。我看看你的手,别是太粗糙,弄疼了朕的娇肤。”龙骨指了指自己的前面。
皇夫伸出手来,她看了一眼,果然是练武的,手心里好些老茧。
她摇了摇头,这要是在自己身上下重手抹一把,皮都要给拔下一层来。
原主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皇夫,你这手怎么也不好好保养保养。
这么粗糙怪不得会弄疼朕,算了,你一边候着吧。
紫云,给皇夫收拾两瓶润肤膏。”
紫云立即去内间拿润肤膏,退至一旁的皇夫脸色阴沉。
该死的女人,竟这般折辱我。
往日里的温情软语果然都是装的,就是个十足的夜叉。
“你,过来。叫什么名字?”
龙骨指了一个穿着墨绿衣袍的男子,勾勾手指。
“陛下,前年陛下赐名,奴唤青鸟。”
呃……这原主很是喜欢给人赐名啊,这一屋子不会都给赐名了吧。
才这样想,突然脑中多了一串记忆。
龙骨差点把口里才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
两百多个!
这该死的原主赐了两百多个名字!
么么,你的脑袋瓜不累吗?
这两百多个名字是有了,可是脸呢?
我怎么对得上怎么分得清!
我现在要活九天真的是个大问题了。
缓了缓,她笑了笑对青鸟道:“你有些什么才艺?”
“陛下,奴会跳舞,奴还会伺候陛下。”
青鸟的声音突然变得娇气,龙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跳一个。你过来。”
随后她又指了一个,站在角落里一脸不屑表情的黑衣男。
黑衣男极不情愿的上前“见过陛下。”
“名字?”
“臣青梧。”
听到名字龙骨脑里的记忆就起来了,青梧,原是安国侯嫡次子。
自己与安国侯说了一声,他小儿子甚美后,安国候就把他送来了。
进宫那天他自杀未遂。
后来自己说他再自杀,就让他母亲陪葬,这才在后宫安分度日。
过了三个月自己又对皇夫一见钟情。
后宫众人就再没被召见过。
从此天天黏着皇夫,这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谁能想到,这皇夫竟把自己毒杀了。
问题是现在只有自己和皇夫知道这件事情。
就算想杀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而自己的死亡原因对外宣称竟然是暴毙。
皇夫对家里人说的是皇帝遭了天谴。
呵呵……
龙骨摇了摇头,闪去这些糟心的记忆,微微笑了笑。
“你很不愿意见到朕?”
“臣不敢。”
“不敢?那你现在这表情,当真是朕死了哭丧呢?
来人,将青梧侍君押到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夫留下,其余的统统退下。
以后没有朕的召见,都待在自己的寝宫不得出门。违令者死。”
龙骨说完,一众人快速离开。
他们退的小心翼翼,心中却无比轻松。
以后再也不用,日日来见这暴君,真是太好了。
本是在一旁,自己一个人尴尬跳舞的青鸟,跑得最是快,一溜烟没了踪影。
殿内少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空旷了,也一下子就冷了一大截。
龙骨往貂裘里缩了缩,虽然殿内有暖炉,但这大冬天没空调没地暖还真是不习惯。
“云楼,搬把椅子过来让皇夫坐。皇夫,过来吧。”
她朝他瞟了一眼。
皇夫在云楼把椅子放好后,坐了上去。
她又瞧了他一眼,当真是生的极好啊。
只是你日日想着杀我,到底为哪般?
恐怕不止是因为成了皇夫,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吧。
再说了成为皇夫很屈辱吗?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
但一个人怨恨一个人,总该是要有点理由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皇夫如此记恨原主呢?
原主到底做了什么,到现在还让我来背锅。
她没有移开视线依然看着他,只是轻启红唇,“所有人退下。”
殿内只剩她和皇夫。
龙骨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笑了笑。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说吧,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你弑君。”
“……”
皇夫没有说话,他低头垂眸,眼里有不明的晦暗。
“我知道是你给我下毒,如今我也不计较,谁叫我那么喜爱你。
我说过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给,我把命都给你了。
如今不是我不死,是老天要我活。
那么现在,你给我个理由不过分吧。
我与你成亲一年多来,自认为处处维护你,体贴你。
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在你面前扮成了平常人家的娇弱妻子。
你还要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