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榨油机
夏语敲响了23楼司文礼家的门,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女声“谁?”
夏语要敲下去的手停住“我找司文礼,他在吗?我是夏语。”
夏语的名字,b幢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人一听,立刻就停止了脚步“你……你等一下。”
里面的人,是司文礼的母亲,虽然已经从儿子嘴里听说了夏语没那么可怕,可她还是本能的感觉到恐惧。
她转身敲响司文礼的门,把他从成堆的废铁与零件中拽出来“那个夏语找你,就在门外,你赶紧出去看看。”
进来是不可能让她进来的。
司文礼一听,眼睛立马一亮,拍拍衣服上的木头碎屑,立刻跑过去打开门,她母亲连武器都没来得及递给他,他就关上了门。
“夏语,你找我?”司文礼盯着夏语,眼光有些热烈。
夏语点头,也没废话,直接问他“你会做榨油机吗?”
司文礼眼里有疑惑,随后为难的说道“原理我倒是知道,可我以前没见过,靠我自己摸索,想做出来的话,会花费不少时间。”
夏语跟着皱眉“那有没有快一些的办法?”她对机械这一方面,是真的一窍不通。
“如果有图纸就好办了,我可以照着做出来。”不用自己设计,速度会快很多。
夏语想到了空间里的那些书“你先准备材料,我去给你找图纸,如果找到了,你多久能做出来?”
司文礼抿唇,就他一人的话,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夏语应该等不了那么久,看她似乎挺急的。
如果加上父亲帮忙,会快很多。
他咬牙,决定拼一把,只要成功了,就会有丰厚的报酬,比外出寻找物资和去市场交换安全多了。
“最快三天。”他熬一熬,应该能做出来。
“行,我找到图纸,立刻给你送过来。”夏语转身就要回家去找图纸,被司文礼叫住了“我……我还需要材料。”
他家里没有那么多的材料。
“那你列个单子给我。”
夏语捏着一张纸下楼,在市场找到安荣的小弟,将单子给了他“让荣哥帮我找到这些东西,尽快,我急用。”
小弟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了,夏语这才回家,一头扎进空间找图纸去了。
小区外面,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看到夏语进了b幢后跑远了。
夏语在空间里翻了三四个小时,才找到三个关于榨油机的图纸,可她根本就看不懂,也分辨不出哪个能用,最后还是拿着书去找司文礼了,他专业,他肯定能看明白。
司文礼一看就懂了“都是榨油机的图纸,一种家用的,一种应该是工厂用的,你想要哪种?”
“第二种吧,用电的。”她是要批量生产,家用的肯定不行“材料够吗?”
“够的,加上我家里有的,应该能做出来。”
“好,你想要什么?”夏语很干脆的问。
司文礼在和夏语的几次相处中也看出来了,她不喜欢废话,也变得干脆利落“粮食,柴火,药品。”
“两百斤粗粮,五十斤面粉,一千斤煤炭,再给你一些中药。”她囤的那些西药,她没打算动。
司文礼立刻高兴的点头“好。”
夏语去空间里,将能榨油的花生,大豆,芝麻都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竹屋后面,就等着榨油机做好了。
这天,夏语刚蹬完自行车,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
她立刻穿上衣服,顶着一头泡沫出门,看到奶奶还安稳的坐在客厅后,又转身回了卫生间。
等到她洗完再出来,奶奶已经在楼道里了,她身边跟着大鱼几人,正从楼道的窗口往下看呢。
“出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是从楼底下传来的,隐约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大鱼闻言,头都没回“楼下有人被抢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群人,直接冲进来就砸了门,搬空了那家的物资,还打伤了主人,哭的应该是女主人。”
夏语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没说话,这样的事,在末世很常见,以后会发生的越来越频繁。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夏语拉着奶奶,不想她看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在末世,人的心理本身就已经很压抑了,再看这些事情,只能被进一步刺激,加速崩溃。
奶奶顺着她的力道收回了视线,心有戚戚然。
“唉……”除了叹气,什么也无法做。
夏语将阳台笼子里一只怀孕的兔子塞给她“你还是照顾照顾他们吧,我想吃兔肉了。”
奶奶一听这话,眼睛就瞪起来了,那些难受和同情都不见了“你轻点,这可都是肉。”
夏语躲开她打过来的手,看她情绪好多了,直接坐到沙发另一头,打开电视,放了段秦腔给她听。
咿咿呀呀的声音里,门被啪啪拍响了,一打开就看到了于斌的脸“倩倩说有人上来了,八九个人。”
夏语的脸,沉了下去,转身拿着自己的刀“冲着我们来的?”
于斌点头,等着夏语锁了门,两人一同往外面走“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最大的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两人下楼,就看到陈乾宇他们也在,正盯着倩倩手里的平板。
25楼装门后,于斌就在这里装了摄像头,平时就由肖晴澜母女俩盯着。
“是谁?”夏语看一眼被砸的轻颤的门问。
“老熟人了”陈乾宇把刀扛在肩膀上,在夏语询问的眼神下,吐出一个名字“胡吉。”
“是他?他这是打算来报复我们?”夏语挑眉,很意外,竟然是一个她没想到的人。
当初那么怂的人,竟然还敢来报复?
“何止啊,我估计这人应该是心理扭曲,他带着一群人刚抢了林毅家,就是当初26楼的另一位租户。”大鱼咧着嘴说。
“就是刚刚那动静?所以现在轮到我们了?”夏语也从平板上看到胡吉的身影了。
和以前比起来,他整个人苍老了不少,棉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他的眼里,阴鸷更深了,仿佛带着天底下最厉害的毒一般,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能感觉到一阵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