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脸上有伤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暖暖才有些后悔。
作为新人编辑，暖暖有审核的权利，却没有拍板的权限，所以想要签约，她必须上报主编。
她拨打的电话正是主编杨凤的电话。
按理说，发现一篇优秀的文及时上报是没错，但现在快晚上十一点了，暖暖是一名新人单身狗，但杨凤不是。
杨凤今年36岁，从业十三年，是妥妥的金牌女频主编。
事业顺，家庭也不错。
她的老公是一家进出口贸易的经理，儿子是某名牌小学的尖子生，女儿则上着最贵的私立幼儿园。
这样的家庭，显然是很忙的。
所以，电话通了的一瞬间，暖暖有些犹豫，“主编，我发现了一篇好文，所以没注意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
“什么名字？”
“陈情令。”
“好，我马上登录后台看一下。”
杨凤并没责备自己，不过暖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杨凤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但女人都了解女人。
没有情绪可能代表情绪很大。
也许主编这时候，正在干着某些私密的事儿呢，这个点孩子已经睡了，老公又年富力强，不干点事儿都对不住漫漫长夜啊。
暖暖一边等待，一边忍不住想。
这是一名腐女的习惯，虽然她很不想往那上面想，但脑袋里就像是有一个小精灵，在提醒着她。
主编肯定在干那事儿。
说不定刚刚正攀上高峰，被你一个电话拉了下来，暖暖你完了，你得罪了一个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主编，如果《陈情令》达不到签约要求，明天就卷铺盖从锦江滚蛋吧。
一分钟，十分钟……
就在暖暖以为想法被实锤的时候，杨凤的电话打了过来。
“主编……”
“暖暖，《陈情令》十分优秀，完全符合咱们网站的签约标准。”
“真的可以签约吗？”
“当然，不过这么晚了，也不要太辛苦，早点回家休息吧。”
“谢谢主编。”
暖暖立刻感觉到，全身都暖了，这还是主编第一次关心她哎，觉得浑身都有劲了，不累，她一点都不累。
重新坐下来，暖暖直接从后台找到作者的联系qq。
选择添加。
“滴滴！”
陈牧正准备上床睡觉，qq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陈牧手机上的联系人很少，前世离家出走之后，他基本上就把所有同学都删除了，除了范黎念、秦浩，方小荷等不多的人外，还有一个新添加的曾琼漫。
这么晚了，谁还会联系他？
拿起手机，一条消息闪烁。
【锦江编辑暖暖，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锦江编辑都不睡觉的吗，这个点儿还在工作？而且刚刚发文不到俩小时啊。
陈牧选择了添加。
【你好，我是锦江的签约编辑暖暖，你的陈情令已经通过审核，可以签约了。】
【现在？】
【对，我立刻给你发送合同，你看一下。】
一份文档发送到了陈牧邮箱。
作为女频的头号网站，锦江的合同陈牧大约知道一些，这家网站签约签的是人，并不是作品。
只要签约，作者五年内只能在锦江发文。
当然，锦江完全值得作者的这种信任，网站不仅是ip网文的集大成者，读者也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存在。
陈牧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合同，选择了签约。
笔名：南牧。
作品：陈情令。
签约方式：分成。
将合同各种信息签约完毕，发给编辑。
【暖暖：太好了，南牧大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签约作者了。】
【南牧：麻烦暖总。】
【暖暖：嘿嘿，是我该谢谢你，这部陈情令十分优秀，请一定保持正常更新。】
【南牧：会的，另外想问一个私人问题。】
【暖暖：你说，南牧大大。】
【南牧：锦江网站不许编辑睡觉的吗，暖总，你要是被绑架了，就回复我一个666】
【暖暖：……】
当然只是玩笑。
重生回来，陈牧觉得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以前他做事狠辣果决，从不拖泥带水，但现在却展现出了人性的一面。
或许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吧。
关闭手机，陈牧上床睡觉。
这时候签约网站，合同需要打印邮寄，所以早晨陈牧早早起床，一边向着学校走去，一边寻找着路边的打印店。
他记得，学校周围有几家打印店，不过这时候还早，不知道开没开门。
第一家关门。
第二家关门。
第三家关门。
一直寻找到底四家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家刚刚开门的打印店，陈牧急忙走进去。
“老板，打印一份文件。”
“可以，墙上有我的qq号，你加了把文档发给我吧。”
营业员是一位大约十八九岁的女生，一边在店内忙碌着，一边交代陈牧。
陈牧随手加了，将合同发给对方。
当看到是一份锦江签约合同的时候，女生的忍不住抬头看了陈牧一眼，眼睛亮了一下。
快速帮陈牧打印好合同。
“一张五毛，一共是八块五，你给我八块就好了。”
“谢谢老板。”
陈牧付了钱，不过，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赵曼走进门来。
看见陈牧，她快速低下头，也就是这时候，陈牧发现，赵曼的脸颊上有一块淤青。
“老班，发生什么了？”陈牧脸色一沉。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赵曼急忙解释，”快去上课吧，晨读快开始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陈牧没再追问。
最后看了一眼赵曼，他走出门去，想了想，拨通了江城城的电话。
“有认识的警察没？”
“我爸，我妈，我两个小舅，两个表姐，三个堂哥都是警察，你问我认不认识警察？”
“帮忙查一下张文远这个人。”
“怎么了？”
“赵班脸上有伤，是拳头打的。”
陈牧冷冷的说着。
作为一名曾经的悍匪，他当然第一眼就认出来，赵曼脸上的伤是拳头打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老公张文远。
前世他帮不上忙，但现在他不允许自己的亲人、朋友，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