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题
“啊，你……”
曾琼漫瞬间被吓到了。
陈牧的眼神太可怕了，冷酷、无情，似乎一个无底的深渊，只要向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在一瞬间，曾琼漫心跳飙到了150。
然而，也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孙桂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陈牧瞬间破功。
急忙松开范黎念，后退一步。
“妈，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想着放学了，我过来给你做饭。”孙桂芳有些懵，开门乍然见到儿子跟一个女生在电梯外，还动作暧昧。
似乎，儿子恋爱了啊。
孙桂芳很快醒过神来，跟大多数父母不同，孙桂芳来自乡下，对高考的概念本就不深，她最大的希望不是儿子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儿。
而是，能有一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孙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不错了。
所以，
孙桂芳目光顿时落在曾琼漫身上，眼神中带了审视。
嗯，这姑娘真俊，脸蛋儿跟个鸡蛋清似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身材高挑，倒是能给老陈家改善一下基因，屁股大，是生儿子的那种。
正是应了那句话，婆婆看媳妇儿，怎么看怎么欢喜。
“小牧，快带你同学上去，饭已经做好了，我……我再去买点水果。”孙桂芳欢天喜地，衣衫带风，眨眼间走的远了。
“阿姨，我等你回来。”曾琼漫喊了一声，挑衅的看向陈牧。
陈牧面无表情，开电梯上到九楼。
用钥匙打开门。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处房子，不得不说陈和选了一间最好的公寓，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站在窗口正好能看见彭城一中。
而且，这里是顶楼，关闭双层窗户，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
“这是你家啊。”曾琼漫站在窗户前，眺望着城市。
“租的。”
“阿姨对你可真好，我妈就不一样了，每次我回家都逼着我练琴，烦都烦死了。”
“那是对你好。”
“对我好什么用，我爸早就安排好了，我高考后会填报警察学院，毕业后做光荣的人民警察，当然只是文职，一辈子就这样了。”
她摊手。
“你永远不知道，有个文艺工作者的妈妈，跟一个警官爸爸，家里有多矛盾，每天都过得像是难民似的。”
陈牧看了她一眼。
对于他来说，曾琼漫的家庭可能确实矛盾，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家庭不知道有多幸福。
就像自己跟范黎念，都是普通家庭，父母根本依赖不上，如果不是重生，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沦落成普通人中的一员。
每天顶着大太阳上下班，在合适的年龄，娶一个合适的姑娘，生一个同样普通的孩子，继续父辈永远也到不了头的生活。
“曾同学，给你qq号，能不能马上走。”陈牧亮出手机。
“真的，陈牧同学。”曾琼漫立刻拿出手机，加了陈牧的qq，这才嘿嘿一笑，下楼走了。
陈牧在饭桌前坐下。
饭已经做好了，红烧排骨外加刚下来的春玉米，母亲还贴心的给剥好了，用两个海碗扣在一起。
快速吃完饭。
陈牧继续打开书，翻找高考的试题，当然，每次翻到大题，也会分享到说说。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
舒一下腰站起身来，陈牧拿出手机打开qq，这才发现有曾琼漫发来的消息。
【路上遇见阿姨，阿姨邀请我改天去吃饭（憨笑）】
【喂，你不是在学习吧，这么久还不回我消息？】
【陈牧，我跟江城城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小弟，你也听到了，他叫我姐。】
【陈牧，我明天给你带早饭吧，做爱心便当。】
陈牧直接无视。
打开范黎念的空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自从离开云城，她仿佛成了一名隐身人，连之前喜欢发的说说也不更新了。
不过，唯一让陈牧有些欣慰的是，自己发在空间里的试题，范黎念都看过了。
关闭手机，陈牧才发现，桌子上摆了洗好水果。
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吃着，陈牧站在窗前，现在数学，理综、英语考题已经全部找到，唯一还剩下的，就是语文。
最重要的，当然是作文。
2010年彭城高考用的是全国卷1，作文是一篇漫画作文。
餐桌上，有许多猫吃鱼，只有一只猫在捉老鼠，别的猫说：“有鱼吃还捉老鼠？”
要求根据漫画，自立题目写一篇不低于800字的作文。：
陈牧脑海中记得几篇满分作文，比如《猫抓老鼠的潜规则》、《众猫吃鱼不捉鼠》等。
但却不能抄袭。
写出满分作文的同样是这一届的考生，哪怕自己进行改写，也有作弊之嫌，所以，他必须拿出自己的作文。
要不，明天找找语文老师李思雨。
陈牧打好主意。
第二天，陈牧依旧早早起床去往学校，早晨五点半，教室里已经全是晨读的同学，陈牧快速拿出本子，在纸上写下作文题目，向着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出门口，曾琼漫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陈牧，这是带给你的早餐。”她将保温桶递过来。
“不需要。”陈牧摆摆手，掠过曾琼漫，走出几步之后，他又快速退了回来，“给我。”
一把提了保温桶，陈牧向着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果然见到了语文老师李思雨。
“李老师，这是我给你带的早餐。”陈牧将保温桶递过去。
“嚯，学生能给我带早餐了啊，谢谢、谢谢。”李思雨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亲自做的。”陈牧脸不红心不跳，将保温桶打开。
里边分了两层，上边是煎的四个包子，大小不一，下边则是米粥，隐隐闻到一股糊味儿。
“不错，不错。”李思雨笑着拿起一个包子，夸了一口。
“老师，快趁热吃了吧。”陈牧顺便将写好的作文题目递过去，“老师，我想请你讲一下这个作文的审题。”
“好。”
李思雨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开始讲解。
“这个作文题目不错，既紧密结合现实，又给了考生充分的想象和思考空间，首先指出，抓老鼠是猫的天职，而它们不抓老鼠了，应该考虑是人纵容的……”
一通讲解。
陈牧也渐渐明白了审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