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夫妻打架闹离婚
“你又不拿把镜子照一照,看看你那副尊容,你都二,三十岁了,还不快点找个男人嫁出去?我老子把你养肥了,喂猪?”
父亲陈林树一边喝酒,一边一脸嫌弃地对女儿陈琼说。
2012年1月30号,正月初八的早晨,
春节过后,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湖州省,杨柳市,荷叶镇,麦子村,张美婷的家,就在公路边,门前堆满了树木,她的家是一家个人经营的木材加工厂。
陈琼在家里扫地,陈琼一边扫地,在一楼客厅喝酒的父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到嘴里,咬牙切齿,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骂得狗血淋头。
陈琼握着笤帚,恨不能长翅膀一下子飞走,离开这个只有母爱,没有父爱,经常吵架的家庭。
陈琼88年出生,今年24岁了,她身高165米,身材苗条,接近椭圆型的脸,第一眼看上去,有一种古典的美,丹凤眼,弯弯的眉毛,笔直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皮肤白里透红,性格温和,文静。
陈琼湖州省汉水市大学毕业,自身条件相当不错,自己也不过才24岁,家里的父亲就催着她相亲找婆家。
陈琼的妈妈张美婷听见了,从厨房走出来一把夺掉父亲陈林树手里的酒杯:
“林树,你喝酒了就只知道骂人,一张臭嘴!你这还是一个亲生父亲说出来的话吗?”
父亲站起来,猛力从张美婷手里夺过酒杯,一把把张美婷推倒在地上,醉醺醺地说:
“你这个臭婊子养的,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卖人样子,也不管管她,整天由着她的性子,高不成低不就的,留着养老啊?”
妈妈张美婷被陈林树的手用力一推,踉跄了一下,她的头撞上了墙,鲜血直流,发出愤怒而又痛苦的哭叫声音:
“陈林树,你是打算把我撞死了的吗?”
陈琼看见妈妈被父亲推倒墙上,头破血流,恐惧万分,立刻找了一条毛巾给母亲捂上,包扎,哭着说:
“妈妈我带你上医院去。”
妈妈哭着说:
“琼儿,给他打死算了,我有什么脸上医院?呜呜呜…”
陈琼看见妈妈被打得头破血流,万分心疼,急忙找来了创口贴,卫生纸,一边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再在伤口上贴上创可贴。坚持说:
“妈妈,我骑自行车带你上医院吧,口子这么大,发炎了怎么办?”
妈妈哭着说:
“我没有脸走出门,医生问我,我都说不出口,我不去了,死了算了,呜呜呜…陈林树,你这个枯心烂肝的东西…”
陈林树铁石心肠一般,依然坐在桌上喝酒骂道:
“死不了,你装你妈的x装,老子看你还会不会和外面那些野婊子养的男人们鬼混?
张美婷,老子早就看不惯你披着做保险,做水机的名,和外面那些野男人们在一起混。”
张美婷一边哭,一边气得发紫:
“陈林树,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我了,有的是我的同学,有的是客户,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你不想好好过日子就算了,呜呜呜…
我做保险,水机,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庭的日子好过一点?
呜呜呜,你天天在外面到处游荡,就知道和一帮狐朋狗友一起灌酒,喝得醉醺醺的…
你这样把我往死里打,我再也不想和你过下去了,我要和离婚!”
张美婷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
陈林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你想离婚?哼,想得美!你想和老子离婚了,和那些野男人们到一起混?
做梦去吧!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老子要破你的相,看你还像不像一个妖精一样,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陈林树端着酒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一出去就几个晚上不回家,就和那些野男人们睡觉。”
张美婷:
“陈林树,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都是和做保险的同事,到杨柳市太平洋公司开会去了,会议都是封闭式的两三天时间,当天在怎么赶得回来?
不住旅社怎么办?
污蔑我的人格,天打雷劈!”
旁边的邻居媳妇听到他们家的吵吵闹闹的声音,过来看个究竟:
“美婷姐,在干嘛?你头上怎么啦?”
张美婷忍着痛苦,立即抹干眼泪,对邻居说:
“妹子,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一跤,跌破了头。”
邻居妹子看了一眼张美婷,又看了一眼陈林树:
“不要紧吧?林树哥,要不要带美婷姐上医院叫医生给你看看?小心得了破伤风!”
“妹子,谢谢你的关心,不用了,陈琼给我贴上了创口贴,过几天就好了。”
陈林树看见邻居来了,立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农村人没有那么娇气。”
妈妈强忍着疼痛:
“陈琼,你端一个板凳让阿姨坐坐吧!”
陈琼端来一把椅子放在邻居阿姨身边:
“阿姨你坐吧!”
邻居十分疑惑,欲言又止:
“我以为你们在…没有…就好…”
她想说“吵架”终究没有说出来。
陈琼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惹得父母亲吵架,她一天都不想在家里待下去了。
张美婷想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虽说大儿子已经结婚了,还有陈琼和小儿子的任务没有完成:
“陈琼,你去把锅里的莴苣炖泥鳅盛出来,让你爸爸下酒,你也去吃饭,妹子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邻居妹子:
“美婷姐,林树哥,你们吃饭吧,我还要洗衣服,我回去了。”
张美婷不想让邻居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老公推倒受伤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让别人知道了笑话。
她咬牙忍着疼痛,走到卫生间,用温水给自己清洗头上和身上的伤口,重新贴好创可贴,找了一条丝巾把伤口包好,又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好。
陈琼含着泪,到厨房里把锅里的莴苣炖泥鳅盛起来,她一边盛,一边想着刚才父亲的行为,就是因为她好几次别人让她相亲,她都不配合,现在拿妈妈出气。
陈琼把莴苣炖泥鳅放在桌子上,然后盛了两碗饭,一碗饭给妈妈,一碗饭给自己:
“妈妈吃饭。”
陈琼本来不想吃饭,她没有心情吃饭,但是她不吃饭,家里的气氛更加尴尬,更加僵。
妈妈也不想吃饭,她担心自己不吃饭,陈琼也不吃饭,强忍着羞辱和痛苦来到桌边吃饭,她想:
如果身体累垮了,没有人管她,只有自己坚强起来。女人啊,永远不要倒下了。
妈妈想起同学前几天给她打电话,说的话,含着眼泪,在饭桌上说:
“陈琼,我的同学,你肖叔叔前天说,要给你介绍一个他远房的侄子,听说家里条件不错,约我们到这几天门去想见个面,你好好准备,我们就去一趟吧?”
陈琼给妈妈的碗里夹了一条泥鳅,担心妈妈的伤口:
“妈妈,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呢,怎么去?”
妈妈:
“伤口在脑勺后面,贴着创口贴,我把头发批下来,挡着就看不见了,这些天我的那位姓肖的高中同学,是从株洲做生意,回老家来过春节的,过完春节就走了,他们也不能在老家待很久,我们明天去吧?”
陈琼看见桌上喝酒的爸爸,也是一种表态,要不他没完没了地唠叨:
陈琼,看见因为自己的事情,闹得家里的爸爸妈妈相骂扯皮,为了息事宁人,就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