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一年,我双手插兜,不知何叫对手
“泥奏凯!泥不要这个酱紫!”
荀彧十分后悔跟了这么个没正形的主公!
不是惦记人家姑娘遗孀,就是想方设法骗取钱财。
卫镇,卫家家主,现在沦落为工具人管理士兵,没有工资也就算了,还要自掏腰包。
这要搁在现世妥妥是个黑心老板,劳动仲裁绝对没有一次胜诉!
“董卓生性多疑,短期还好,时间长了我在河东郡扎稳脚跟必生顾忌,
一旦耳边有股邪风吹过,怕是数十万西凉铁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蔡虚分析的很冷静,他此次回去不但要带走蔡邕,更要给董卓吃颗定心丸。
一年,只需一年。
蔡虚有自信成为一棵无法撼动的大树,到时谁也不敢对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荀彧心中一丝担忧瞬间消失,眼中闪过钦佩之意,作揖深礼道:“识时务者,在乎俊杰,属下五体投地。”
原来荀彧早已准备好两手选择。
一,是蔡虚冲动直接回洛阳,他已安排高顺带上所有轻骑勤王,与城中士族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洛阳城。
这是一步险棋,万般无奈绝不使用,得益虽大,但一旦哪里出错就会万劫不复。
二,责是蔡虚像汉高祖般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般冷血,彻底放弃蔡邕。
荀彧则打算先在河东郡稳到来年一月,与酸枣诸侯会盟一同讨伐董卓。
蔡虚目光远大头脑异常冷静,着实让荀彧打心底佩服,并坚信自己火眼金睛看人十分准确。
“文若继续说。”
“说什么?”荀彧两眼倒映出两个大问号。
“拍马屁啊,你这功底也不行啊,我还没受用呢。”
“额……”
入夜,河东郡寂然无声。
南城门外,军营中,马儿低声喘息,
士兵们闭口不言,纷纷整理自己行装。
他们知道明日任务重中之重,一旦有点差池不谈他们后果如何,就连他们钦佩的主公也会陷入危机。
“兄弟们我还是那句话,明天眼睛都放光亮点,要是主公出一点伤痕,最强士兵选拔赛的名额就别想要了。”
高顺威严的声音传遍军营,所有士兵昂首挺胸眼中豪情万丈。
“还得是伯平兄,这帮熊兵整体就知道和我嘻嘻哈哈。”
张绣摇摇头语气中有些无奈,两千飞熊军只有高顺能管理。
这次回返洛阳他还真有些打怵,不过有伯父陪同让他安心不少,
毕竟在他眼里除了蔡虚,最精致的就是贾诩。
“贤侄,此次回洛阳要适当掩饰锋芒,不要让人落了口舌,
不过有人敢羞辱我们一枪捅了便是,我等西凉男儿从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是,伯父。”
军营再次陷入了寂静。
而河东郡府衙中,一处房间里却很热闹。
“将军,妾身来了,你在哪里呀!”
轻装上阵的貂蝉白布蒙眼,在房中不断摸索寻声辩位。
同样轻装上阵的蔡虚依在床栏上,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放在嘴边,似乎在寻找前世一些感觉。
“将军别让妾身抓到哟,否则我就……嘿嘿嘿!”
貂蝉双颊红润,体力旺盛,在房中走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气喘。
蔡虚透过窗外望着天空的明月,长叹一声扔掉手中的空瓶。
神念进入系统空间,将角落中银色小瓶取出大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一晃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娘子我主外,你主内,没问题吧。”
貂蝉点点头,轻嗯一声。
“财政大权由我掌管没问题吧。”
貂蝉本能就想反驳,可她喉咙肿痛无法言语,身子无力更是无法反击。
“嗯。”
“纳妾之事,想必娘子也没问题吧。”
蔡虚不断做着俯卧撑, 那气息稳的像藏在草丛中老虎。
“嗯~嗯~”
貂蝉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用出吃奶的力气。
“娘子你的意思,是服了?”
“嗯?”
貂蝉芳华正茂,又正直虎狼之年。
她怎会服气,恨不得现在就教训嚣张的美男子。
可惜她的身体不允许。
恨着!恨着!
美眸闭合,软倒在床榻之中进入梦想。
“就这!还说三个时辰吊打我,简直笑话。”
蔡虚精神奕奕,干净利落穿好衣物。
一刻刚过,南城门外军营,士兵们饭桌旁吃,
多了一个生龙活虎的美男子,尽管他一夜未眠,却充满力量。
洛阳城,漫天雪花飞舞,即将迎来第二场大雪。
也是最后一场大雪,腊月过了近半。
开春天气转暖,各地不再平静。
洛阳西城外,必经之路处。
杨修指挥家丁扫雪,安排声乐队等待两旁,
甚至还准备新鲜马料和热乎乎肉粥,
从细成细狗的细节来看,杨家对此极为看重。
西城墙上,樊稠望着手中逐渐消融的雪花露出微笑。
这一日他等的太久了。
兄弟凯旋归来,他定要为兄弟接风洗尘。
“樊稠你可从未如此开心过,蔡纵坤真的可以委以重任?”
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随后楼梯传来地动山摇的声响。
樊稠转身诧异道:“今日飘雪气温骤降,主公当心风寒。”
董卓扯些宽大皮裘说道:“我等西凉儿郎从不是娇惯之躯,区区寒冷耐我何。”
董卓遥望远方银白色的山峰,心中豪情壮志再次燃气,
“马踏西域,兵指泰山,北平荒原,南通蛮疆,吾之夙愿。”
董卓叹息摇头:“年近半百,可惜无法见到了。”
岁月催人老,岁月不饶人。
曾几何时,汉族与外族的战场中,总会有一彪形大汉左右开弓,周围士兵闻风丧胆,
那一年,他双手插兜,不知何叫对手。
“纵坤武艺超强,见识远博,属下仿佛见到当年的主公。”
提起蔡虚樊稠嘴角就止不住上翘。
“果真若此!”
董卓不敢置信道,他从未听过樊稠如此这般夸过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位年轻后生。
那一张英俊潇洒脸庞浮现脑海。
三声耳光声历历在目。
这次他心中那团滔天的怒火没有燃起。
反而平添一丝哀伤,想起早夭儿子。
这一刻,董卓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