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怎么可以偏心成这样
从直播间里出来,乔茵就收到了乔老爷子的信息。她看了一眼,没理。
回到原本那个小房间,拉起许诺纯就走。
去车库的路上,乔茵一直沉默不语。
许诺纯不是太会说话的性子,见她这样,只能把她的手握紧一点。
下到车库,还没走到车旁,就听到有人喊了声。
“乔茵!”
乔茵侧目,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跑过来,手里拿的东西泛着冷光。
刀!
乔茵把许诺纯挡在身后,一个侧鞭腿打到男生脑袋上。男生被打的往旁边的车上撞,被撞到的车响起来,带着周围的车一起响。
影视城安保系统极好,听到声音就有两个保安跑过来,按住那个男生。
男生面容扭曲,盯着乔茵,“乔茵!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喜欢了你三年!这个人他何德何能让你喜欢他长得好看吗?那我把他的脸划了,你是不是就能看看我了乔茵!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的,乔茵不知道。
她一直在想,万一……
万一那把刀划到了许诺纯……
怎么办?……
许诺纯送她回主院,担心的问,“没事吧?”
乔茵摇摇头,抬起头扯出笑容,“没事,谁有事我都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我先休息了。”说完,她关上门,隔离出两个世界。
上到三楼,乔茵无力地跌坐在墙边,抬起头,腥红的双眼望着天花板。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阿狸也不闹,乖乖地卧在她旁边。
乔老爷子不会让人来伤她,想来想去,只有那一个人了。
手机响了两声,是乔茵给乔老爷子设置的特殊铃声。
爷爷:你还记得那个娃娃吗?
爷爷:如果你不想我把他也藏起来的话,就给我回来一趟。
乔茵站起来,身体晃了几下,扶着墙才堪堪站稳。她拿起手机给乔慕打了个电话。
“喂祖宗,你怎么想起给我了是又有油水捞吗?”
乔茵没心情跟他闹,直言明事,声音哑的可怜,“哥,我要回老宅一趟,你到时候记得来接我。”
乔慕猛地站起,把旁边的沈寒吓了一跳,“你要回去闹!因为什么?你都忍了十三年了,为什么突然就不忍了”
“今天有人拿刀堵住我和许诺纯,我不敢想,万一那把刀伤到他……”
“林出干的”乔慕顿了下,继续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嗯,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一句话,两个问题都回答了。
“好!你去闹吧!反正乔家于我而言可有可无,爷爷也从来没想过我这个养子。你要闹,我双手双脚支持!”
挂到电话,乔茵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乔家老宅在郊区,离敖龙阁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乔茵一路飞驰,将路程缩短了一半。
在乔家老宅前停下车,夜幕已初降。乔茵在车里坐了会才下去。
大门前,管家已经站在那了。
管家叫张泽,是她奶奶黎雨的好朋友。
管家见到她,微微躬身,“小姐,老爷在书房。”
乔茵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站直,“阿泽爷爷,你也认为我不该闹,是吗?”
张泽摇摇头,笑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让自己受伤,不然,阿雨在下面会心疼的,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去见她。”
乔茵一笑,压下眼底的湿意,“会的。”
进入屋里,乔茵直奔书房。
书房里,乔老爷子坐在正对门口的地方,旁边还有用人在沏茶。看到她进来,用人自觉地退出去了。
乔茵走过去,在他面前不远处跪坐着。
乔老爷子喝了口茶,把一个娃娃丢到她面前,“茵茵,听说你今天被人袭击了,没事吧?”
乔茵捡起娃娃,拉开它后面的拉链,伸手在里面寻找,“托您的福,没死成。”
乔老爷子不在意她的语气,“既然没事,那就不要追究了。”
乔茵一顿,把手从娃娃里拿出,抬头看他面上带着几分讥笑,“林奶奶用她的死,为林出赢tf
得了十三年的安宁。现在您打算用什么护他,乔家还是您的死”
“乔茵!”乔老爷子面色涨红,把茶杯扫到一边,“啪”的一声,异常响亮,“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小林好歹是你林奶奶唯一的儿子,你要置他于死地吗?!”
“那我爸呢?”乔茵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何不妥,“我爸就不是奶奶唯一的儿子了吗?”
乔老爷子一噎,说不出话来?
乔茵低下头,“当初,您和林奶奶相爱,是祖爷爷拆散了你们,逼您娶了奶奶。那个时候的奶奶,也是帝京众人追捧的人啊,嫁给您后,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自从奶奶怀孕后,您就没有去看过她一眼。爸爸出生,长大,您也没有参与。”
“说来真是可笑,就这样一个没有尽过父亲义务的人,却在我父母快结婚之际,以父亲的名义前来阻挠,非要逼我爸爸娶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如果不是奶奶坚持,可能都不会有我。”
“二十三年前,爸爸和怀孕七个月的妈妈,因为您的一次装病,专门驱车从外地赶回来。却在半路发生车祸,双双陨命。我命大,妈妈撑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了我。后来,奶奶一个人劳心尽力的把我带到五岁。”
乔茵眨了下干痛的眼睛,“她也因为您的自私,离我而去,而您呢?您在奶奶的葬礼后,直接把我送去了福利院,只因为林奶奶在福利院工作,您好有借口去看她。为了刷足好感度,您还领养了一个比我大两岁的男孩,领回来后又对他不闻不问。”
“在福利院里待了五年,我也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林奶奶为了她的儿子,用死来求我不要告发他,然后我忍了十三年。”
“今天,他甚至找人来对我行凶,而我的亲爷爷,却让我不要追究。”
乔茵慢慢抬头,红透的眼睛始终未流一滴泪。
“爷爷,你怎么可以偏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