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弗朗西斯的见面
由于大姚已经回国，准备参加国际篮联（fiba）举办的世界篮球锦标赛。
而大姚以状元签登录nba，也是早就谈好的事情。
所以李非凡这两天并没有联系大姚和他的团队。
李非凡这两天待在总经理道森的办公室里，时刻关注着各个球队的动态，以防有什么变动发生。
正和道森聊着各个球队的情况，隔壁主教练办公室似乎传来了争吵，紧接着道森办公室的门被急促的敲响。
道森看了一眼李非凡，想要征得他的同意。
李非凡点了点头。
“进。”道森说道。
门开了，门口站着不是别人，正是弗朗西斯。
“嗨，弗朗西斯，你有什么事吗？”道森一副职业面孔，没有丝毫情感地问道。
“是的，经理，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被交易。”弗朗西斯回答道，他有些委屈。
99年进入联盟后就在火箭队打球，并且获得了最佳新秀，如今正是球队的老大，核心，当家球星，却突然被通知自己即将被交易。
这件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会难受。
李非凡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弗朗西斯像个委屈的孩子，心里也有些难过。
虽说自己做出了抉择，可终究李非凡还是不希望弗朗西斯受到伤害。
于是李非凡接过话来说道：“嗨，弗朗西斯，我是李非凡，现在火箭队的老板。你知道，交易你的决定，是我下达的。”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李非凡，然后又看了一眼道森，想要知道这个亚洲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从道森那里得到点头的答复后，弗朗西斯的眼神彻底黯淡下来。
“嘿，道森，你为什么不给我和弗朗西斯单独相处一会儿？”李非凡看到了弗朗西斯的神色变化，于是跟道森说道。
道森知趣的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过来，弗老大，过来这里，坐下。我们谈谈。”李非凡冲着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耷拉着脑袋，走到会客沙发上坐下。
“你想要喝点什么？”李非凡想要尽可能地安抚住弗朗西斯的情绪，所以并没有使用职业化的那一套，因为他觉得，如果那样，对于弗朗西斯来说太残忍了。
“不用了，先生。”
“好吧。”李非凡也在弗朗西斯不远处坐下。
他能够清晰地闻到弗朗西斯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的汗味。
“你知道，我们获得了今年的状元签吗？”李非凡问。
“是的，但我不觉得这和交易我有什么关系。”
“听着，弗老大，我知道你把休斯顿当做自己的家，你希望一直在这里打球，最好能在这里终止你的职业生涯，但是，我们的球队，你的球队，目前没有任何竞争力，除了你。”李非凡开始了洗脑工作。
“这一切归功于前老板的不作为和吝啬。”反正我现在是老板，能甩的锅不甩才天理难容。
“我不忍心球队这样下去，所以，我接手了球队。我希望球队具有争冠实力。”李非凡说完，停顿住。
弗朗西斯抬起了头。
“这很残忍，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用你换来了今年的首轮五号选秀权。”李非凡注视着弗朗西斯的眼球，接着说。
“所以，我不值一个五号签的菜鸟？”弗朗西斯问。
李非凡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而我的计划，是用最短的时间让球队有争冠实力。”
“我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弗朗西斯又问。
“目前来说，是这样。”李非凡解释道：“你很出色，非常出色，你甚至一度是我们球队的象征。”
“这么说吧，弗老大，我们有多久没有进入季后赛了？”李非凡问。
“这不是我的错，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但是球队的阵容是一滩狗屎。”弗朗西斯大声说道。
“没错，所以，我需要补强阵容。”李非凡继续说道：“但是你觉得，那些能力出众的球员会把休斯顿作为优先选择对象吗？同样的薪资条件下。”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
这是事实。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新秀的菜鸟中找出那些未来的明星球员，这样，球队才有可能成功，步入季后赛，然后提升吸引力，成为冠军球队。”
弗朗西斯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亚洲面孔的老板口中的“计划”。
可他依然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被交易的事实。
李非凡当然看出来了，于是补充道：“弗老大，球队依然需要你，但不是现在，我保证，未来两年到三年的某一天，我会把你重新带回到这里。”
弗朗西斯的眼底终于有一丝光亮，虽然不强，却聊胜于无。
身为职业球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球队没有任何私人感情可谈，交易，只是生意的一部分，他不能违逆这个结果。
“到那个时候，我保证，球队焕然一新，朝气蓬勃，富有竞争力，然后我们一起想布莱恩杯发起冲击！”李非凡趁热打铁道。
这句话并不是客套话。
李非凡因为大姚，了解这个当年大姚登录nba时的“老大哥”，也对这位“老大哥”有一丝特别情感。
李非凡是真心希望大姚登顶的时候，这位老大哥也在身边。
“可以吗？弗老大？”李非凡问。
弗朗西斯咬了咬嘴唇，带着哭腔含糊道：“希望如此，我一直把这里当做我的家”
看着低头的弗朗西斯，李非凡突然想起了ai。
同样是贫民窟出来的孩子，同样天赋异禀，同样敏感脆弱，骄傲
他们是真正的性情中人。
李非凡也有些动情，他伸出右手，递向弗朗西斯，给了一个黑人拥抱。
“我保证，真的，我保证。”李非凡不断在弗朗西斯耳边如此说。
弗朗西斯带着遗憾和感伤离开。
道森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boss，你不该那样。”道森说。
“我知道，但我不是说说而已。”李非凡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的背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