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孕灵散 珍妃
“淑妃娘娘好记性，还能记得奴婢的名字。”
“你，你不是早在十五年前就跟着珍妃那个贱女人一起死了吗？”淑妃目眦欲裂，看见复悦的那一刻，今晚的情景和十五年前的那晚开始在她脑海中重合。
“是你！？是你陷害我！？”
“娘娘在说什么？”复悦歪了歪头，看起来更为诡异，“不是娘娘自己跟别人上的床吗？难道我们还能强迫你？”
——不是珍妃妹妹自己不要脸，爬上了别人的床，我们难道还能强迫你不成？
“啊！！！就是你，是你们！！！”淑妃在这一刻终于确定自己是被何人所害，“萧寒呢？叫他滚出来！他以为如此就能斗过我的贺儿吗？我告诉你们，做梦！”
“总有一天，我的贺儿会打开冷宫的大门，接我出去做太后！”淑妃被眼前人的出现吓得精神癫狂，大叫着。
“是吗？可惜，娘娘似乎忘记了珍妃娘娘当初是怎么死的？”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珍妃，珍妃是怎么死的？淑妃努力回想，却只记得齐帝盛怒的表情，和小小的萧寒被吓得呆愣的样子。
“娘娘还没想起来？是杀的人太多了，记不清了？”
“那我来告诉娘娘吧。”
“陛下，珍妃妹妹已经怀孕月余，竟还矢口否认与人偷情，真是胆大包天！”
咯噔——！
宛如被巨石击中一般，淑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中惊惧万分，惨白着脸摇摇头，“不，不，不会的！”
“你们怎么会知道？你们不会知道……你们不会有那份药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复悦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恐怖悲怆，“不过是一份孕灵散，娘娘使得，我们怎么就使不得了？”
“还要多谢淑妃娘娘示范我们才知道，这孕灵散竟能使人凭空怀孕，再自行流产，当真是世间奇药啊！只是不知这药用在你自己身上又是什么感觉？”
淑妃听见复悦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小腹已经些微胀痛，更是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小腹。
“娘娘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很好，等一个月后，娘娘就能体会到这孕灵散最神奇之处了，它会让你流血不止，直至气绝。”
“淑妃娘娘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哈哈……”
复悦疯狂地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罪有应得跌入谷底的女人，想起了当初那个善良单纯的珍妃……
在纯妃还只是个江南普通人家的女儿时，最爱做的事便是带着心爱的古琴在湖畔边弹奏，常常引得飞鸟驻足，游鱼环绕。
直到有一天，珍妃在弹奏时看见了被湖水冲到岸边的复悦。珍妃上前查看，见复悦还有一口气，便将人带回了家，小心照看。等复悦醒后，珍妃问其来历，却被复悦以失忆为借口搪塞。
其实她从未失忆过，只是自己生来双性，在家乡受尽白眼，父母不喜，乡亲不慈，终于在一个很平常的白日里被人从后面推进了水里。
复悦在水中挣扎，却仿佛看见了岸边自己的双亲漠然的目光，于是挣扎的力气变小了，想着沉溺水中，了结此生罢了。
从不敢想自己此生竟能遇见珍妃娘娘这样的人，这样善良的人。
发现复悦的那片湖，虽被叫做湖，却有一处是与大河相通，是以珍妃也无法替失忆的复悦找到来处，又见复悦孤身一个‘女’子，善良的珍妃便收留了‘她’。
之后复悦便以丫鬟的身份跟在珍妃身边，看着她在湖边弹奏，吸引来微服出游的齐帝，看着二人心意相通，看着珍妃在得知齐帝真实身份后纠结流泪。
直到有一天珍妃笑着来到复悦面前，眼中带着灿烂的光芒看着复悦，问‘她’，“阿悦，我要和萧郎一起离开这里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复悦只问，“小姐确定要嫁给萧公子吗？即使他已经成亲？”
“嗯，萧郎说真心爱的只有我一人。皇后只是大齐的皇后，我才是他的妻子。”珍妃的眼里闪烁着复悦看不懂的光，不过没关系，‘她’并不需要懂这些，‘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想一直守在珍妃身边就好了。
于是珍妃拜别父母，将自小长在身边不愿入宫的丫鬟留下，带着在湖边救起的复悦入了宫。
珍妃甫一入宫便是专宠，更是被齐帝赐予了凤仙宫居住，引得后宫众妃人人不敢小觑。
可是后宫的风浪怎么会永远平静下来呢，不久，便有风声起，言道珍妃独占圣宠，跋扈善妒。
珍妃为此很受伤，她入宫以来从未跋扈过，却也的确不希望齐帝去别的宫殿。不过齐帝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告诉珍妃，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复悦看见珍妃笑了，眼中还是那样灿烂的光，只是看向了齐帝。复悦看着齐帝抱着珍妃入了内室，而后不久便有了五皇子，齐帝为他取名萧寒。
只是人心易变，更何况是帝王之心，在珍妃怀孕后，齐帝便去了别的宫殿，珍妃知道后伤心欲绝，可是腹中已有胎儿，只能每日在齐帝面前强装精神，在夜里以泪洗面，眼中灿烂的光也一日比一日少了。
就在珍妃担忧自己与齐帝之间的感情时，更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四皇子突然落水，被救起后双目失明，四皇子的母妃因此悲痛而逝。可是珍妃却不愿意相信，四皇子的母妃是这个宫里唯一向她表达过友善的人，她们了解彼此，她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在四皇子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念及以往的情分，她向齐帝请求将四皇子养在身边，可是齐帝却第一次对她冷了眼，寒声问她想要干什么？珍妃怔住了，就在齐帝对她冷脸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这个宫里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女人。
收养四皇子的事情不了了之，珍妃与齐帝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好。每每齐帝来到凤仙宫的时候，珍妃都会笑脸相迎，温声细语，在一旁静静抚琴，为齐帝消解疲乏。只有复悦看见了珍妃眼中的光没有了，只有在看向萧寒的时候带着‘她’熟悉的温柔。
在萧寒五岁生辰的时候，齐帝来到凤仙宫为他庆贺，夜深后，顺理成章地留宿了。
复悦坐在屋外听着室内的动静，不禁想，这样的事情，是会让小姐开心的吗？
这样想着，复悦也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到了身下，随着室内的动静一起动作起来。
也许，自己也是能和齐帝一样让小姐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