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亏血本了
“没想到潘小姐也是画社的人！”李枫意外，世界真得很小。
潘蕊玉：“听他们说之前在网上加入的。有4年了吧，你呢？”
“我是去年回国后才知道这个地方的。”他们说？自己不知道？李枫看看手表说：“快开始了，主持人在那边讲话。”
两人转身后，他看着前面走几步，不知自己的半只脚踩到潘蕊玉裙子。垂地的鱼尾裙是许多女人的最爱，因为不仅视觉上拉高大长腿，还弥补了那种自带的仙气。
鲜仲远站在台侧，是准备要上去了吧。潘蕊玉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仲锦画社，有一个仲字。她怎么没想到这层。原来他是这里的老板，怪不得会说和我一起去。
人准备朝那个中心走几步，突然被重力扯住。怯怯回头，原来被踩到衣服。潘蕊玉轻轻叫：“李枫，你踩到我裙子了！”
在某人眼里轻声低语无疑就是炸|弹，他不能容忍没经过自己同意的异性去接触她。
“你们在干什么？”潘谨齐阴阳怪气的问。
“唐玉齐？”李枫莫名其妙觉得周遭有点冷。人有三急，打完招呼去先wc再说。
“弟弟？为什么他叫你唐玉齐？”潘蕊玉疑惑，同时看着他：“你终于出差结束了吗”
“我要是不出现，你还准备勾|引几个人？”他冷冷斜视。
潘蕊玉急了：“弟弟，不是，你不要误会。”她最怕他的冷漠，小时候生气了几天都不会理自己。
“误会！你这个样子，是觉得别人看不到吗？”这女人知不知道只要个子比她高，对方就能窥探的一清二楚！
她觉得委屈：“对不起”一只手去拉他，希望别生气。
李萝莉在不远处看着，啧啧。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唐玉齐是谁？为什么鲜总的女人好像在求饶？虽然潘谨齐带着墨镜，但透着凌厉的目光还是把女人震得没力气站稳。就着这只手伸过来，他搂着她腰。
“现在有请，我们的鲜仲远社长来宣布，庆功会正式开始！”
齐怡拿着话筒在舞台正中间说到。在掌声中人上台了。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把人变得修长，里面的白色衬衫和同色的领带衬托着菱角分明的轮廓、眼睛深邃有神、挺直的鼻梁、棕色的皮肤、薄薄的嘴唇，让在场的人的眼前一亮。
单身的女人们在想原来仲锦画社老板是一个这么帅的人啊。每次周年会都不见他来，少了认识的机会。潘蕊玉看着台上的男人笑了，同瞬间，腰间的手也勒紧了些。
“弟弟？”她感觉到那手变得僵硬，“怎么了？不舒服吗？”
桃花眼中闪烁纠结，内心战斗失败。他犹豫的问“这几天怎么样？”潘谨齐还是问了。
“很好。”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再添加些许不自然。仔细想想自己和鲜仲远发生了很多事，还没告诉弟弟。
潘谨齐看到这个表情，当然明白。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这步棋是自己下的，难道还后悔吗？两人不再说话，就连李枫上台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各揣着心事，直到鲜仲远走过去，“蕊玉，你怎么了？”
她离开怀抱，摇头说：“没事。”随后看着弟弟：“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那鲜兄，对这件礼物还满意吗？”潘谨齐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潘蕊玉心想，那件衣服已经被撕坏了。
鲜仲远对这两姐弟真的是没有办法，一个非要装，一个又不能知情。
“我想让她去我公司上班。”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拒绝。
“也许应该叫做‘私人助理’”他的丹凤眼别有深意望着潘蕊玉。当然，她本人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皱眉的潘谨齐一下笑了，“没想到相处没几天，你就变得这么风趣啊！”
鲜仲远表情复杂，压低声音说“哎，我要被安排相亲了！！”
现在潘蕊玉情况，鲜家怎么会接受。潘谨齐语重心沉的说：“姐姐！那你就好好做一个私人助理吧“
庆功会结束后，李枫和妹妹在门口等车。三人各怀心思从他们面前走过，没有打招呼。
李萝莉瞧着其中某人的身影莫名觉得孤独，自己看多了小说果然中毒。
“在想什么呢？你不会想当第三者吧？”李枫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打趣到。
她瞪眼瞧这个画家，趾高气扬：“我李萝莉又不是没人要。那个唐玉齐看起来不错。但是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像三角恋又不像呢？”
李枫看着他们已经分道扬镳，撇撇嘴说：“有钱人的生活，我们是想不通的。话说，你又有没有觉得，那个姓唐的有点眼熟啊？”一想不对，“你不是吧，你想倒追人家啊？”
“切！就本人这个长相！需要吗？taxi！”她伸出一只手，揽出租车。
但是这个点，正是晚上交接|班时间，没有车肯停下来。终于一辆黑的缓缓地驶过来，取掉眼镜的潘谨齐在他们身边停下来。
“要打车吗？”他问到。
两个人在风中凌乱，上次那个有钱人。他是司机！还是黑车司机！！
看两人有些发怔，潘谨齐笑：“搭不搭车回个话，这是什么意思。”
李枫觉得这人心机不纯，妹妹又是颜值控。“不用了，我们在等等。”
李萝莉问：“你是开车的？拉客的？”
潘谨齐点点头：“是啊，其实是兼职。主要还是给珠宝老板开车。”说慌向来眼都不眨。
冷清的街道除了偶尔私家车过往，没有车会为他们而停下来。老实说10月底的天，晚上穿着礼服晃悠会着凉。
潘谨齐看一眼女人：“不想影响上班，还是上车吧。”
李枫眯眼，这个男人肯定想泡自家妹妹。不然干嘛盯着对方的肩膀，登徒浪子！
李萝莉想想，对方说得有道理。“哥，我们先上车吧。难不成，有你在，他还会把我吃了？”
激将法对于这个想保护家人的哥哥来说，最合适的。
李枫：“也是，不过激将法只今天能用！”
潘谨齐憋笑，这兄妹有意思。
“请送我们到浓莎社区。”哥哥问：“多少钱，我给你。”
真把他当司机了！好吧，“50元，包送到家门口。”
“什么？五十元！”车后座两人同时喊，“那我们还是下车吧，走回去得了！”
“哎哎，别呀，你们说多少就多少！”他真不知道，想着现在油价那么贵。50元的车费不算高吧。
兄妹俩现在已经确定，对方就是骗人的。他们相视而笑，李萝莉说：“5元吧。”
李枫在潘谨齐看不到的角落，对着妹妹伸拇指。这么便宜？真的假的？那司机的生活还搞个球啊。
他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两人表情认真，不像骗人。犹豫后，装作脸色很差：“5元亏血本了，我还要冤大路回家了。”
“咦，那不是公交车？”李枫说：“我们去搭那个吧。也不为难你了，毕竟都还要生活！”
“要么就5元，要么我们就做公交车。这样节省你我时间。”李萝莉不是圣母，谁叫他先骗自己。
本来就没想收钱，潘谨齐装作凝重的样子点头：“看在我们刚聊得很愉快，下不为例！”
浓莎社区中心有个公园，和往常一样有情侣也有父母带着孩子到这里玩。
“这里真热闹”潘谨齐停稳车说。
李萝莉问：“怎么，你住的那没人吗？”
“嗯，那里只有我一家。很冷清。”
“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玩，有时社区还会组织活动呢！”不过是大妈级人物参加。
李枫：“咳咳，谢谢。这是5元车费。”
“算了，这次就没准备收你们钱。”潘谨齐掏出记事本写串数字，撕下：“这是我手机号，常联系。”纸条在李萝莉跟前，但她没来得及。
李枫手快：“做司机没有名片，怎么揽生意。”
她盯着他问：“可以让你接送我吗？”
潘谨齐笑：“只要你付够车费，随时都可以。”
“好。”
兄妹二人转身回楼。大概23点左右李枫下来买夜宵，他惊慌跑回去敲妹妹房门。
“咋了？明天还要上班！”李萝莉打哈欠。
“那个，他，这大晚上的……好吓人！”语无伦次的哥哥。
“呃？”
公园里有个成年人在荡秋千，犹如游乐园里海盗船那样高又极速。从旁边看过去真让人担心，绳子突然脱落可怎么办。夜深人静，风呼啸呼啸从潘谨齐耳边过。脑海里小时候潘蕊玉荡秋千他在推，两人玩得很开心。
突然有谁喊了一声：“蕊玉”。
然后她从上面摔下来。潘谨齐心惊睁开眼，松开绳索。
李萝莉吓得捂嘴，目瞪口呆看他安稳的跳下。他没有受伤，好像习以为常的跳跃。兄妹两人都不敢说话，黑暗里看着人上车离开。空荡的秋千还在因为惯性而前后晃动。李萝莉若有所思，之前的那种感觉越来越重。是什么让这个人心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