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露出脑袋
潘蕊玉恼着嘴角看他,把自己裹到被子里。
鲜仲远意识回神,连忙转身背对人。“对不起,我应该先敲门的。”
她说:“你先出去!”其实是气自己为什么就是扣不上。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东西很少穿。
他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以前给别的女人扣过这个?”只露出脑袋的潘蕊玉问到。
“没有。”
“那你怎么会的?”鲜仲远语塞,微笑说:“乖!跳过这个问题,早点快凉了。”
她轻轻说:“好。”
被子从身上滑落,文胸若隐若现挡住美好。视觉效果有点大,鲜仲远真怕自己不给力流出鼻血。
深呼吸,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双手拿起两端…犹豫,真的没有扣过。以前只见过阳台上母亲的内衣,但怎么可能去细细研究怎么扣。
这样就可以了,鲜仲远勾住上面的里排系扣。“
唔”潘蕊玉不舒服的扭来扭去:“好痛。”
他连忙解开:“怎么了?”
“我刚刚就是这样,勒的难受。”
“现在呢?”
“还是有点。”
“你脱下来我看看”
床头柜子原来是这么的直角。
手里接过带有体温的胸罩,鲜仲远翻来覆去看几次,把肩带上面的扣环调近一些。白皙的脊背随着碰触,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分明的蝴蝶骨下小细腰挺得笔直,文胸扣子垂在两边,近乎透明的小内内被臀|瓣撑得圆圆。
鲜仲远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眼眸中闪过一丝情|欲,他快刀斩麻的扣上外侧两边。
潘蕊玉说:“谢谢你,以后我让弟弟送几个美人给你。”
他百感交集:“谁教你的?”
“弟弟说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她楞头楞脑说出,那天潘谨齐对自己说的话。
“好了,赶紧穿好衣服吧。”他皱皱眉,起身离开床边。
两人吃完早饭,鲜仲远去厨房收拾东西。潘蕊玉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一双杏眼看着男人忙里忙外。最后当人朝自己走过来时,她迅速转正身子。拿起手上的遥控器,准备换台。
“在看什么?”男人边走边问。
“没什么想看的。”她如实答到。
“真的?”鲜仲远看了一眼电视,语气怪怪。
“啊?”潘蕊玉放下遥控器,抬头一看。
电视机上放着一个广告,魁梧的男人好像不舒服的洗完澡,旁白:男人累了,然后穿着感性睡衣的女人,走到屋内挨着他说,可能肾透支了。于是就说喝这个某肾宝,喝完。男人精神好了,结局女人说,男人肾透支了,喝它,他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潘蕊玉一脸茫然的看着鲜仲远,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男人肾透支了会怎么样吗?”
“不知道!”鲜仲远笑着点点她鼻尖,不语。
“你快告诉我!”
“今天周末想去哪玩?”自己没事给她说这个干什么,真是的。
“画社”
“换个地方。”
“你不穿衣服做模特。”
敢情还是没有忘记潘谨齐这家伙之前说的话。
“今天做一件和画没有关系的事,好吗?”
星期六路上行人真多,潘谨齐不停地按着车喇叭,催促前面的人快走。回想几年前知道潘蕊玉的情况后,他震惊加懊恼。有生之年,如果她不治愈。那么他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自己和鲜仲远从10岁就认识。对方为人低调不拼爹,不抽烟不嗜酒。没不良嗜好,无绯闻,对女人几乎绝缘。26岁被父亲鲜正从部队喊回来,接任公司总裁职位。
而他正好相反,青春期的叛离一直横在和老爸潘章启之间。从小暗恋的人突然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姐姐,潘谨齐真的恨。到现在都恨!
这个姐夫从很久之前就确定了,只是5年前才知道她的病症。若不是当初发生那种事,一切都不会这样。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多接触,感情快点发酵。
发生|关系是步险棋,但他觉得这事早晚都会有,还不如快些开始。也好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画社是他和鲜仲远合伙投资的,到今天为止,刚好有5年了。在她回来时,自己已放手画社事。所以对于这种场合,应该找别人。
潘谨齐:“不是让你找他吗?”
“鲜总那天说不出席。让找您!”两位老板别推让,让小的难做。“到时候来的有头有脸的人不少。我头衔太小了,压不住!”负责人齐怡哀求。
“我考虑考虑!”挂完电话的他,就开车出来兜兜风。
没想到这个十字路这么多人,又没有红绿灯,只能安心等这些人走完。潘谨齐无聊的看着前面,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吸引了他注意。那头发在10月的天里,被太阳光照得发亮。旁边带黑框眼镜的女人和他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着急前面使劲按喇叭的车子。
“按什么按,没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吗?”李萝莉对着车子,伸出手掌示意。
“好了,妹妹。别管了,我们快走吧。”李枫到是有歉意的点点头,拽着妹妹就走。
“哥哥,你干嘛?”萝莉不满他这态度。“傻瓜,这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要是为了报复你,踩油门怎么办?你我都没有命了,人家只花点钱就脱罪了。”李枫摸摸了自己头发,劝着妹妹。
“在小说里,坏人终究会有报应的!”萝莉翘着嘴巴,否认他说的话。
“你啊,是不是看傻了?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李枫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沉迷于小说中。
“唉,没想到老板就这样有了女朋友。我没得机会了!”惋惜啊,自己没有早些动手去追。
李枫:“抓住幸福要靠自己,我说你不会想做第三者吧?”
李萝莉翻白眼:“我是这种人?不屑,懂吗?就是有点后悔加好奇。”
“那也是人家的事,知道吗?”
“懂懂懂!”拉着喋喋不休的哥哥胳膊,卖乖。
10月的太阳天,还是有些热的。健德里面的园艺师们正在修剪盆栽、移植或给生病的植物医治。潘蕊玉戳戳开的正旺花朵海棠,用鼻尖闻闻。玫红粉红深红大片大片,她站在那里很醒目。
“你小子也有女朋友了!”园长江德调侃,这人可是绝缘体。
“能说说你们咋认识的吗?”鲜仲远目光收回,简单说明:“遇到小偷,然后……。”
“我知道了。替她拿回东西,感谢你。然后一来二去就这么对上眼了?”江德得意抢答。
他摇头:“偷别人的东西,对方撞倒她。”
江德不依:“反正八九不离十,就是太静了点。和你差不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鲜仲远笑:“你小子现在幸福了吧,当初可是在部队天天念叨这事。”
“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有苦有甜。”
江德回答:“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啥时候结婚?”
“这个事,怕还得等等。”毕竟现在情况人为不能过多控制,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哦?你这犹豫的奇怪啊。不过告诉你,这迟疑的样子可不能让她看到。当初我就是想先开园子,再结婚。被大家骂了好久!”到现在还在被老婆说呢,只有园子,没爱人。
鲜仲远点点头,小家伙现在连和自己什么身份都搞不清楚。催婚只有母上做的出,别人谁会?
潘蕊玉从这头走到那头,看到有一大块地均匀种着相同植物,有点好奇的走过去。土壤还是有些新,像是刚从别的地方移过来。上面的遮阳网已取下,叶子随微风轻轻摇摆。
“这是草莓。”鲜仲远说:“还没到月份,得元月份左右才会上市。”
。“红红甜甜的。”她回忆起美味:“好想吃。”
他说“其它地方不知道,随城气候得等到一月底。要是本市11月前出现草莓,那是催熟的。对人体有害,还不好吃。”
当初老爸查阅很多资料,都种不活。专门请教专业人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离家在外的母上给‘请’回来了。潘蕊玉表情遗憾,点点头。
健德园艺分两块,欣赏类植物和入口果实类。每一种成熟时,他们都会在门口或者互联网写出。让购买的顾客来园子里亲自摘,保证新鲜。经过决定,他们买了几株四季常开的长春花盆栽。她特别开心,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远处即将退出地平线的太阳释放余光。潘蕊玉笑出酒窝,鲜仲远站在她身边,地下的影子融化在一起。
7天过去,两人生活还算融洽。潘蕊玉记得之前画社要举办第五年纪念会,前四年她都不在随城。
“明天,画社要举办一个庆功会。我想去,可以吗?”潘蕊玉走到沙发边,心情忐忑。
鲜仲远看着她,想到潘谨齐。虽然他做了许多超出理解甚至可以说极端的事,但出发点都是为这个姐姐。
“我们一起去,你是我的搭档。”他站起来,点点她鼻尖。
“真的?啵!”喜出外望的女人,学她爸爸踮着脚在他额头奖励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