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白长衫要保不住了
远处，聚灵山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远望金光，多年沉稳的脸上满是惊骇，好久没什么事情能叫他们如此动容。
“师兄，这是妖兽进阶？还是有宝物出世。”
“师弟你看，有大量灵气聚集灌注而下，应该是超越妖兽的一种灵兽进阶，或许是祖师带来的典籍记载的上古灵兽。如果是宝物出世只会是金光外放，而不会是这样聚集而下，而且我们这么偏远地方哪来宝物。”
“上古……灵兽，是上古灵兽！？师……兄，师兄有办法得到它么？”
“晚了……晚了……晚了啊！灵兽收服只能是幼年时期，现在进阶了，不管是成长期还是成熟期都不是人能收服控制的了。”
“哎，师兄，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真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没法了，如果是有主之物还好一点。只要主人善加引导，也许能造福天下。”
“师兄，如果是无主之物岂不是更好？”
“师弟，灵兽终归是兽，兽就有兽性。如果任其自由发展，其心性叵测，难保成为为祸苍生的魔物。”
“师兄，不会这么严重吧，妖兽我们消灭得也不少了。”
“不，可能更严重。这不是普通的妖兽进阶，千万别是上古灵兽啊。求上苍怜悯世人吧，几千年来的灾难不要再出现，那种灵兽降世哪次不是生灵涂炭？我也不明白啊，修炼界疯狂之后，刚恢复元气紧跟着就是灵兽降临，没完没了地降临。”
聚灵山上各门各派纷纷派出精英人员，前往事发地打探消息，唯一的知道的就是很多世俗之人被金光吓得不轻。爆炸深坑还在，然而早已人烟寥寥，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得到。
路边的老茶摊还在，里面早没人卖茶了，只剩个空空的茅草棚。碎影知道，李叔今年收摊了，要等明年春天之后才会再次在这卖茶水了。这里成为了路人挡风遮雨的临时驻足之处，碎影也在老茶摊里坐了坐，恢复点体力再次向鲁家集赶路。
到了地方，收毛皮的老板只收了野猪皮和黄獐皮，给了碎影一百五十个铜钱，算是很大笔钱了。其他的毛皮不是他不想收，是没那么多钱来收，小地方小本生意。剩下的都是非常珍稀的毛皮，要是有钱收下这批毛皮的话，今年都可以关门歇业悠闲地享受生活了。毕竟鲁家集太小了，皮货店老板以前收得最多的也是兔皮、羊皮这些常见品而已。对于自力更生的碎影，老板是打心眼里佩服，绝对不忍心去坑害和欺骗，大家活得都不容易啊。
皮货店老板告诉碎影，想卖个好价钱的话，只能去沧州城。那里的老板实力雄厚，收这些皮毛没问题，还好心提醒碎影别上当受骗。
沧州距离这里还有三十里地，今晚是到不了的，于是碎影花了十三个铜钱住进了鲁家集唯一的客栈。有生以来第一次住客栈，感受到柔软的床，温暖的被子，四年山野生活的碎影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根本觉得无所谓，习以为常，失去之后再次感受才知道多么珍贵，多值得回味珍惜。
天亮之后，碎影一路走一路问地赶到了沧州城，好在没多少岔路让他走偏。好大的城池，好大的房子，好宽的路，好气派的城墙。进城询问皮货铺的位置，在城里都绕了一个时辰才到地方。
“呀！蟒皮，好东西呀。嘶！风狼皮，极品毛皮啊。哇！这是……这是雷豹皮……”店主人翻看着这大堆的毛皮，两眼放光，向碎影身后瞅了瞅，机灵而狡黠的看向碎影。
“这是你的东西么，你家大人呢？”
“这是家里叫我拿来卖的，他们去首饰铺了，马上过来。”碎影聪明地答道。
“哦！我先验验货。”店主明显的露出失望的眼神，要是就这小孩子那该多好。以极低的价钱收进，高价卖出去就赚大发了。可惜他家的大人随后就来，想忽悠能猎到这么珍贵毛皮的猎手肯定是不行的。店主认真地查验货物，给了个公平的价格。一百五十金币满眼肉痛地交给了碎影。
碎影拿着这么多金币发了呆，想不到能卖这么多钱，天啊。一百铜币等一银币，一百银币等一金币。这，这是多少铜币啊。碎影算了很久，得出为一百五十万个铜币。这要是住在鲁家集的客栈，能住三百多年。碎影这才知道自己猎杀的东西多么珍贵，为啥珍贵是因为极度危险，而且还不是想找就找得到。
皮货老板看着碎影离去，这么个半大孩子，身上却揣着堆金币，多招人惦记哟，他家的大人怎么没来接他？
“以前在山里最多就是听说过野猪，为啥这几天会遇到这么多奇怪的猎物呢。”碎影恍恍惚惚的出了皮货店门，半晌都没回过神。
“吱吱！”秋遇洋洋得意的指了指自己。
“真的是你找来的猎物？哇哈哈这下子发达了，有了你比养只猎狗还厉害。”
秋遇浑身颤抖，险些从碎影肩上掉下去，再次无语问苍天，瞪着碎影欲哭而无泪。我能跟狗比么，不是，狗能跟我比么，呸，我为什么和狗比？咱们的小兽秋遇处于了混乱状态！
我是灵兽还是上古灵兽？反正不是妖兽。我的个兽神啊，我的功能就是只猎狗么，还能有比我更衰的兽么。
这些感觉碎影是
没有的，他现在只知道秋遇能帮他找到值钱的猎物，最重要的是还能在生死之间突破极限。最终目标就是为家族，为爷爷、爸爸妈妈报仇雪恨，碎影感到离目标又近了一步。看着颤抖的秋遇，碎影当做它很兴奋很得意的样子，甚至还鼓励地用手摸了摸秋遇的头。
晌午了，找了个比较小的客栈吃饭，结果结账的时候竟然是三银币六十八铜币。碎影给钱都给得心抽抽，他现在可是能体会到皮货店老板的心情了。去食料铺子买了很多的香料，还买了本烹饪的书。碎影什么时候想到弄好吃的了？碎影可不是爱挑食的主，主要是为了秋遇。他想给秋遇弄熟食，免得秋遇逮什么吃什么。只要秋遇吃惯了香香的熟食，就不会再喜欢生吃猎物了。一来能控制秋遇的食量，二来么也不会感觉吃生肉那么恶心。如果秋遇知道了碎影的盘算，就不会吃碎影弄出的烤肉了，自由吃喝哪点不好？可惜，秋遇不知道，它哪知道熟食口感真的更好，反正以后就与生肉无缘。
向城外走去，快出城的地方，有个金碧辉煌的客栈，里面人声鼎沸。碎影在外面稍微的驻足，想着在这里住一晚、吃一顿不知道是啥天价。客栈二楼靠街的边上，一老一少正在不紧不慢吃饭聊天，周围的喧嚣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呀，哈哈哈哈，我的衣服。哈，师父你看我的衣服。”年少的那位扭头盯着街上一个离去的深色长衫。
“着什么急，吃完了去城外寻这小孩儿吧。唔……有意思，这么远的地方又一次遇到。”年老的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去，路出恍然的神色。
碎影出城就大步向鲁家集赶去，想着天黑前上山赶紧再弄个窝棚过夜，然后在山上打猎、练功，使劲提升自己实力。
“小兄弟……小兄弟……”
后面传来的喊声令碎影停步回头，吔！这不是送自己长衫的那个人么，正好碎影也想问问关于长衫的事情。
“哈哈，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是要回去了吗？我们同路呢，一起走吧。”
“嗯，好、好的。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送的……你送的衣服呢。正，正好说声谢谢。”唉，碎影的人际间的交流还没和小兽秋遇之间来得流畅。
听碎影说这话后，少年后面想说的话就不好开口了，又不得不说，身后师父也跟上来了。涨得黝黑的皮肤成了红褐色，两片厚实的嘴唇也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啊？嘿……嘿嘿……那啥，谢，谢啥，嘿嘿。不是，我是想说那衣服，嗯，你看那衣服……。”送出去的东西想要再要回来，不，就算是换回来，也得脸皮够厚才行啊。”
“我就是想，想问问你，那白色长衫不，不是普通的东西吧。”碎影接过话来回道。
“嗯，嗯……，那件衣服呢，嗯，那件衣服是师，师门……嗯师门给的。的确不是一般的衣服，每个门人只得一件。”
“这么珍，珍贵的衣服？真的谢谢你啊。也许，对你们来说算，算不了啥。但，但是对我可真是个宝物呢。谢谢谢谢。”
“咳，嘿，谢啥，啊？”怎么又转回来了，这下脸上完全是窘得黑中带红还冒热气。
这种对话让边上听的老者肠子都快纠结在一起了，两人都擦着要说的话题绕过。指望这笨徒弟说明白，还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只好咳咳两声清场自己帮着来说。
“呵呵，小友怎么称呼啊，我叫魏逍遥，这是我徒弟叶如墨。”
“大叔……老爷爷好。我叫碎影。”看着那长长的白胡子，碎影觉得叫大叔可能不合适。
“是这样的，我徒儿上次送你的那个长衫是师门之物，我徒弟想和你换换。你可能知道那衣物不普通，其实也没啥。那是经过特殊处理而已，一年内不怕水浸火烧，不染纤尘。但是一年之后就没效果了，会变为很普通的衣服了。”这魏逍遥也说的是实话，只是少说了个能辅助修炼，的确是每年都得加持灵力，不然就是普通衣物一件。
“啊？只，只能管一年么？那么魏爷爷，你们那有多的这种、这种衣服卖么。我想每年都买一件，我有钱，我真的有钱了，我还有金币。”
“呵呵，别说这种特殊的衣物没卖的，就是有卖，也不是你买得起的啊。”魏逍遥和颜悦色的对碎影说。
“哦”碎影很失落仍不愿轻易放弃，接着问道：“魏爷爷，有其他的办法帮我弄到这个长衫么，这长衫对我练功有很大的提升的。”
碎影预感，雪白长衫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