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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裴擒的松口与默许(终于可以继续写修罗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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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乐之觉得,自己一定是时来运转了!

    要不然怎么这边,她刚和顾榴石谈妥,又见了丹枞,那头,裴擒就突然提起,她以后不会再干涉自己和方祁?“女儿驽钝,还请母亲明示。”

    裴乐之心里直打鼓,难道是她偷偷送饭被发现了,裴擒要来秋后算账?

    “也罢。”裴擒微微叹气,道:“近日我思来想去,你尚年轻,也未成家,心思转换不定乃是常事,只要不过分出格即可。既然丹枞和方祁迟早都要入你房中,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必总当恶人。”

    这样说着,裴擒示意青榕呈上一方木盒,继续道:“此为避子药,化水服用,如若你一时兴起失了控,务必给我记得赐药。丹枞我不担心,至于方祁,你毕竟此前和他多有纠缠,那孩子……”

    停顿片刻,裴擒转了话头:“总之,婚期多半定于后年,这期间,你玩归玩,我不会再阻拦,但有一点,孩子绝不能有。避子汤要是不管用,府库里红花还多得是,到时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怪母亲心狠手辣。”

    裴乐之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裴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不打算干涉她和谁交往了,甚至是方祁居然也在默许范围内……当然,前提是别整出孩子。

    “女儿明白。”裴乐之表面平静地答道,然而内心却泛起波澜:裴擒这次愿意退步,是否证明她对自己的好感度有在提升?那么以后……或许更有可能争取到她的支持。

    然则,裴擒这番表态自有其考量,根本目的是借方祁之手,分走裴乐之对丹枞的注意力。裴擒始终认为,过于钟情一人并不算什么好事,这是她当年血淋淋的教训。

    虽然她自觉从未后悔过和方冠华相知相爱,但她的一生,也恰恰因此而痛苦如厮。

    况且,此时正君顾榴石尚未进门,如果说裴乐之此前痴傻,一心只黏着方祁,裴擒纵使心有不悦也不便多言。然而经过这次摔伤,裴乐之竟又转了心思,喜欢上丹枞。哪怕在裴擒看来,丹枞比之方祁要本分得多,但也难保丹枞不会恃宠而骄,同样做出方祁那般,大胆荒唐之事。

    趁早让他二人相互制衡,分散宠爱,这才是好事。

    裴擒思量了有个小一两天,最终定了主意,堵不如疏,只要裴乐之听话成婚,她做些让步也未必不可。

    这样阴差阳错的结果就是,裴擒主动提了句方祁已经被放出来了,还对裴乐之暗示到,她这次罚得狠,方祁两日没有进食,是故整个人出来时似乎颇为虚弱,而裴乐之,可以去看看。

    看看?

    ……

    走到栖逢楼的裴乐之,在门前站定,迟迟没有进去。

    她今天就根本没打算来看方祁,毕竟前天去追丹枞,她完全把方祁这个人给忘了,后来好不容易想起,又在心里思想斗争了一番,最终决定提醒自己,不要色令智昏,最好和方祁就此平淡相处,断了纠葛的好。

    结果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裴擒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主动让她来看方祁???

    裴乐之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自己不是给他送了吃的吗?好吧,虽然只有两顿,可那也是三分之一啊?!哪里就至于饿得颇为虚弱,还要她来看看了。

    春颂倒是和裴乐之想得完全不同,她想着主母一定是看见小姐清醒后,如此聪明伶俐,想和小姐修复母女关系。

    这可太好了,小姐先前计划良多,真是没有白费功夫!方内侍和丹总管,小姐好像对他两个都有意,就是那顾府公子,春颂不自觉撅起嘴,心中对这顾公子还是很不满。

    裴乐之回头,正想和春颂说句话,就见这小丫头撅着嘴,皱眉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哈!”裴乐之玩闹心起,突然凑近春颂,把她吓了一大跳,这么一闹,裴乐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紧接着喊道:“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靠近内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这声……怎么是一阵阵的咳嗽声?

    掀开竹帘,裴乐之双眼些微睁大,关禁闭是这样的嘛?眼前这个倚靠在床上……头发打结、很有点灰头土脸的人,还是那个张扬跳脱的方祁?

    裴乐之莫名有些心虚,很快又摇摇头,晃走这个奇怪的想法。“呃……恭喜你,行动自由了。”

    察觉有人来,方祁抬头,却看见了裴乐之,他连忙把头偏向床里侧,抬手掩住病容,声音有些沙哑:“咳,小姐您来了?”

    方祁的语气有片刻欣喜,很快又放低了声音,“恕方祁仪容不整,不便见您,还请小姐快些离去,免得过了病气。”

    “我最近身强体壮,倒也不怕这点儿病气。”裴乐之走近床边,停了下来,问道:“说来,你是怎么了,之前好像还好好的……”

    裴乐之话还没说完,方祁察觉到她在靠近,干脆整个人背转过身,把身上被子往头上一罩,嘟嘟囔囔道:“别过来,丑。”

    这话听在裴乐之耳里,竟是逗得她直发笑。

    关禁闭还能给人关转性了,方祁能有这么扭扭捏捏?

    挥手示意春颂退下,裴乐之笑道:“我把春颂给打发走了,没人会看见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哈哈哈哈!”裴乐之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嗯,邋里邋遢。”

    却听被子里传出方祁瓮声瓮气的埋怨:“我……我!你不是人吗?我是不想让你看见!”

    裴乐之咯咯直笑:“我还真不是人,我是仙女~哈哈哈哈。”看到方祁主动拽下被子,露出的一张脸似红非红,裴乐之好心安慰道:“哎呀,脏是脏了点,脸还是俊的,放心。”

    哪知这句话不知怎的,似是触到了方祁的哪根弦。裴乐之刚说完,就看到方祁眼睛不停地眨,接着竟是开始簌簌落泪,一滴,一滴。

    哎,裴乐之摇摇头,心想:怪说不得美人落泪,像在落金豆豆呢。

    裴乐之把自己的一方手帕递到了方祁面前:“别哭了,擦擦,忘了告诉你,今后母亲大概率是不会再为难你了。”

    难得裴乐之的关怀在前,方祁却没有接过这手帕。下一刻,他慢慢靠近裴乐之,竟是就着她的手,阖眼去碰她手中锦帕,让泪水一点点浸湿帕上的精细绣花。

    裴乐之愣了愣,锦帕偏薄,所以她的手上不仅有方祁眼泪的湿意,还感受到了他光滑脸蛋的柔软触感。只是,他怎么还把头埋在这帕子上不起来了?!

    好在,过了一会儿,方祁自己抬起了头,只是眼圈红红,颇有些肿,“主母有没有为难你?是不是你替我求了情,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快就出来。后面你没有来,我还以为……”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方祁吞了吞口水,改口道:“还未曾谢谢小姐两饭之恩,等方祁好了,一定报答。”

    裴乐之点点头,想想还是舍去了裴擒的原话,干脆囫囵认下方祁的猜测,“嗯,不必客气,四两银子,银货两讫的事。”似是觉得不够认真,裴乐之又强调了下,“我确实是为了银子,才冒着风险赚你点外快,不必放在心上。”

    犹豫了一刹,裴乐之还是说道:“母亲那儿,都搞定了,这事儿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你再给我六两银子,凑个整,这人情也就还完了,以后都别再提哈。”

    闻言方祁咳得更狠了,但也还是点头道:“知道了,等我好了就立刻送来。小姐今日停留也有些时候了,您请先回吧,方祁也要休息了。”

    “就坑了点钱嘛,小气。”裴乐之关上房门走出去后,才小声嘟囔了句,却还是被屋内的方祁听了个清楚。

    可他气的,分明是她糊弄他!

    她连一句真话都不肯透露与他……

    亏他还有一瞬,真的以为是她在为他求情。他还担心,她是否是因为被主母责难了,才没有再来看他。结果,反倒是主母先来告诉他,谅他这几日也受了些苦,晚点会让裴乐之来看看他。

    都是假的……

    方祁攥紧手心,薄唇紧抿。

    晚间,裴乐之闲来无事,挑了个话本子坐在榻上看。春颂悄摸走进来,递上几个银锭,道:“小姐,方内侍刚才送来银锭,说是您知道的。”

    裴乐之点头,随意问了句:“他来得还挺快,你瞧着他精神怎么样?”

    “感觉大好了,衣着整齐妆发也打理过了,和上午的病容倒是完全不同。”听完裴乐之没太在意,只当方祁问题不大,大概就是饿的,进食后休息休息就好了。

    却没想,方祁毕竟是拖着饿了几顿的身子,强撑着洗了个澡,打扮好自己后,就又来给裴乐之送银子,虽然最终他也没亲自进来。只不过,这一折腾,他整个人倒是真真正正病了起来。

    或许不该急忙洗那个冷水浴的,方祁脸颊发烫,意识模糊前,这样想到。

    而当丹枞于夜晚再一次潜回裴府,想和裴乐之讲讲今日的新鲜见闻时,却没在非晚斋内找到她。

    “娇娇。”

    裴乐之听到丹枞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寻找声源,却忘了此刻她的一只手被昏迷的方祁死死拽着,另一只手还按在方祁额间的湿帕上,那模样,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旁边春颂抿了抿嘴,她好像看见了丹总管表情的细微变化。不过很快,她就被小姐赶了出去,好留下空间让他二人单独说话。

    丹枞虽然心觉有些异样,但彼时还不知这种情绪名为嫉妒,哪怕他是被灌输了一妻多夫多侍思想的男人。毕竟方祁虽然长他几岁,但二人也算是从小长大的旧识,丹枞哪怕吃味,也很快按下了这种情绪,关心道:“方内侍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

    此时,方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刚好醒了,但他,并不打算“醒”。

    裴乐之双手不暇,只能保持着这个拉扯的姿势,回答道:“看过了,母亲方才已经找人看过了,我也是才来。呃,是母亲让我……”

    裴乐之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不信,可是是真的,方才确实是裴擒说让她照顾下方祁,还说他是她父亲生前颇为疼爱的人,让她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所以,春颂才会在一旁干站着,而她在这儿照顾方祁。

    “总之事情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但是我保证,我不是来搞什么深夜暧昧的,你来得正好,快来替替我。”裴乐之笑嘻嘻的,她确实不是个体贴照顾人的性格,更是被裴擒随意支使安排的态度搞得有些不服气,只是面上不好违逆。

    这样说着,裴乐之就要抽出被方祁攥着的手,却发现,怎么竟然抽不出,“啊喂,这位病人,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啊。”

    “别走,之之别走。”似是做了噩梦,方祁不停地梦呓,拽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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