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算他走运
回去教室，发现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盯着我座位那边看。
姜灿这时一手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丹阳，丹阳瞪大双眼，怒不可遏，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是杀气！
姚珍妮扶着丹阳的胳膊，安慰着她，这场景，一看就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怎么了，丹阳？”我急忙过去问，姜灿嘴角都流血了。
丹阳指着他气呼呼地道：“你刚出去，他就坐到你那边，对着珍妮动手动脚，我叫他停手，他后来坐到我后面，趁我不注意，拔了我一根头发！”
我大惊，心道，你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惹谁不好，好死不死惹了丹阳，她的头发是你能拔的吗？你这哪里是在拔她头发，你这叫虎口拔牙，你现在还活着就是个奇迹！
“打死你都不多，快滚！”我对他喝到。
他这才知道我和丹阳、姚珍妮是一起的。
“你们……”他一脸惶恐地看着我。
“敢多说废话，手给你打断！”我叫道，我这是在救他，趁丹阳没暴走弄出人命之前，让他赶紧消失。
姜灿这才捂脸匆匆走了出去，丹阳给他的那一巴掌足够让他明白，这个女生不是什么善茬。
我把桌子上掉落的那根发丝绕了绕，还给丹阳，丹阳没要，扭头生气地坐了下去，她今天的这么克制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我预料了，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姜灿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见她不要，只得拿纸包了包，自己放进了口袋里。
教室里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打得好……”
“唉，不就是一根头发吗？至于吗……”
“就是，听说他家是黑社会的……”
“真的？”
“看来那几个人要倒霉了……”
我心想这才第一天，就弄出事了，看来后面的日子估计不得安宁了，打了就打了吧，姚振飞的担心还是对的，如果不是丹阳，姚珍妮估计要被一直欺负下去。
后面的课也没有心情听了。
放学后，苏辰已经在等我们了，看见丹阳一脸愤怒，急忙给她开门，生怕火气蔓延到他身上。
“怎么回事，师弟，谁惹丹阳生气了？”他边开车边问。
“一个叫姜灿的。”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下。
“该！”苏辰道，“这种人，打了让他长记性！”
“他爸爸是姜宇。”姚珍妮道。
苏辰皱了皱眉问道：“姜宇？那个在开夜总会的姜宇？”
姚珍妮说：“是的。”
苏辰哼了一声道：“姜宇怎么了？他就是姜子牙，欺负到我们头上也要弄他！”
苏辰看姚珍妮一直愁眉不展，说道：“珍妮，别怕，飞叔叫我来不就是应付这种事情的吗？还有霄扬也在，我看我这个师弟也是有两下子的。”
姚珍妮小声说：“他比你厉害多了。”
苏辰送我们到家之后就开车走了。
我们去了姚振飞的房间，姚珍妮一脸愧疚地对姚振飞说：“爸爸，我给你添麻烦了。”
姚振飞问怎么回事，他似乎也很惊讶，第一天就出事了。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
姚振飞叹了口气道：“珍妮，以前爸爸就是心太善良了，所以吃了那么大亏。”
他放下手中的书，接着说道：“你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就和我提过他，我以为只是小孩子小打小闹，又因为担心自己生意，处处想着忍让，可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要什么生意？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妈？你自己被欺负了还为爸爸着想，让我情何以堪。”
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姚珍妮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你，爸爸！”
姚振飞又对我道：“霄扬，丹阳，很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珍妮在学校里一直过得这么屈辱，丹阳你打得好，以后只要有人敢动你们，你们就打回去，只要别弄出人命，让我赔到倾家荡产，我都无所谓。”
丹阳火气冲冲地道：“我在山里长那么大，谁敢动我一下？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黑粗长，不也是被我烧到脱了层皮逃走了？今天没打死他，算他走运！”
姚振飞陪笑道：“让你受委屈了。蒋姨烧了你最爱吃的鱼，算是稍作补偿，稍作补偿。”
丹阳这才转变成了笑脸，拉着姚珍妮下楼去了，
姚振飞对我叹息道：“霄扬，我觉得我姚家虽然有财运，但是却劫难重重，不知为何。”
我说道：“婷姐在时，常对我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有些事，暴露出来以后才觉得是祸事，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端倪，你没有在意罢了，珍妮被那个姜灿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她早前和你说的时候，你能察觉到她的异状，防微杜渐，现在可能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姚振飞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对禄生之前的胡作非为也是视而不见，以致于酿成杀身之祸，总以为是老天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想来是自己性格造成的，是我太迷信了。”
我也点了点头。
他想起刚刚丹阳的话来，问道：“丹阳所说的黑粗长是什么？”
我心想姚振飞经过上次的事，的确把利益看淡了，于是把黑旋风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又让他看了看我身上的虺龙甲。
他起来摸了摸虺龙甲，惊奇地道：“还有什么让我更震惊的吗？还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
我笑着说：“没有了，迄今为止，这是我们所有的遭遇。”
他说道：“又是凤，又是龙，这怎么可能呢？神话里的龙凤都出现了，那其他的肯定也都是真的了。”
我道：“婷姐当时也说，我们那里都是奇怪的东西。”
姚振飞想了想说道：“这么说来，在她那个年代，应该也没有见过这些上古圣灵，倒是这虺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善类，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相关的信息，以防你们以后再遇上它，吃了暗亏。”
我们下去的时候，丹阳已经开动了。
“丹阳，我来帮你剔鱼刺吧。”我笑着对她说。
她把盛鱼的盘子推到我面前：“今天怎么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我九岁以后你就没帮我剔过鱼刺了。”她是在我九岁那年化身为人的，这里还有蒋姨，她在外人面前说话也知道隐晦。
“我不是帮你洗衣服吗？”
“我冬天还帮你暖被窝，你怎么不说？”
“你这样说，显得我很没用啊。”
“你以为呢？”
“你还让不让我帮你了？”
“让让让！”
……
晚饭后，我们围在一起写作业，姚珍妮当起了我们的家教，除了语文，我们什么都不会，就算是语文，我们也不认识简体字，而我是最差的，丹阳比我的情况要好，为什么？因为她英语一学就会，我问她原因，她却说这是鸟语，没什么难的，这让我和姚珍妮非常无语。
忙到十一点多，我和丹阳还要打坐练功，姚珍妮已经累倒了，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