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方延郴没送程树安去许卿语家,直接带回自己家。程树安这不清醒的样子,交给许卿语他不放心。
程树安也没好气,也没问,为什么自己到这里来了,换了方延郴准备的拖鞋就往沙发上一摊,“好晕啊,房顶在转。”程树安自说自话。
方延郴兑了一杯蜂蜜水,他喝酒不醉,用不着解酒药,这个蜂蜜还是之前陈冬要做蜂蜜炸鸡买的。
“喝了。”方延郴蹲在沙发旁边。
“啥啊?”程树安垂着眼皮看了一眼。
“酒。”方延郴说。
程树安接过来,“你给我的我就喝。”
方延郴气笑了,捏了捏程树安的鼻子。
程树安和了一口温温热热的蜂蜜水,“现在这个酒啊,越来越花哨了,一会是巧克力味的,一会是蜂蜜味的。”
方延郴拿湿毛巾给程树安擦了擦脸,“饿不饿?要不要吃点晚饭?”
“饿啊。”程树安说,“想喝清汤面。”
“行,等我一会。”方延郴说。
程树安拉着方延郴的衣摆,“你别走。”
“我不走谁给你下面?”方延郴问。
“江洁。”程树安说话有点哑,有点娇气,手只在方延郴的脸上、胸口拍来拍去,“不对,江洁不租房了。哎呀,我记不得了,这屋子里应该还有人的啊。为什么非要你去。”
方延郴看着程树安的醉样,眼里的□□越来越深,很想把程树安直接抱床上去。
程树安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它响了。”程树安指着自己的肚子。
“什么想了?”方延郴声音略带磁性,看着程树安指着自己的小腹。搭在程树安脖子上的手开始不自主的磨砂。
“我饿,还困。”程树安说。肚子很争气,接二连三的又叫了几声。
方延郴认命般长叹一口气,把程树安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拍开,“等着。”
“哼,凶什么凶。”程树安说完就转头盘着腿,面朝沙发靠背了。
行吧,方延郴承认,自己对着小姑娘生不起气来。
方延郴煮好面出来,程树安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去给程树安找了件加绒卫衣,程树安现在还穿着羽绒服。
“安安,醒醒。”方延郴拍拍她,“吃饭了。”
程树安哼唧两声不动弹了。
方延郴把她的羽绒服脱下来,还没给她翻身程树安就猛地坐起来拢住拉链,一脸的难以置信加委屈,“你扒我衣服!”
方延郴被这个喜感的反应逗乐了,“换个衣服,这屋里有地暖,你穿这么厚不热?”
程树安鼓起嘴,“哦”了一声,把方延郴的卫衣接过来,自己给自己换衣服。
“这么大。”程树安说。方延郴的衣服袖子很长,程树安甩了甩。
方延郴把面端到茶几上,“先吃饭,我下去买个东西。”
“不行。”程树安说,“你别走,我害怕。”
方延郴只好蹲在程树安身边,拿过手机点了点。
程树安吃完面,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方延郴就拄着脸看着程树安发呆。
“哦!”程树安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我要回家来着。”
方延郴面不改色的瞎扯,“你忘了吗?江洁搬家了,你现在跟我住。”
“那现在这里是酒店吗?”程树安问地一脸认真。
“是啊。”方延郴笑着说,“这是个套房。”
程树安半信半疑的转了转眼珠。
“啊!”程树安又一拍手,“我还没在前台刷身份证呢!”
说着便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背包,从夹层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塞到方延郴手里,“你得去给我登记一下。”
方延郴乐呵呵的接过身份证,继续欣赏呆萌可爱的小姑娘,好奇她下一步会干嘛。
程树安站起来,低头看着方延郴,皱着眉头回想,“我困了,我要睡觉,可是我今天要洗头,是今天洗头吗?今天周几来着?算了,直接洗个澡吧。”
说完就去了卫生间。
方延郴不放心的跟过去,“你自己行吗?”
“行啊。”程树安说,“但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去给我买吧。”
“你不害怕了?”方延郴问。
程树安低着头略一思索,“你把灯都打开,酒店套间应该挺安全的。”
方延郴没想到程树安醉个酒还能头脑清晰,“行,那我去买。”
方延郴在楼下超市买了些一次性用品,睡衣他已经买过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洗一遍,算了,一会给她穿件自己的吧。
他回来的时候,程树安已经在洗澡了,他轻轻敲敲门,“安安,衣服放外面了。”
程树安嗯了一声。
方延郴去另一个洗手间也洗了个澡。他现在杂念有点多。
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程树安也还没洗完,衣服已经被拿进去了。
看了一眼快递,同城怎么也这么慢!还好他刚在在楼下超市又买了一盒。
把卧室的床单被套换了新的,方延郴坐在沙发上等。
程树安洗完澡,头发上包着毛巾,穿着一件方延郴的大衬衣,都快盖到膝盖了。纽扣规规矩矩的系到最上面一颗。
方延郴喉结艰难滑动。他觉得他能原谅自己在这幅场景下犯错。
程树安看到方延郴,问了句,“吹风机在哪?墙上没有。”
方延郴自己都不用那东西,他去橱子里翻了翻,还真翻找一个。
“我给你吹吧。”方延郴说,“跟我过来。”
程树安跟着去了,坐在凳子上,方延郴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摸来摸去。
“嘶,热。”程树安说。
方延郴把吹风机拿远了一点,“这样行吗?”
程树安“嗯”了一声。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混杂着洗发水的味道,指尖是顺滑的头发,挠在他的心尖上。
程树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方延郴吹好头发,“还需要什么吗?”
程树安摇摇头,“不要了。”
“行。”方延郴把插座一拔,揽着程树安的腰亲了上去,太久没亲了,方延郴实在是想。
程树安意外的很顺从,甚至配合方延郴,两个舌尖纠缠湿滑,方延郴觉得脑子里炸了一把摔炮,压着程树安的腰往下,手在她的后背上用力的摩擦,他后悔给她穿衬衫了。
程树安被吻的泪眼蒙蒙,舌根发麻,但是还是想离方延郴近一点再近一点。
方延郴引着程树安解自己的衣服。
程树安一双小手没什么力气了,虚虚挂住方延郴的脖子。
正是情热。
门铃响了。方延郴不想管了,爱他妈谁谁吧。
程树安推开方延郴,执意要去开门。
方延郴无奈,拇指擦了程树安一下吻得红亮的嘴唇,声音喑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快递员只看到们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手签收完就把门关上了。
“没礼貌。”快递员说。
方延郴把快递盒随手一扔,转身看见了程树安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
“我能出来吗?”程树安问。
“能。”方延郴靠着墙,微微弓着身子。
程树安光着脚丫,哒哒哒走到方延郴面前,“你低点头。”
方延郴把头垂下,晦暗不明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程树安。
程树安踮起脚,手搂住方延郴的脖子,脸凑了上去。
“你确定?”方延郴问。
“舒服。”程树安歪头说。
方延郴一听这话,把程树安的双腿一抬,抱着这只“树袋安安”,三步并两步走到卧室,把人压在床上。
手伸进程树安的下摆,舌头在程树安的耳后脖子上流连。
“舒服吗?”方延郴气喘吁吁的问,都赶上鼓风箱了。
程树安意意思思的往上凑。她偏要做把手。
方延郴把自己的衣服三两下脱了,把程树安的手指叼在嘴里,就这昏暗的光线解程树安的衬衫扣子。
“不行。”程树安用剩下的手捂住领口。
“会很舒服的,我保证。”方延郴很头疼程树安的间歇性犯轴,只能温声软语的劝,“安安啊,你最乖了对不对。”
程树安看着方延郴的眼睛,好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能性,她感觉得到方延郴的欲望,但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哦!”程树安拍了一下方延郴的胸,“我们还没结婚!江洁说了,婚前性行为不适合我!”
方延郴简直要崩溃,恨不得把江洁抓来打一顿,整天给程树安灌输什么老顽固思想!这不是折腾他嘛!
“她骗你的。”方延郴耐着性子,“方延郴说了,婚前可以。”
“你不就是方延郴吗?”程树安沾着方延郴口水的手指点在了方延郴眼下的小红痣。
“那你相信我吗?”方延郴的手去床头柜把工具拿出来。
程树安想了想,“我醉了,我现在不能思考,方延郴,你不能这个时候问我。”
方延郴头栽在程树安肩窝,“我看你现在脑子也挺清楚的。”
程树安嘿嘿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方延郴,你真的很好亲……”
“行了。”方延郴捂住程树安的嘴,“您就别发表感言了。”
程树安舌尖舔了一下方延郴的手心,方延郴很崩溃的吼了一声,一拳砸在枕头上。
“你今天能不能还搂着我睡,我……”程树安还没说完,就见方延郴起身离开了。
“你走啊?”程树安说。
“嗯,去跳、楼。”方延郴说。
程树安“哦”了一声。
方延郴带浴室待了一个小时,觉得结婚这个事不能再拖了。再出来,程树安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方延郴恨恨地把程树安的衣服解开,好好种了几个草莓,又草草系了几个扣子,把准备用来求婚的借指套在程树安中指上,抱着程树安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