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紧迫盯人
锦珠：“……？？？”
这湖里有水鬼吗？怎么救个人还能被拖进水里？娘娘是不是这几天过担心四阿哥担心过头了, 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锦珠一脸忧虑地看着吴雅，心里暗暗想着等下要不要给娘娘请个太医瞧瞧。
吴雅不知锦珠此时心中所想，只见她扒着栏杆、看着远处湖边的胤禛, 见胤禛没有离开湖边的不禁咬了咬嘴唇：“胤禛这孩子可真不懂事，我明明都告诉他要离湖远远的了, 怎的还离得这般近？要是掉进湖里怎么办？”
锦珠：“……娘娘, 奴婢觉着四阿哥其实离湖的距离挺远的……”
娘娘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四阿哥明明离湖有十丈远, 哪里近了？
只是还没等锦珠的话说完, 就又听到娘娘小声嘀咕着什么，待锦珠凑近听清楚吴雅嘀咕的话, 眼珠子都瞪圆了。
“康熙这王八蛋真他么不靠谱, 这畅春园都没全部修好就跑过来赏哪门子风景？连个专门的打捞队都没有，这要是我的真真掉湖里了, 老娘跟他没完……”
“……！！！！！！”
这畅春园的风水果然有问题, 不仅娘娘变得神经兮兮的, 就连她都开始出现幻听了，不然她怎么听到一向温婉的娘娘自称“老娘”？还骂皇上王八蛋？
幻觉，一定是幻觉！
锦珠一脸惊恐地看着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骂着康熙的吴雅,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畅春园太邪门了, 以后打死她她都不来了！
就在锦珠想着自己是该打断娘娘的“碎碎念”，还是装作没听到把这当做一场梦的时候, 一阵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总算解了锦珠的为难。
“娘娘，娘娘。”小宫女梅儿一边喘着粗气向吴雅行礼，一边高兴的回话。
“娘娘, 皇上有请, 让你现在去瑞景轩一趟。”
“又去, 这次又是什么？”听到康熙让她离开这里到他那里去, 本来神经就处于紧张边缘的吴雅一下子爆发了。
只见吴雅猛地一回头，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宫女，秀丽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善之色。
“皇上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回回都叫上我是个什么意思？皇上明明知道我近日身子不适还叫我去，是怕我病地不够重吗？”
那个死渣男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吗？不是让她陪着赏花，就是让她陪着游湖，再不就是吟诗作对，反正就是不让她守着她的真真！这王八蛋是不是有病！！！
被吴雅这么狠狠地一瞪，本来满心喜悦的小宫女吓得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也不清楚皇上请娘娘去是做什么，是、是皇上身边的梁总管传话给奴婢的，让奴婢来请娘娘的，奴婢就、就……”
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让娘娘过去作陪不是好事吗？怎么娘娘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似乎很是嫌弃皇上叫她过去？
“皇上让娘娘过去，自然是看重娘娘，是娘娘的脸面，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见娘娘情绪不对劲，锦珠也不敢再装死人了，连忙站了出来打圆场。
锦珠上前扶住吴雅，手上稍稍用力，笑道：“奴婢知道娘娘昨日没睡好有些精神不济，但是毕竟是皇上来请，娘娘少不得还是要去一趟的。”
吴雅：“……”
吴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脸上露出了一丝倦容。
她也知道刚才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看来，她的忍功还没有练到家啊！
这可不行啊，这宫中的时日还长呢！这次只是在自己人面前说了真实想法，要是哪天在外人面前暴露本性，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
“行了，既然是皇上请，本宫自然是要去的，梅儿，前面带路吧！”放下右手，吴雅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温婉沉静的德妃娘娘了。
临走前，吴雅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无知无觉的胤禛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扶着锦珠的手向瑞景轩走去。
殊不知吴雅这边刚走，那边“无知无觉”的胤禛等人顿时像得了自由的犯人一样，每个人都重重地松了一大口气。
“老四，你额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每天都跟着你，这畅春园又不是什么蛮夷之地，怕你丢了不成？”胤礽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明显也松了一口气的胤禛，一脸无语问道。
起初的时候，他们也是没有发现老四额娘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毕竟老四额娘离他们还是挺远的，这里又不是战场，他们哪里会特意警惕周围有什么人？
但是就算再不警惕，被人一直这么跟着，也该发现了。再说了，老四额娘又不是专门的斥候，藏得也没多高明。
胤禛：“……”
不是不是怕我丢了，只是怕我掉湖里罢了。
“老四，虽然大哥我一直知道德娘娘很紧张你，但是却不知道德娘娘这么紧张你……老四，你也不容易啊！”大阿哥胤禔走过来使劲拍了拍胤禛的肩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同情之色。
说真的，一开始他见老四他娘待老四这么好还挺羡慕的。
这又是做饭又是送点心的，就连老四身上的荷包扇套也是老四额娘一针一线亲手绣的。这后宫有哪个当额娘的能有老四额娘对儿子这般上心的？就好比他额娘，不整天念叨他就不错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太过上心也不见得什么好事啊！
胤禛：“……”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啊！
“四弟，你额娘到底是为什么整天守着你啊，我见德娘娘在宫里也没这样啊！”三阿哥胤祉心有余悸地看着刚才吴雅所在方向一眼，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
老四额娘，怎么感觉怪怪的？
胤禛：“……额娘只是害怕我掉湖里，才一直跟着我。”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见胤禛双手背后，抬头望天稚嫩的脸庞上满满都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伤。
“就这？这是哪门子理由？”大阿哥胤禔瞪大眼睛看着胤禛，一脸地不相信。
“掉湖里？德娘娘怎么会认为你会掉湖里呢？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胤礽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眼神中满是困惑之色。
“我也不知道啊！”胤禛一脸苦笑道。
“额娘似乎对湖泊非常恐惧，总是担心我会掉水里，从进了这园子之后就一直嘱咐我不能靠近这湖泊，更是派了一堆的人看着我。”说着胤禛瞥了一眼身后那一溜串低着脑袋的宫女太监，眼中的无奈之色更浓了。
他们阿哥出来，一般身边也就跟一两个伺候的太监而已。额娘倒好，除了身边留了两个宫女伺候，其他人都派给了他。
这些人他自然是不想要的，可是他拒绝的话才起了个头，额娘就会用一种万念俱灰、天塌下来的表情看着他，让他接下来的话是再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稀里糊涂地接受了。
现在他身边跟着的人比太子那边的人还要多，几乎没让他尴尬死。
“德娘娘这反应难道是得了恐水症？”胤祉摸着下巴望天，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恐水症不是被狗咬了才会有的吗？德娘娘被狗给咬了……哈哈，四弟你别生气，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看着板着一张脸、满脸写着不高兴的胤禛，胤祉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道。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德娘娘到底是长者，这话要是传到皇阿玛嘴里，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胤礽瞥了一眼神情有些不安的三阿哥，没好气地说道。
“再说了，孤只听说过得了恐水症的人自己怕水，没听过还会担心别人落水的。德娘娘昨日还同皇阿玛一起游了湖，哪里怕水了呢！”
“那、那德娘娘到底是为什么总会担心四弟会落水啊！”被太子这么一通训，胤祉有些讷讷地问道。
“……可能是额娘做了我落水的噩梦了吧！”胤禛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想到昨晚额娘因为梦到他落水了，就大半夜跑到他那里非要看看他好不好，胤禛越发地肯定额娘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太子：“……”
三阿哥：“……”
“行了，管他什么原因呢，就当是德娘娘关心老四吧！难得德妃娘娘终于走了，咱们赶紧走吧！”大阿哥胤禔不耐烦地说道。
自上次在乾清宫被吴雅好一通“教诲”之后，胤禔对这位德妃娘娘可算是有了阴影了。
刚才德妃娘娘在的时候，他可是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也不敢独自离开，生怕自己的某些举动会触动这位自来到畅春园后明显开始不正常的德妃娘娘哪个神经，他整个人都快憋地打结了。
现在这尊大佛终于走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哥说的是，难得德娘娘不盯着老四了，咱们到处逛逛吧，等德娘娘回来了，可就没这么自在了。”胤礽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难得来到了畅春园，本以为能好好放松一下，却没想到居然被老四额娘“盯上”了，比在宫里还要不自在。要不是担心被皇阿玛骂不友爱兄弟，他真想甩了老四一个人逛去。
“可就算德娘娘不在，咱们怕是也自在不起来。这么多人盯着，这可怎么玩？”胤祉用下颚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溜串的宫女太监，小声嘀咕道。
胤礽：“……”
“行了，别抱怨了，方法总比困难多，总会有法子甩开这些人的，走吧！”胤礽皱了皱眉，心里开始盘算该用什么法子甩掉这群人才好。
而已经离开的吴雅，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几天给自己的孩子带来的压力，正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火气来到了瑞景轩。
瑞景轩的位置极为优越，几乎处在整个畅春园的最正中。瑞景轩不仅阔朗且四面临水，两侧长廊连着东西岸堤，视野极为开阔，在那里差不多能看到大半个畅春园的全貌，是最适合赏景、延宴的场所了。
吴雅还没进瑞景轩，就听到了悦耳的丝竹之声，等进了瑞景轩，就看到十来个身穿轻纱的舞女在轻歌曼舞。
每个人都尽态极妍，极力展示着自己的身段和笑颜，而康熙就坐在正上方，一脸享受地看着下面的表演。
看到这里，吴雅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在心里更是狠狠地朝上面那个人唾了口唾沫。
呸，老色批，老娘迟早给你下点药，让你尝尝有心无力是个什么感觉！
正撑着下巴、饶有兴致欣赏歌舞的康熙，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涌上心头。康熙脸色一变，立马坐直了身子。
是哪个刁民想害朕？
康熙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来回扫射着，当看到那个温婉的身影时，康熙一愣，复又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让歌舞停下。
“来了怎么也不吱个声？站久了吧！”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吴雅福下身子朝康熙行礼后又站了起来，笑得一脸端庄。
“臣妾也没来多长时间，再说了，皇上正在欣赏歌舞呢，臣妾这个时候出声岂不是打扰了皇上的雅兴？只是不知道皇上这么着急让臣妾来是为了何事？”
“……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叫你过来陪朕看看歌舞罢了！”康熙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悻悻之色。
他怎么觉得德妃是在骂他好色啊！
可是看着依然笑得一脸温婉的德妃，康熙只能告诉自己是多心了。
“看歌舞？”吴雅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康熙。
“皇上叫臣妾来是为了看歌舞的？皇上还真是惦记着臣妾啊！”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吴雅咬着牙笑道。
就为了让她陪他看歌舞，所以才把她叫过来的？这是什么破理由？
本来就已经努力压着自己脾气的吴雅，在听到康熙居然是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才把她叫来后，气得差点没原地爆炸。
康熙：“……内务府新编了几支舞曲，朕瞧着还不错，就叫你过来看看。”
当然不仅仅是看歌舞！康熙叫德妃过来，不过是想把她暂且调离老四他们身边罢了。
看着笑肉不笑、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爆发的德妃，康熙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脑瓜子疼。
康熙不是瞎子，德妃自来到畅春园后的种种异常反应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起初的时候他只以为德妃是畏水，加上六阿哥才去了没多久、太过紧张四阿哥才这般焦虑，过个一两天也就好了。
却没想到德妃的情况不仅没好，反而越发地变本加厉了。不仅在四阿哥身边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四阿哥不管去哪，她更是远远跟在后面，轻易不让四阿哥离开自己的视线。
德妃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阿哥真的落过水一样，她才紧张到那个程度。
这几天，几个孩子可是被德妃盯着够呛了，不管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他也是不忍心。
可这几天不管是他明示还是暗指让德妃不要这么总跟着四阿哥，德妃都装傻充愣不接茬，他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想方设法把德妃调开，好让几个孩子能喘口气。
这时一旁的宜妃也酸溜溜地开口道：“德妃妹妹，你可要好好谢谢皇上啊，刚才皇上见你不在，特特叫梁总管差了人去找你，生怕你错过了这么好的歌舞。这样的福气，别人就是相求都求不来啊！”
吴雅：“……”
神他妈福气，这样的福气送老娘老娘都不要。老娘从21世纪过来，什么歌舞表演没看过？稀得看你这破表演？
还要我谢他？我他么的多谢你祖宗十八代！
吴雅：“……皇上还真是有心了，事事想着臣妾，臣妾在这里给皇上谢恩了。”
吴雅向康熙深深地弯了腰谢恩，脸上的尽是感激的神色。
康熙：“……起来吧，这不值什么的，梁九功，给德妃赐座！那些水果糕点照宜妃面前给德妃上一份。”
虽然现在的德妃看上去冷静下来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康熙总觉得的德妃似乎更生气了？
事已至此，吴雅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耐着性子留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呆会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才好。
只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儿子，吴雅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有在意台上表演了个什么。
“德妃妹妹，你且安心看会歌舞、吃点东西吧！四阿哥这么大的人，且身边有奴才跟着，出不了什么事的。倒是你，天天这般紧绷，这身子怕是要撑不住的。”看出吴雅心不在焉，荣妃笑着安慰道。
吴雅：“……妹妹表现地有这么明显吗？”被荣妃道破心思，吴雅干干一笑，神情有些不在然。
“之前看出来的不多，但是现在恐怕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你的心思了。昨晚那个动静，想瞒也瞒不住啊！”荣妃叹道。
“若不是皇上下了令不准人谈论，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风波呢！”
虽说德妃是去找的四阿哥，但是那里毕竟是阿哥们住的地方，即便有人跟着，妃嫔为了避嫌也是不方便去那里的，更何况是三更半夜呢？
幸好皇上没有追究，还帮忙把这事按了下来，不然德妃岂有这么自在？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事皇上都肯帮德妃压下来，可见的德妃真的深得皇上的心，难怪宜妃刚才会那般阴阳怪气的。
“……我也是做了噩梦，太过担心四阿哥才一时忘了规矩，倒是给皇上添麻烦了。”吴雅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不自然，心里更是觉得呕地慌。
在无意间领了康熙那个渣男的情，吴雅能高兴才有鬼呢！
荣妃倒是没有怀疑吴雅的话，点了点：“我知道你因为才失了六阿哥，所以才这般紧张四阿哥，其实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
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荣妃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三阿哥刚出生那几年，我也同你一般，吃不好睡不好，整天守着他，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自己一闭眼，三阿哥就像他几个哥哥那样没了。
那几年我过的可谓是胆战心惊，漫天神佛都拜了个遍，只求我的三阿哥能平安成长，别的我都不在意。”
看着荣妃虔诚的表情，德妃知道荣妃这不是说的漂亮话。
说的荣妃马佳氏，她的经历也算是相当传奇了，荣妃虽说是四妃之末，但是却是最早伺候康熙的妃嫔之一了，在康熙与仁孝皇后大婚前便已入宫，早年间可谓是盛宠不断，更是为了康熙生下了第一个儿子承瑞。
可是生的早不代表能养的住。当时的康熙和荣妃年纪都太小了，康熙甚至只有十四虚岁，本来就不是生孩子的年纪。
不出所料，生下来身体就不怎么康健的承瑞在三年后就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病死了。据说当时的荣妃大受打击，哭得是死去活来。但是荣妃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康熙十三年正月，已经长到四岁的赛音察浑病死了，而同年四月，她的三子长华在出生当天就夭折了。
数月之内荣妃连失两子，这样的打击对于荣妃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了，荣妃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等荣妃好不容易慢慢走出了丧子之痛，康熙十六年，年仅两岁的长生也病死了。至此之后，荣妃就彻底沉默了。
不争宠、不出头，整日守着唯一的儿子三阿哥，就好像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一般。
反正自前身进宫到现在这么些年，就没见这荣妃争宠过。而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吴雅也看得出来荣妃的性子的确很是淡然，并不是做给谁看。
只是，这么淡然的人，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和她说这些？吴雅记得荣妃并不是喜欢卖惨的人啊！况且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差，但是交集也不算多，荣妃就算想找人诉诉这些年的苦也轮不到她啊！
“荣妃姐姐这些年着实是不容易了，不过现在三阿哥也过了最容易夭折的年纪了，姐姐也可以稍稍放心了。”吴雅不明白荣妃的意图，只得小心应对道。
“三阿哥才9岁，离成年还有还有十来年呢，哪里就能放心的下来呢？”荣妃不可置否，笑着摇摇头。
“且俗话说的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这只要当了娘，就要做好一辈子为他操心的准备了。不过……”
荣妃话锋一转，对着吴雅笑道：“不过这些年我也算是渐渐想开了，既然这心是操不完的，那就没必要事事都这么捉紧，不然没等三阿哥长大，我这把老骨头就撑不住先倒了，这还怎么为三阿哥分忧？”
再说了，这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要是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时时盯着，孩子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乐意的，要是影响了母子感情，可就不好了。”荣妃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