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雨国云家
三笑楼的相聚之后,李尧也自然成为了云家的坐上宾客,毕竟先前与云飞有约在先,要瞧瞧云家老爷子的病。
蓝小蝶身负中武盟使命,加之李尧助她降服大旗官胡万,获得了重大的情报进展,决定将胡万带回中武盟,以做商议,昨晚宴会结束后,便匆匆与李尧众人道别,临别之时,还将自己的随身信物也给了李尧。以后有帮助随时可召唤中武盟分处,李尧自身虽已经有一个了,却也不好推辞,也就收下了。
李尧正看着蓝小蝶赠予的信物令牌,看了一会儿,有拿出先前剑尘师傅风老送给他的令牌。发觉这两枚牌子并无特别之处,风老的牌子上刻着一个苍劲的风字,蓝小蝶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盟”字,后者无论从玄力气息还是凝重程度,都要略微高出前者一筹。
“难道这蓝小蝶玄力修为竟然比风老还要高?……不太可能,蓝小蝶明明是玄武境巅峰修,风老可是天武境强者啊。”李尧正思索之时,一道声音传来——
“李三兄弟!”这是云飞来了。
“云飞兄,可是有事?”
“正是。”云飞道,“先前不是说要给我家老爷子看病吗。今儿一早我便被爷爷叫过去问话了。便将我们相遇之事跟他说了。我爷爷要亲自当面谢谢你。另外,你会看病的事情我也跟他说了。”
“噢。云家老爷子醒了?”李尧道。
“是的,昏迷和醒来连续交替,最近昏迷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云飞惆怅道,“恐怕,老爷子是挨不过这个月了。”
“走,赶快带我去。”李尧正色道。云家老爷子可不能倒下,雨皇旧部的中流砥柱,没了这老头,雨青柔的复国计划更是遥遥无期了。
一会儿行径之后,李尧一路跟着云飞,经过数道巧妙的机关后,便进入一座地下迷宫。
“这地下迷宫,更像是一座陵墓啊。这云老爷子恐怕是绝望了,连自己的墓都造好了。”李尧暗忖道。
一路上,云飞讲述着自家老爷爷年轻时候的英雄传说。当年助雨皇打下江山,创立雨国,平四海,定北方,抵御金、沙两国联军入侵等等。李尧心中不觉莞尔,暗道:“雨国战神云不弃的传说,我李家都一一记录在案,我知道的可不会比你少哦。”话却是没有说出来,目前还不是暴露的时机,为日后大计,等见到云老爷子后再做打算。李尧心中如是盘算着。
当云飞讲到云不弃卸甲归田,回到扈城时,心中却略带愤愤不平,道:“老爷子一生为雨皇鞍前马后,从未有二心。却不想八年前那一个春天,雨国年庆刚过完,雨皇便召老爷子密谈了一次,之后老爷子二话不说,便带着我云家数百余人口来到这扈城,当年浴血沙场带出来的兵士,却是未带一兵一卒。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雨皇收回了兵权,真是鸟尽弓藏啊。”说到这里,云飞不禁愤愤感慨。
“等等,你说什么?云家出走是在八年前年初的时候?”李尧忽然问道。
云飞回过头来,问道,“是的。”
八年前年初?那不是就是雨国皇族哗变前半年的时间?六国结盟之前十月的时候?李尧正思考着这其中的联系,不知不觉,二人却已到了一座石室头门前。
“李三兄弟,到了。”云飞指着面前的石门道。遂上前拿出云家长子令牌,将其放在门中中央的图案处,只见玄光大作,随着一阵“轰隆——”之声,石门应声而开。
石室内,一床、一桌、四张凳子,极为简朴。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气息微弱,随时有断魂之象,虽是如此,双眸之中如巨石坚毅,如大海磅礴,如果不是身形被病痛折磨得萎缩近乎畸形,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病人。而云中虎、云中豹立于两侧,再无其他人。
“爷爷,爹,二叔,我将李三兄弟带来了。”云飞道。说完,便深深行礼,准备退出。
只听得一虚弱声音道:“飞儿,你留下吧,不用回避。”说话的正是雨国战神,云不弃!
云不弃示意一旁的云中虎将他扶起来。仔细打量着李尧,一遍又一遍,又沉默了许久,缓缓道:
“确实像。”
“父亲,你说什么?”虎豹两兄弟齐齐问道。
云老爷子虚弱的面庞露出欣慰的微笑,慢慢道:“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李战老大哥的几分影子。”随即有笑着看着李尧道,“李家小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云飞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战,哪个李战?难道是天夏国李家的那位?那这么说来——
云飞慢慢看向李尧,嘴巴张得老大………
李尧笑了笑,撤去了伪装,笑道:“不错,小子正是李尧。”刚与云家老爷子打了个罩面,便被识破了身份,不免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老爷子是怎么识破我的?这么久可都没人认出我。”
云老爷子笑道:“这不难。我云家至玄武境者,可修一门奇术,名曰识骨术,可识破一般玄力伪装。虎大和豹二生性好战,不喜修习这观人之术,云家后人也逐渐对这门奇术失去兴趣,以至于几近失传,目前就老头子我一个人会了。”说罢,有继续说道,“我观你骨骼之态,与李战大哥相似,自然便能看出来了。”
云飞上前,使劲拍了拍李尧肩膀,大笑道:“好小子。这么多天了我都没认出来,你瞒得我好苦啊。”
李尧,这个名字,可是近两个月来,中州七国之间的热门话题。少年战神、天纵之资、死后重生、天夏驸马、废后而立、废物李尧………话题多的不计其数。
“好,很好,李家后继有人。想必李战大哥十分欣慰。”云不弃老爷子说出这么一句话。
李尧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歉意道:“事出有因,这次却是是情非得已。还请云飞兄见谅。”
二人正说之时,忽听得老爷子一阵急促喘息咳嗽——
“爹!”
“爷爷!”
“云老前辈!”
几人同时道。云不弃虚弱的摆了摆手,道:“无妨。我自知时日无多,这次恐怕是挨不过去了。特地把你们叫来,是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