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许仙梦回小白蛇

    山外有青山，白素贞却无暇欣赏此番美景。

    自从女儿国回来，许仙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已有数日。

    白素贞看着非常憔悴，很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既要照顾许仙，又要忙着去峨眉山为小青护法。

    两头奔波，这会又匆匆忙忙从青风洞赶了回来。

    在厨房里刚把药给熬好，许仙就醒了。

    官人，感觉好些了吗？我扶你起来把这碗山草药喝了吧！

    娘子，我没事，只是感染风寒而已。不要担心。

    咳！咳！好像好几天没见到小青姑娘了。

    是吗？我想她应该在闭关修炼吧。

    白素贞为什么没有告诉许仙，小青此刻正在峨眉山青风洞经历着“蜕皮之痛”，说了许仙也许会害怕。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临安府。

    官人，为何突然间想回临安府了。

    想姐姐了。还有姐夫李公甫。好像这次离开家的时间好久了，说着说着许仙竟然又晕睡过去。

    官人？官人，听得懂我说话吗？

    嗯……嗯……

    朦朦胧胧中，许仙又开始做梦了。这个梦境从小到大都伴随着许仙，也困惑了许多年，这个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周而复始。直到遇到白素贞。

    今天是怎么了，奇怪的梦又出现了，在梦境里，许仙还是七，八岁的孩童模样，牵着家里唯一的老水牛，顶着中午的烈日，去他经常去的山里吃草。那一天，非常炎热，许仙就躲在一棵大树下乘凉，胖乎乎的老牛就在旁边默默地吃着草。

    这个时候，有一条小白蛇竟然悄悄地从许仙脚底下游了过来，就盘踞在不远处的大石板下，摇晃着那灵巧的小脑袋，静静地望着他。

    许仙好像也发现了小白蛇，却没有一丝害怕，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晚霞映红天边，许仙才想起来要回家了。

    望着渐走渐远的背影，小白蛇才依依不舍地消失在树林里。直到第二天，许仙要来放牛，小白蛇又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默默地看着许仙，听着许仙背诵诗词。

    许仙渐渐地和这条小白蛇混熟了，小白蛇有时候也会钻进许仙的手掌里，有时候又会盘坐在牛背上，许仙并不害怕这条小白蛇，还和小白蛇成了最好的朋友。每天太阳下山后才恋恋不舍地道別。

    今天，一如往常，许仙牵着自家大水牛就往山里赶。来到熟悉的老地方，呼唤那条小白蛇，可是唤了许久，小白蛇最终也没有出现，许仙顿时间感到很失落，无精打采地牵着老牛回了家，晚饭也没吃，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接下来的好几天，许仙再也没有见到那条小白蛇，心里感觉空荡荡，了无生趣。

    又过了几天，许仙往那熟悉的地方瞧了瞧，在石板下居然发现了那受伤的小白蛇，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好像就快要死掉了。许仙捧着它，急忙地回了家。学着大人的样子配了些山草药，敷在小白蛇身上。

    小白蛇安安静静地躺在竹篮子里，一动也不动了，可能是伤得太重，根本就无法动弹。两只水汪汪的小眼睛似乎要对许仙说，别白费劲了。

    许仙也许并不知道此时的小白蛇，是因为飞渡不成功才被雷劈下来，搞得全身是伤。

    小白蛇，小白蛇，许仙在梦中拼命地呼喊，可把守护在床边的白素贞吓了一大跳。

    官人，快醒醒！白素贞着急地摸了摸许仙的额头，啊！好烫！

    许仙迷迷糊糊中还在喊，你知道吗？小白蛇……

    官人，你说什么啊？白素贞很好奇地问……

    可是许仙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