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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藏蛊毒:意外的特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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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确定人在这口棺材里’’夏茵竹问种航。

    种航看着棺材里早已经是具干尸的男人,不咸不淡道:“我之前无聊研究了一下落图村的结构,既然这个墓是虚实对称的,将这里看成是落图村不就行了?”

    “照这么说,人也是对称的不然这里为什么也有一个冯勉?”夏茵竹问。

    钟帆带笑的声音忽然在偌大的石室中响起:“竹子,你这智商怎么还能退化了呢?世上哪有这么灵异的事情,你再仔细看看。”

    夏茵竹看着棺材里的人,来不及去想钟帆为什么会在这里,经他这么一提醒,忽然就记起来了:“他……是那个……”

    “冯励。”石门前,炎燚坐台阶上淡声开口。因着岁岁害怕,他一直没过去。看着儿子在台阶上跳上跳下的:“冯勉的弟弟,兄弟俩五年前一起参的军,后来我看中了他们俩的能力,就一直带在了身边。”

    钟帆冷不丁从墓顶跳下来,落在了炎燚面前的棺椁上,他漫不经心坐了下去,屈膝搭手:“不过这个冯励几个月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如今出现在这儿……”钟帆笑笑:“原因有待调查。”

    “你什么时候来的?”夏茵竹上前。

    钟帆扬眉:“早来了,一直搁上边看着你们表演呢。”他看着有些心不在焉跟钟航后边走来的少女,笑意带了几分玩笑:“有幸见着了传说中在部队能和咱炎指挥平起平坐的神秘军官,是吧喜儿?”

    闻言,除炎燚和夏茵竹早已知道外,所有人都是一怔。

    木喜儿看向他,浅然笑笑:“钟帆哥哥也不赖嘛,瞒了这么久。”

    钟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继续道:“三年前,国际军政界出现了一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将女军官,年仅十六。传言那位教官出身军政世家,父亲是上一任俄方总部指挥,母亲是一名战地医生,爷爷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

    “而这位年轻上将凭实力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在军校完成所有课程顺利毕业。进部队短短一年时间里就不断参加各类高危险任务,哪里有战事往哪儿钻。

    三年,从一名毕业入伍的新兵一路升职到了少将,期间因过于优秀还让总部长破了好几次例。最终跻身进了军方高层也无人怀疑其能力。”

    震煞人也,简直比玄幻故事还玄幻。

    ……

    “宋指挥,有心事?”钟航来到少女身旁,懒洋洋倚着棺椁抬头笑问。

    木喜儿高高坐棺椁上,晃了两下腿,脚后跟磕上棺身,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她瞥了眼青年,不太开心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钟航失笑,不知道这姑娘又耍的哪门子小脾气,依言妥协:“行,咱长发姑娘是有什么心事?和某位登徒子说说看他能不能解决啊?”

    木喜儿跳下棺椁,看向青年颈侧红痕。虽然没流血,此时却已经开始红肿。

    钟航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样?要不要咬一口试试看,原味的,特正宗。”他指了指自己脖子开玩笑。

    “你走开,好没意思的玩笑……”木喜儿推了他一把,却没使出半点力。

    钟航安慰:“真的没事,连皮都没破呢,别不开心了?”

    少女微微垂了头,声音里说不清是后怕还是委屈:“如果那一箭你反应慢了半点,就……”

    “怎样?”钟航笑了,搭上她肩膀漫不经心的:“本来还想着会不会就这半年时间不够我发挥的,这下好了,我根本不用担心随时挂掉了。”

    木喜儿抬头看向他。

    钟航认真了些,看向少女:“因为不管我走到哪儿,一有危险第一个赶来的一定是你。”他笑了:“当然,钟帆为了我也是挺拼命的,不过他还有竹姐得顾着,总得放一个,我不需要他。

    “有你陪着我就够了。”他和少女对视一瞬,都笑了。

    木喜儿眸色忽闪了一下,轻轻掩去眼中一抹莹光。

    两人正聊着,钟航忽然一阵眩晕,看着少女白皙的脖子走了神。

    少女抬头:“钟航哥哥?”

    “……啊?”青年半天才回过神,一阵饥饿感涌上心头,他错开了少女目光:“咳嗯,没事,走神了。”

    果然。木喜儿看着他,忽然凑近了:“钟航哥哥,你有没有很饿?”

    钟航有些诧异,看向她。

    “我知道你们中的什么毒了。”木喜儿抬头寻找钟帆和炎燚的身影:“你们三个都是进村后才出现这种毒症的,现象为皮肤表面出现紫黑色瘀血纹路。

    “这是慢性毒素,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到后面会出现呕吐、咳血、甚至内脏破裂等症状,就像冯勉那样。”少女道:“那天我和村子里那群小孩子玩儿,他们从雪层下的冻土里挖出这种虫子给我看。当时我没多想,直到看到你们身上出现的症状。”

    “这种毒……”钟航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四下看着,到嘴边的话忽地顿住了。

    木喜儿跟着看过去,也是一怔。

    黑暗中角落里,手电筒掉在地上,还亮着,灯光正打在抱一起的两人身上。

    钟帆将夏茵竹抵在墙上,正低头咬着女子脖子。

    钟帆在喝夏茵竹的血。

    这场面诡异得很,令男子看上去像一只吸血鬼。

    钟航听见自己声音飘渺说完了下半句:“怎么解呢……”

    木喜儿回过神,收回目光:“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一种罕见的藏蛊虫,中了它的毒会染上它的习性。渐渐开始喜欢鲜血,以吸食鲜血为主。长期不解毒的话,会嗜血成瘾,一旦离了鲜血就萎靡不振,直到毒症严重毒瘾上身不治身亡。”

    钟航若有所思挠了挠鼻尖。

    “钟航哥哥,你食血了?”木喜儿看着青年一副莫名心虚的样子,问道。

    钟航咳嗽了一声:“就下墓前还偷偷宰了老黑养院子里的鸡来着。”

    “公鸡?”木喜儿问他。

    “啊。”钟航反问:“怎么了,鸡也有毒?”

    “不是。”少女轻轻摇头,喃声回忆道:“那只公鸡好像是黑叔养来报时用的……”

    钟航:“……”这不就尴尬了,他犹豫了:“要不……回头赔他一只?”

    木喜儿问:“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吗?”

    “……”钟航破罐子破摔了:“嗐,老黑多大度一人,肯定不会介意的。”

    “钟帆!你这么畜牲呢?停下!”门边正休息的众人发现少了人,照照手电筒一通乱照下发现了正将夏茵竹按墙上“祸害”的钟帆,当即出声阻止。

    钟航和木喜儿对视,眼看要闹误会,忙过去解释了一番。

    “藏蛊毒?”照照略一反应:“你们怎么种的毒?我们进村怎么就没事呢。”

    炎燚道:“能知道就用不着一直拖着了,我们自己都没弄明白。”他想了想:“但光看症状,钟帆最严重。”

    一旁,夏茵竹拿纸巾按住脖子上的伤口。

    钟帆难得正经,略感歉然:“不好意思啊竹子,没忍住。”

    夏茵竹摇头,替钟帆解释:“钟帆方才差点晕过去,我怕他撑不住。”

    “这种毒有解药吗?”炎燚忽然问。

    照照咳嗽了声,不太自然道:“有是有,就是……”

    “就是方法有些难以启齿。”时蔚尘道:“中毒之人必须找一个没中毒的行男女之事,蛊虫,你们看电视剧也该看懂了。”

    钟航扬眉:“我还以为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呢。”

    “这个还真不是。”木喜儿盘腿坐一旁抱着背包把玩着手电筒,漫不经心道。

    莫名其妙的,话头止在了少女这儿。木喜儿见空气突然安静,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又低下头去了。

    一阵诡异的氛围里,钟航终于找到话题,虽然生硬:“所以,没别的办法了。”

    还不如不没话找话。

    “咳嗯。”照照这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声来。

    众人:“……”

    “如果我说没有呢?”照照一本正经反问。

    钟航扬眉,也是一本正经开玩笑:“如果这样,为了我的生命安全,姐你也凑合还行。”

    听出他的调戏意味,照照微微羞恼,瞥了他一眼:“小流氓。”

    时蔚尘笑了:“有肯定有,就看喜儿愿不愿意了。”

    闻言,少女眸色微动,看向时蔚尘,心中诧异。

    “什么意思?”钟航光听着就没好话的感觉。

    却听得木喜儿轻轻抬了眸,道:“可以啊,来吧。”

    “你来什么来?你说清楚。”钟航看向时蔚尘,总感觉哪里不对,又似乎一切正常。

    时蔚尘笑了笑,道:“这姑娘是药人,你们还不知道?”

    木喜儿接过话:“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血让蛊婆惧怕,大多人只知道蛊婆害人,却不知道其实是蛊婆生前养的蛊虫控制了蛊婆去害人。”

    她道:“蛊婆基本都是自小吃各种珍贵药材保养自己的,死后被自己养的蛊虫侵体控制。那不过是蛊虫的一种报复方式,它们恨蛊婆。所以哪怕成为了蛊婆,依旧畏惧药人的血。”

    又是诡异的安静。

    钟航看着眼前的时蔚尘,微垂眸若有所思。

    ……

    解了毒,几人都觉得清醒了许多,身体再无异常。

    时蔚尘看了眼时间:“第二天凌晨了,大家吃点东西休息吧。”他打开包,众人才发现食物都在他那儿。

    炎燚拿过压缩饼干,道:“再给我瓶水。”

    几人开始闲聊,炎燚用水捣碎了饼干喂孩子吃,耐心得很,就是看着有些不靠谱。

    “……”木喜儿问他:“你确定他还吃得下?”她看着岁岁靠炎燚怀中昏昏欲睡,嚼着嘴里食物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炎燚习以为常:“等他不耐烦了就是饱了,还能吃说明没饱。”

    “难怪之前回了次部队,他们对你的称呼从炎六火变成了炎四火。”钟帆若有所思笑了:“还有两把火估计给你儿子灭了吧。”

    炎燚:“……”

    “当了爹脾气都没以前大了啊。”钟帆感叹着一手搭上夏茵竹的肩,逗她:“要不你改天也当个妈?你这火气真不是我吐槽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更年期……哎别!”

    夏茵竹抬手就扇他,看着男人坏笑着躲开,她没好气睨了他一眼:“给你欠的,早知道刚才让你晕倒趁机宰了你。”

    钟帆扬眉:“……”

    一片祥和的氛围在墓里却显得诡异,一群单身狗像没见过小崽子似的,无聊之下全把目光聚在了岁岁身上。

    听得小孩含糊不清像是嘟囔了句梦话,他闭着眼往炎燚怀中拱了拱脑袋,懒得吃饭的样子。

    “好可爱。”木喜儿托着下巴看着半睡半醒的岁岁,感觉他小小的一团,能萌化了般。

    钟航问:“他这算不耐烦了吗?”

    炎燚一下一下捏着儿子后颈,就着这么个动作直到将食物喂完了。

    “……”众人看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无聊到能看完一场现场吃播。

    钟帆率先起身了:“困了困了,你们谁守前半夜?后半夜交给我,先睡了。”

    方才围一圈的几人纷纷四散开来,照照毫无困意,坐着没动:“我来守吧,孩子要不要我帮你带着?”

    炎燚靠上了一旁石像,淡声道:“不用,你休息去吧,我来守。”

    “不困,聊个天?”照照似乎有那个社交什么症,和谁都能找到话题。她十指相扣托了下巴,饶有兴致:“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奶爸的潜力呢?”

    炎燚淡淡陈述一个事实:“被迫的。”

    “……”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心酸更多一点还是无奈更多一点。照照看着孩子在他怀中不舒服般动来动去,问他:“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

    照照点头:“那行吧,晚安。”看出来这位军爷并不想和他聊天,她起身走开:“孩子不是这样抱的,得托住他臀部,悬空了孩子会很累。”

    由于炎燚不正确的抱娃方式,岁岁自顾自折腾了一会儿,彻底没了困意。

    岁岁睡不着开始闹腾他爹,他将手里手电筒开了关、关了又开:“爸爸,我好无聊啊,我们来聊天?”他还知道不能吵到大家睡觉,十分小声道。

    孩子他爹靠着石像闭着眼,没动静。

    岁岁却知道他没睡着,抬头就喊:“爸爸?”

    炎燚:“……”

    “爸爸?”

    “……”

    “爸爸?!”

    听着岁岁这爬阶式一声高过一声的“爸爸”,炎燚终于懒懒抬了眼皮:“嗯。”

    岁岁又问:“爸爸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逛街吧。”他掰着手指头数着:“我们先去游乐场,再去动物园,然后还有水上乐园、水族馆……”

    “你不是都去过?”炎燚垂眸,抬手擦掉岁岁嘴角沾的饼干残渣。

    岁岁回头看着他爹,不满反驳:“那不一样的,是大院的小陈阿姨带我去的。”他笑嘻嘻的:“我想和爸爸一起!”

    “嘘。”炎燚给他戴上了连衣帽,自己也瞌上了眼:“睡觉。”

    岁岁“哦”了声,没再说话,一眨不眨盯着黑暗中毫无睡意。

    他想着下次能不能和爸爸商量一下找到妈妈也一起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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