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助陛下出宫
翌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季临浑身酸痛,尤其是某个地方,疼得他直抽冷气。
他费劲地睁开眼睛,刚转动脖颈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
季临心头猛跳,连连往后退了退,却牵连到了身后的伤,疼得他又倒抽一口气。
“陛下慢些,不然伤口严重了可不怨我。”
他扭头,果然看见俞言坐在床榻旁边,手肘搁在膝盖上,修长的食指抵着下颚,神态慵懒而散漫,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季临张了张嘴,半晌,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混蛋!”
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臣哪里混蛋了?”
“你说呢?”季临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他。
俞言照例是一副笑盈盈的嘴脸,他起身走向殿外,留下了一句话:“臣有事,陛下先好生歇着。”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碗汤药。
俞言扶着季临坐起来,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了季临嘴边:“喝药吧。”
季临别开了脸。
“陛下,乖乖把药吃了。”俞言的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不然臣可不能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些什么。”
季临一惊,顿时顾不上闹脾气了,连忙把汤药吞咽下腹。
汤药苦得像黄连,他边喝边紧皱着眉头,但季临实在没有拒绝的勇气。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折磨人的法子不单单只有一种……
比如俞言刚才说的那句话。
等喝完药后,俞言拿帕子擦拭干净了季临嘴角残留的渍迹,随后二话不说将人横腰抱了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季临手足无措,但他又害怕伤口再崩开,只好用手抵在了俞言的胸前表示抗议。
垂眸发现了他小动作的俞言低低笑了两下,旋即唤了声季临的名字,“别担心,臣只是想服侍陛下沐浴。”
这一听,季临更想逃了,但俞言可不管他的想法,在到了浴池后亲手帮他脱掉了衣裳。
你别碰我啊!!!
季临没再有所顾虑,他急着挣扎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朕、朕自己来!”
“陛下别乱动。”俞言牢牢摁住他的肩膀,“那处不清理的话会得温病的。”
温病就是发烧。
虽然季临是第一次,但他好歹活了二十七年,自然懂得俞言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僵硬着身子,任由俞言替他洗澡,背脊绷得死紧,心里祈祷着快点结束,千万不要再让他跟这家伙共处一室了!
水雾萦绕,清池中的人两颊染晕,暴露在外的肌肤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越来越喜欢陛下了……
好想让陛下再在我身下……
俞言凑过来在季临的后脖颈亲了亲:“陛下忍着点,待会儿会有点痛。”
季临简直想骂娘了!你丫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要点脸?!
他想要摆脱俞言的束缚,奈何俞言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了。季临只得顺着他的话,低哼道:“你别……”
“臣不会乱来。”
季临最终还是没有逃掉。
等他再度回到寝宫时,他正被俞言搂在怀里,双眼湿润,只能攀附在俞言身上,软成了一滩水。
陛下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吧。
俞言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安置好季临,俞言到了宫殿大堂,却发现宫门紧闭,他皱眉叫来了守卫。
守卫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启禀殿下,今日宫内有宴席,季皇子吩咐过奴才们不必打扰您和陛下休息,是奴才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季子渊还真是好大的野心。
“何时开宴?”俞言抬手制止了守卫的行礼,阴沉着脸问。
“午时。”
俞言嗯了一声,便挥袖遣退了守卫。
守卫如蒙大赦,匆匆退出去,不敢过多停留。
没多久,俞言去了偏殿。
他坐到桌案旁,提笔写了封信装进信封,交予暗卫:“送去御史府。”
暗卫应声,立刻离开。
俞言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双眸。
季子渊,若是这次宴会你没能扳回一局……
呵……
他唇畔勾勒出一丝冷漠的弧度。
因为太过劳累,季临直接一觉睡到了日过三竿,他正躺在卧榻上犯着迷糊,忽然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季临缓缓睁开眼睛,却在触及来者面容的刹那愣住了。
“神经病?”
“我不叫神经病,陛下可以叫我顾裴。”顾裴走过来坐到了床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季临。
床上的人衣衫不整,胸前一小片肌肤大咧咧地露在外面,上面尽是那种事过后的印记,在白到晃眼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顾裴收敛了目光,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了季临。
“这是在下研究的新型药膏,陛下每天涂抹三遍,可有助伤痕加速淡化。”
末了,他还不忘有意瞥了眼季临的胸前。
不明所以的季临顺着顾裴的视线低下头……
!!!
卧槽!社死了!
尴尬到恨不得脚趾头扣出一座巴啦啦魔仙堡的季临迅速拉紧了衣领子,然后接过玉瓶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拧开塞子嗅了嗅。
药香扑鼻,闻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会这么好心?”季临狐疑地看了看他。
顾裴笑而不语,沉默许久才意味不明地开口:
“在下可助陛下无恙逃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