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希望
“党庭玺,你能出去吗?”李峡开口,听不出情绪。
党庭玺嗤笑,“我要能出去,进来干嘛?”
“你难道不是自愿进来的吗?”
“自愿?谁会自愿进来?”党庭玺喘着粗气,一句一字道。
“我啊”李峡满脸诚实。
党庭玺:……
早晨,党庭晚被一阵噼里啪啦声吵醒。
王意手里提着一串钥匙,不屑道:“你在这窝着啊,怎么不回去住?”
“回去看狗吗?”党庭晚睡眼朦胧,懒散地靠在门框上。
“你说谁狗呢?”王意恼羞成怒,“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丧门犬”
“那又怎样?”党庭晚自顾自地倒杯牛奶。
“父亲说要我把你带到老宅,走吧”
“不去”党庭晚从厨房出来 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刀片泛着冷光,在王意面前比划了几下。
王意后退,手哆嗦地扶住墙,加大音量,“你敢杀吗?”
“那试试”党庭晚一个健步,抓起王意衣领,刀子停在她肚子一毫米处。
王意推开党庭晚,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你杀啊!怎么不敢了?废物!”
“你养父一家都是被你害死的!李墨白也是因为你!”王意瞪大眼睛面目狰狞,不顾形象地指着党庭晚骂。
“你闭嘴”党庭晚无奈的闭上眼睛,“现在离开”
“呵,怕了?”王意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继续作死,“父亲是没叫你,我就是想杀了你,你不配出生,你害死了所……”
王意不可置信的低头,肚子上插着刀,鲜血顺着流到地板上。
她颤抖地抬起手,党庭晚挑眉,笑着说:“你要死了啊,可惜了”
党庭晚瞪着王意,缓慢走到她面前,抽出刀又插进去,来回三次。
王意不堪重负倒下。
“哗哗”党庭晚在水流下洗着刀,又把刀放回原处。
蹲下抚摸王意的脸,然后将她的血抹到自己脸上,头发揉乱,衣服撕的破破烂烂,窝到沙发上,眼泪瞬间直流,“是警察叔叔吗?我杀人了”
“你在哪?”
“四海升墅a栋楼”党庭晚说着哽咽着。
一会,楼下响起警车鸣笛声,党庭晚淡定的放下手上的早餐。
一群武警站在房门口,手里拿着枪,正在计划,谁知。
党庭晚自己开门,见到警察,眼泪不值钱的往外涌,“我……我杀人了”
警察交换了眼神,党庭晚就被拷上了银手镯。
坐在警车上,党庭晚身子还止不住的颤抖。
到了警局,党庭晚被拷到审问室,党庭晚看着面前的两位警察,收起了表演。
“为什么杀人?”一位警察看着尸体的照片,皱着眉。
“想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党庭晚一脸无所谓,靠到椅背上。
“你的第一刀已经要了她的命,为什么还补刀?”警察被党庭晚这个态度恼怒到,声音加重。
“这你都不懂吗?她该死,一刀不解气啊”党庭晚敲着桌子,淡淡的说:“而且疯子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疯子杀人也有罪!”警察不满党庭晚这句话,怒拍桌子站起来。
“那有钱杀人是不是就没罪了?”党庭晚继续说道,眼眸垂着。
“不论怎么样杀人了,就是有罪”警察深吸一口气,给党庭晚解释道。
“可我哥哥也被杀了,杀了他的人很有钱,当时杀人犯都被判没罪”党庭晚声音闷闷的,抬眼对上警察的目光,“那叔叔我为什么有罪?”
警察一时语塞,望着党庭晚无辜的眼神,心虚地撇开眼睛。
党庭晚哼笑,不在意的看着墙上的钟表,“你叫沈安国是吧”
沈安国震惊地看着党庭晚,“你怎会知道我名字?”
“因为你认识我哥哥呀,我哥哥叫李墨白”党庭晚眼睛笑眯眯的,像弯弯的月亮,可吐出的话如恶魔低语,“你当时说钱可以买世界任何东西,比如说人命”
一旁新来的警察不可置信的盯着沈安国。
沈安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似想到什么,指着党庭晚说:“你就是当年那个强奸犯的妹妹”
听到强奸犯三个字,党庭晚眼里的恨意裸露,咬牙切齿道:“不是强奸犯,是被陷害”
“你们哥妹果然不是好东西,一个强奸犯,一个杀人犯!”沈安国坐下,底气十足。
“警察叔叔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现在的位置就是她的亲人给你的报酬吧”党庭晚直接道出,丝毫不给沈安国面子。
“你胡说八道!我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沈安国心虚的摸摸鼻子。
“你先出去”沈安国对新来警察说道。
待就剩两人后,沈安国喝了口茶,笑的猥琐,“小姑娘,别胡说八道,会给自己惹一身祸”
“我早已不在意”党庭晚闭上眼睛,一刻都不想与沈安国单独待在同个房间,空气都好像被污染了。
“那你就一辈子待在监狱吧”沈安国打开门拿着文件笑着走出去。
党庭晚趴到桌子上,呼呼睡起来。
……
“党庭晚是吧,可以走了”年轻警察拍醒党庭晚,语气带着讨好。
党庭晚随意撇了一眼,双手环在胸前,拒人千里。
到了门口看到了党通禾,他脚边趴着沈安国。
沈安国涨红着脸,笑着给党通禾擦鞋,“四爷,是我眼瞎,没认出这事贵小姐”
“该罚,那你就去监狱当狱警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回来”
“是,是”沈安国连忙磕头,“谢四爷不杀之恩”
党通禾看了党庭晚一眼,放轻声音,“我在车上等你”
“钱是可以改变一切,你说是吧”党庭晚弯着腰,盯着他。
“是,是,贵小姐说的都对”沈安国不敢抬头,只能一直使劲磕,企图让党庭晚放过他。
“下次再见”党庭晚对沈安国摆摆手,“记住我要的”
等车驶远后,沈安国终于敢起来,直了直腰。
下次见?见他妈啊!
“不错”党通禾适当夸奖。
“她可是你女儿,不心疼?”
“如果她有能力将你反杀,就是我女儿,而她连反抗都不会,那就什么都不是”党通禾拉起党庭晚的手,“比起她,我更欣赏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党庭晚没接话,转头望向窗外,良久,“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