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牢房探密 钱程似锦

    当天晚上，卢恕通过打点关系，然后一个人来到了段小玉的牢房。他给段小玉带来了一些好吃的饭菜。可是段小玉根本不理他。

    见段小玉如此态度，卢恕就缓缓的对段小玉说道：“我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多少你还是吃一点吧。以后能为你送饭的人恐怕是就没有了。”

    说完，卢恕又看了看段小玉，但段小玉依然不理不睬。此时，卢恕坐在她了身旁，然后小声的说道：“据我所知，你现在是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你丈夫这边也是独生子，父母早亡。你们是因为同命相连，才走到一起的，对吧？”

    段小玉听后，知道卢恕已经知道了她很多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恶意，甚至是真的想帮她。于是就忍不住的哭着说道：“谢谢你！卢老爷，我的命真的是好苦啊！自小父亲就去世了，我与母亲就相依为命，两个人过着既苦又辛酸的日子。长大后，还好自己有几分姿色，被高奇变看中了。我和他结婚后日子总算有所改善，可谁知道高远结婚一年以后，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一赌就输，一输就打我。”

    说到这里，段小玉叹了口气：“这也没什么，没钱的苦日子我也过习惯了。但是后来我的母亲生病了，他把为我母亲治病的钱也输光了。因为没有钱治病，眼睁睁看着我母亲病死。”说完，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

    卢恕问段小玉：“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库银会在你家里？真的是你和丈夫一起盗窃的吗？据我所知，你和高远是因为同命相连才走到一起，婚后还算夫妻恩爱。你根本就没有杀他的理由。”

    段小玉听卢恕这样说，她马上停止了哭泣。怔了好一会，才对卢恕说：“我已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了，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责，卢老爷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见她反应强烈，卢恕马上回答说：“我不是官府里面的人，你不用担心害怕，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可惜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才半岁的女儿，你死了，谁来抚养她长大成人。”

    卢恕说完，见段小玉没有理他，觉得非常不正常，于是就说：“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跟我说，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办到。”段小玉这才说：“我与卢老爷素未平生，非亲非故，卢老爷凭什么会帮我？”

    卢恕回道：“你在公堂上说的话是有问题的，你说你有银子了，把高奇变毒死，你也可以养大孩子。但是你丈夫是官银的护卫，你应该知道官银私人是花不出去的。再说一箱白银如此之重，你一个妇人根本就抬不起来。还有就是高奇变所中之毒，杵作已经验出来了。黑玉断肠散这种毒药，大唐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的，只有西域才有。而且普通人也接触不到，你一个没出过洛阳的农家妇人去哪弄来这种毒药？你要是不告诉我实情，我等一下就去找洛阳县令。”

    他还没说完，段小玉马上就跪下来对卢恕说：“我求求你，卢老爷千万不要找县令说这些事情，我跟你说就是了。”卢恕说：“你说吧，我能帮忙的话，一定帮你。”

    段小玉缓缓的说：“李思诲看我长的有几分姿色，而他的老婆早就回娘家住了。他自己经常一个人，所以经常给我买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候还偷偷的带我出去玩。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人就私混到一起了。李思诲对我百般照顾，加上他又有钱，所以我就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他的情人。”

    说完，段小玉停了一会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的丈夫上夜班。李思诲得知后，就来了我家。大半夜的时候，我丈夫赶着一辆马车回家。栓好马车，他也不进屋，一直待在院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到这里，停了一会继续说道：“还好我丈夫没有第一时间进房间，要不然我们就被发现了。趁我丈夫没有进房间，我让李思诲先躲一下。但李思诲说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不是办法，不如今天我们把他杀了。我这里有瓶毒药，等一下你在他酒里面放点下去，他一死，就再也没有人管我们了，我们就能够在一起长相厮守了。要不然他发现了我们的奸情，你我都很麻烦。

    我想了想，觉得李思诲说的有道理，就狠下心来，在我丈夫的酒里面下了毒，并在房间桌子上准备了好酒好菜。我丈夫进房间后，发现好酒好菜，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没有多久他就晕倒在地，过了好久我才敢上前看他，发现我丈夫已经死了多时。

    于是，我就叫李思诲出来商量怎么办，他就说用马车把我丈夫拉到偏僻的地方埋掉。他和我一起把我丈夫搬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此时，天快亮了。李思诲担心在外面埋我丈夫会被人发现，而我们又发现在院子里面有已经挖好的坑，所以我们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把我丈夫先埋在院子里面。”

    段小玉还没说完，卢恕就问：“那被盗的库银又是怎么回事？”段小玉就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和李思诲埋好我丈夫后，我们就把旁边的石头全部搬到新土上面，这个时候发现石头下面有新土，我们就好奇我丈夫在下面埋了什么，挖开才发现里面埋的是官银。当李思诲准备把这些银子转移地方的时候，发现官府已经在全城搜查，所以我们又重新把官银埋在了原地，并把石头重新搬到了埋银子的新土上。”

    听到这里，卢恕感叹道：“库房的库银不是你盗的，被发现了你也不会判杀头，而杀死你丈夫则是死罪啊。你既然只怕银子被发现，而不顾你丈夫被人发现，你真是个财迷。还有，你千不该万不该毒杀你的丈夫。无论如何，他也是你孩子的父亲，你们两个人都死了，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段小玉说道：“李思诲答应过我，只要我把所有的罪责承担下来，他会帮我把女儿养大成人。我跟他好歹一年多，多多少少总有点感情。而且我也把罪责一个人承担下来了，他应该不会失信于我。”

    卢恕就说：“李思诲这个人品行不端，为人奸诈。你女儿若是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认你女儿为义女。我写一个收养委托书，你在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我定不会负你，会好好把你的女儿抚养长大成人，教她读书写字。”

    段小玉跟李思诲的时间也不短，深知他的为人，知道卢恕对李思诲的评价很客观。她也听说过卢恕的为人，于是说道：“素闻芮国公德高望重，为人仁厚，在洛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卢老爷能收我女儿为义女，那将是我女儿前世修来的福气。来生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卢老爷。”

    见段小玉同意他收养她的女儿，他便让人拿来纸笔，写了一份子女收养委托书，然后让段小玉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他知道段小玉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也清楚李思诲唐皇室的背景。如果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人动的了他。于是卢恕就把收养委托书放在怀里，然后对段小玉说：“等你行刑的那一天，我会带你女儿过来看你。”

    段小玉想不到还有机会能看到自己的女儿，便跪在地上对卢恕叩了三个响头，并连声说道：“谢谢卢老爷！谢谢卢老爷！谢谢卢老爷！”

    卢恕拿着段小玉的子女收养委托书来到衙门，找到相关人员就把孩子领了回家。回到家中，他把这个事跟自己的妻子、母亲、父亲和祖父沟通了一下，他的家人都对他的这种善举表示支持。

    晚上，卢恕和杨玉禅在房间里面聊天，杨玉禅告诉他：“妾身派去跟踪元胜的丫鬟回来了，她说元胜和周兴一起把从银库盗的库银，埋在我们院子里的假山后，他们就把马车赶到了城西的大柳树附近的池塘岸边。周兴烧掉马车后，将马匹交给元胜处理。

    周兴走后，元胜骑着马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没多久，带着他老婆来到了芮国公府，把埋在假山中的库银都搬到了一辆板车上。然后二个人一起驾着马车，去了城西的大柳树附近。元胜把马拴在离高远院门口不远处的树上后，就和他老婆走路回家了。

    跟踪周兴的家丁也回来了，他说周兴在酒菜里面下了迷药以后，让高奇变拿给库房其他的护卫喝。没多久，周兴就带人把库银搬到了马车上。周兴上了马车以后，他让另一个家丁跟踪周兴，自己则留在库房附近继续盯着高护卫。过了好久，高奇变跟其他护卫一起从库房跑了出来。

    高奇变对其他护卫说我们晚上必须把丢失的库银找到，要不然白天换班被发现了，大家都吃不完兜着走，说完他就让所有的人分散去寻找线索。当所有的护卫都出去了以后，他就继续跟踪高护卫。高护卫并没有去别的地方搜查，而是一路往家里走。快到家门的时候，高远看到树上拴着一匹马。

    高护卫过去一看，正是库房丢失的库银。高护卫看四周没有人，就赶紧把马车往家里赶。到了院子里，他连屋都不进，直接把库银埋在了院子里面。然后又拉了一堆石头堆在上面。高护卫进屋许久后，李思诲和高护卫的夫人抬着高护卫来到院子。两个人就把高护卫埋在了库银的旁边。之后，李思诲就赶紧离开了高护卫的家。”

    卢恕对杨玉禅说：“我去狱中看过段氏，她说的也差不多。”说完，又叮嘱道：“李思诲这个人城府极深、诡计多端，你和其他的夫人可千万要小心。”说完，他就走到床边看了看自己可爱的龙凤胎，两个孩子睡得是那么的香甜。

    经过三个多月紧张的筹建，卢恕的大唐交易所、大唐日报、大唐学堂和工业园区的楼房已经完工。工业园区内建有印刷厂、造纸厂、酒厂、花露水和香水厂、火柴厂、烟花爆竹厂、肥料厂、香烟厂、种子厂、卫生巾厂、食品厂、制衣厂、鞋厂、织布厂、珠宝加工厂、家具厂、砖瓦厂、农场、养殖场、果园、渔业和亲仁坊（员工社区）。

    一切准备就绪，只要人员招聘及培训到位，就可以马上开始营业了。卢恕曾经在开工前，已经面见过皇后武则天和皇上李治，请求他们给予自己支持。

    皇上李治和皇后武则天考虑到卢恕的请求，有利于大唐子民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他们都非常的支持卢恕的工作。因此，在大唐全境颁布布告，让大唐子民踊跃参与卢恕的招聘工作。并号召有钱人积极参与大唐交易所股票的发行和交易，让大唐子民购买大唐日报，去大唐学堂上学。

    在大唐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则天的大力支持下，卢恕的招聘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招到了所需要的大量人才。

    公元678年（仪凤三年）7月7日，大唐交易所和大唐日报两栋相临的楼房大门口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烟花和爆竹声响彻云天。在卢氏族人、所有的员工、乡绅富豪、文武百官、大唐皇帝和皇后以及各地赶来的大唐子民的见证下，大唐交易所和大唐日报正式隆重开业。

    因为是新的事物，所有的人都不了解大唐交易所和大唐日报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卢恕的宣传讲解后，大家仍然是一知半解，不甚明白。所以，大家都不敢参与交易。这个时候，大唐皇后武则天率先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购买了各种股票。在皇后武则天的号召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购买。但由于是新生事物，他们购买的股份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