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哥饶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拿出手机,此情此景我得发个朋友圈让小伙伴看看,都这个点儿了,他们肯定在网吧给人家包宿的顾客煮泡面呢,一帮苦逼呵呵的土鳖,估计都不带认识我手里这酒瓶子滴。
嗯?朋友圈发表失败,请检查网络?网络挺好的呀。
打开蚪姻看看,这不是有网吗。
这小姐姐真带劲,估计也是哪个ktv的小公举,没出台的时候拍的吧。
听我三姐说现在这短视频兴起以后,给我们ktv行业带来老大冲击了,稍微有点姿色的小姐姐,都偷偷的拍短视频发蚪姻呢,等有一定粉丝基础,立马就跳出去带货了。
这时忽然刷到了一个视频,不知道是哪个城市,作者站的远远的拍摄到的,一个疯子在路上见人就咬,嗓子里还传来阵阵嘶吼。
我品了一口酒,装逼式的叹了口气:“唉,大城市的人生活压力太大,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动不动就疯了,哪像我们小乡镇,天天酒足饭饱后就想着逗鸡遛狗,挣那么多钱干嘛?钱没花了,人没了。”
我一阵幸灾乐祸,打开评论区正要嘴炮几句,忽然视频没了。
我往上划一下屏幕又往下划一下,屏幕读个圈,变成扭腰的小姐姐了。
“特么的什么叫视频已丢失,白酝酿情绪了。”
我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打开蚪姻录像模式,美颜就不用开了,三姐为什么就带我来岛城?还不是因为我的一副好皮囊?我当网管的时候,人家都叫我双丫山金城武,啥美颜都不如我美。
我一手拿着那瓶洋酒,一手举着麦克风,用最潇洒的姿态,嚎了两嗓子,然后拿起手机点发布,必须要点所有人可见,并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
。。。???
发送失败,存在敏感信息?
我又随便发了几个最平常不过的图片,都是发送失败。
又拿起手机,发现果然刷到的都是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天前的视频,这就奇怪了,难道蚪姻要倒闭了?
“叮~”
我拿起手机,嘿,是个小伙伴发的语音。
正想着你们呢,你们就来消息了:“毛嗑儿快,快看薇博,太劲爆了,听说你那城市有可多人疯了,啥情况啊有没有内幕消息!!”
嘁,就讨厌这帮没文化的,一发消息就是语音,不会打字吗?于是我敲了一行字“成熟点吧,成年人谁看薇博啊”发了过去。
然后打开薇博,没什么大新闻啊,热搜还是那些明星的破事,浪费我时间,哪个明星能有我店里的小姐姐好看?
又刷新了两次,发现实在是没啥新闻,就把手机扔一边了。
这也太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想唱就唱,我唱的响亮!
“叮~”
又是谁?谁打扰我享受孤独?
“贺儿啊,你那怎么样?我看新闻说你们那有点情况啊,你吃喝啥的都不缺吧?家里这边手机信号不好,打不出去电话,据说家里的wifi都快停了。”
我抓紧调整一下情绪,跑到点货区给我妈自拍了一张美照:“妈你可笑死我了,还用你掂心我?看我身后这吃的老多了,这烧烤店老板回家了让我看店,东西让我随便吃,还给我双倍工资!”
“那就好,照顾好自己啊。多关心一下你三姐,人家把你带出去的,你得时常去问候一下。”
我妈还不知道我就跟着三姐混呢,还以为我就是自己在烧烤店当服务员呢,我赶紧结束跟爸妈的交流。
“行了妈,你可败墨迹了!你儿子在社会混这么久,啥事不知道,放心吧妈!”
我妈稀罕我,我跟我妈说话也是大大咧咧惯了,我是不敢跟我爸这样的,不过跟我爸也是基本零交流,我爸总说是我妈把我惯坏了。
还别说,头一次出门这么多天,还真有点想我妈了,这个点儿了给我发消息,那肯定是打完麻将回家了。
她在县里民族宗教局上班,平时都比较清闲,就是遇到各民族宗教节日才会忙一阵,所以经常带着县里的同事朋友来镇里打麻将,镇里还安全。
我爸呢,县里公an局巡警队大队长,平时早出晚归的,也不怎么跟我说话。
哎?想他们干啥,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回到了刚才的包间,正仰脖子喝酒呢,忽然整栋楼一阵剧烈晃动,直接让我栽到了沙发上。
什么情况?ktv的包间隔音效果是极好的,外面啥动静都听不见,所有的窗户还基本都是封着的,我也看不见外面。这才想起来楼上好像有一间公寓是经理办公室,应该有窗户,但是这一层都从外面锁上了,我也上不去啊。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又是一阵晃动,而且感觉到也有持续的震动从远处的地面传来,就是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好像有什么重型机械忽远忽近的。
我有点害怕了,被关在这个密闭的环境里,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我挨个包房查看,看哪个屋能有些破绽让我看到外面的情况,可是ktv真的太隐蔽了,一丁点透光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候忽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震动传来。
走廊的尽头密集的烟尘向我袭来,将我重重的推在走廊另一头的铁门上。
过了半晌,我才清醒过来,抬眼望去,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我这栋楼被炸出来一个缺口,借着外面街道的灯光,我看到每个街口都停着坦克和装甲车,时不时的传来稀疏的喊叫声以及枪声。
我顾不得头上的瓦砾和脸上的灰尘,连滚带爬着找到ktv的暗间,哆哆嗦嗦的掏钥匙开门,进去了就关门反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是咋的了?
平静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来到旁边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刚要往嘴灌,身体忽然僵住了。
这个暗间怎么是亮着灯的?
三姐他们走后,我是最后一个关灯锁门的,刚才也是我拿钥匙开的门。
这时我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让我喘不过气,紧接着后腰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
我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大哥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