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阮白先去了趟藏书阁,才回了住处。
她想着这几天无事,找了几个话本和养花的书籍打发时间。
在她办理借书登记时,负责借书的人看着她接的几本书,隐隐有些不敢相信,重复地问了一遍:“借这几本?”
阮白丝毫没觉得不对,特别淡定特别官方地说道:“阅读可以增长见识。”
那人看着她,细细打量。
最后把书递给了她。
阮白搬个椅子,窝在角落上看起话本来。
话本讲的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成大佬斩妖除魔,最后飞升的故事。
剧情很正能量,多是劝人努力修炼保持本心。
但于阮白而言,这写剧情并不是特别吸引人,她最感兴趣的是里面的一些关于修真界的介绍。
正道与魔道一直都是彼此抗衡的存在,两方此消彼长,可以说谁也不可能消灭谁。
历代魔尊都封印在魔渊,一般会有魔修去负责解除封印。
魔修据说无恶不作,人人喊杀,而魔尊则是统领的人。
没有知道魔尊是何来历,只知道他生□□杀戮,一旦出世修真界会遭大难,天下生灵涂炭。
里面还提了奇珍异宝,至于是不是真还有待考究。
阮白看久了书,眼睛发涩,她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一会。
周围很是静谧,阮白脑海里出现一段旋律,哼了出来。
清浅的歌声在小木屋回荡。
土褐色的花盆在窗台静静地放着,配上金色的阳光,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曲完毕。
阮白回过神来。
这世界好像没有没有可以记录声音的设施。
如果有录音笔和播放器就好了,可以收录声音,配着留影石,初级版的电视机就有了。
阮白只能想想。
看完书之后,阮白给花浇水。
花盆里还是原样,种子没有发芽。
阮白不免有些疑惑,是不是因为自己没等它发芽提前种进花盆中,所以它没办法从土壤里钻出来。
她决定等几天看看。
幸好她早有远见,用的是花盆,方便移动。
三天后出门,起码也要半个月,也把小朱瑾带上,正好找会养花的专家看看。
阮白做完这一切,一天也过得差不多了。
她躺上床休息,临睡前一顿,还是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是又回到那个地方了。
一回头,江心屿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红衣换了一身,红衣的颜色更深,银色面具下依旧是那双深邃幽深的凤眸,里面隐隐有红血丝。
在看过来的一刻,阮白看到他眼里的淡漠,心神一惊,把视线移开。
上次江心屿已经警告过她,不许直视他的眼睛。
“你知道主人一般是怎么对待逃跑的奴隶吗?”
江心屿玩味地看着眼前看上去丝毫没有攻击性的女子。
“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一开口便是冷冷的质问,让阮白心生寒意,她只能回道:“你相信天意吗?”
“你说是老天送你来的?”江心屿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这小奴隶竟这般会说胡话。”
“你不信,我也没有其他解释了。”阮白直说,“我也不知道每次当我睡着,就会梦见你。”
“人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从未见过你,你也从未见过我,说不定我们可能真的是老天安排的。”
兴许,下一次她醒来,也不用出现在这里了。
等她说完,过了一会,阮白感觉江心屿的目光不再紧盯着自己。
看他思考的样子,也不知信没信。
“暂且信你。”
阮白看一个什么东西飞出来,缠上了她的手腕,手腕一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了一下。
等她一看,一个类似藤一样的手镯在手腕上,那个伤口就是它的叶片割破的。奇怪的是,流出的血全被它吸收了。
手腕上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阮白很讨厌,她问江心屿:“这是什么?”
“可以帮我找到你的东西。”
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的定位追踪器?
阮白心想:这东西等她醒来,还不知道在不在呢?她肯定是要把这东西弄掉的。
阮白还在想些什么,就听到江心屿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杀过人吗?”
阮白摇头:“没杀过。”
“也是。”她的眼神一看就是不可能杀过人。
江心屿只能这样说。
不过谁知道呢?正道之士不是诡计多端,善于伪装吗?
阮白不太懂他说这话的心里,像是单纯的了解她。
但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下一句,江心屿便说出吓人的一句话,“鲜血的滋味很美,你要尝尝吗?”
“你说错了,血的味道像铁锈,有腥味。”阮白很严肃地跟他讨论着。
见恐吓的目的没达到,江心屿气呼呼的,咬着牙,嘴里说着:“很好。”
怎么说,她只觉得他恐吓的手段有点幼稚,脑子有病的人她也见过几个,江心屿没给她这种感觉。
江心屿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阮白看透了。
阮白问:“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江心屿指着殿外,“你能走多远就多远。”
阮白没多说一句,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江心屿一人。
江心屿揉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真不知道,他是找个奴隶还是找罪受。
阮白走到外面,找个地方歇了下来,试着把自己的意识探入乾坤袋。
下一秒,里面的东西便出现在手上。
居然有用,在这个地方她也可以使用乾坤袋里的东西。
既然如此,阮白就不客气了,拿出自己白天没看完的话本看了起来。
这个话本的剧情跌荡起伏,可以说狗血,阮白看得津津有味的。
江心屿凭借着刚给阮白带上的镯子,知道阮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没动了。
他迟疑一会,才决定出去找她。
随后,又收回迈出的脚步,身体顿住。
不对啊,他才是主人,怎么需要屈尊降贵去找她呢?
这时还在聚精会神看话本的阮白没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滕叶镯子动了一下。
江心屿许久没等见阮白进来,一个瞬移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手里的话本时,脸色可以说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在这看话本?”
江心屿强烈的怨气让阮白从话本中抬起头来。
她一看,江心屿正盯着她看。
阮白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