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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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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现在过去。”

    易歌按着记忆,赶到地方。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

    景怀柯站在门口处,她要诊治的患者已经坐好,身边有一个少年询问情况。

    那个正气的少年她上次来的时候也见过,好像叫什么岳见。

    景怀柯这人她是知道的,性子冷,甚少与人深交。

    她只微微颔首,当是打过招呼了。

    她一进去,那个少年便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长老好。”

    易歌点头示意,说道:“先看伤吧。”

    少年让开路,莹沐便露在易歌面前。

    少女娇俏,一看便是天真烂漫之人,按理来说,她的杏眼应该也是纯真灵动,但易歌却看到她的眼眸染上不相称的恐惧。

    还有,呆滞,是那种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之后的反应。

    “把手拿出来,我要帮你把脉。”易歌说道。

    莹沐呆呆地抬起头,看着易歌,眼神慢慢聚焦。

    梦里,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易歌。

    她说的话和梦里一模一样。

    莹沐把手伸了出去,木木的。

    易歌心下疑惑:这女娃娃瞧着机灵一人,怎么比小财神差那么多?不过她只是个看病的,还是别多管闲事。

    一把脉,易歌眉头一皱。

    她说道:“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开点药。”

    莹沐神色一滞,低下头,压住眼底的惊讶。

    “长老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在一旁的岳见开口问道。

    “郁结于心,气结于胸。”易歌说道,“这般年纪,不应该什么有那么多心事啊,注意调理好心情,多出去玩玩,放松心情。”

    岳见眸色一凝。

    小师妹这样会是因为阮白吗?

    他压下心底的猜测,不动声色地道歉:“是,谢谢长老。”

    易歌看完病,走到门口,向景怀柯告别,“淸梧仙尊,已经好了,易歌先走了。”

    景怀柯抛给她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一些药材。

    “多谢。”

    “跟爽快人打交道就是好,不过不用了,你那大弟子给了我不少东西了。”易歌还了回去,“这当做是还她的人情了。”

    “阮白找你干什么?”景怀柯问。

    易歌眉头一挑,问:“你不知道?你那大弟子受了重伤,来找我看病。”

    景怀柯愣了一瞬。

    易歌很少看景怀柯出现这样的神情,在旁边拱火:“她是你弟子,你一点也不知道?”

    他只知阮白喜欢问他修炼上的事,但受什么伤半点没告诉他。

    景怀柯没回答,看样子是默认了。

    小财神有点惨啊,都伤成那样了,师门每个人知道。

    易歌心底为阮白悲伤,没关太多,先离开了。

    等易歌走远,景怀柯还站在原地。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现自己确实对阮白关心不够,该找个时间,了解一下阮白的想法了。

    小木屋

    阮白坐在桌前,打量着桌上灰不溜秋的种子,在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把剪刀。

    该从哪里动手呢?

    阮白拿起剪刀,对着种子比了比。

    她现在需要在种子尾部划一个小口,方便发芽。

    她松了松手,有点紧张。

    这颗种子在她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起就一直陪着她,阮白说没有担心是假的。

    万一她一不小心划错了,这就惨了。

    “小朱瑾,你可要小心点。”

    朱瑾是这朵花的种类,经南烛师徒俩商量确定的。

    也因为确定了品种,阮白对于如此养这朵花有了一些眉目。

    比如,朱瑾种子的种皮坚硬,需要先处理。

    阮白拿起种子和剪刀,开始忙活。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好久没这么紧张了。

    将目光对准种子尾部,阮白聚精会神,拿起剪刀控制着手部的力量。

    她动手了。

    握紧剪刀把手,阮白感受到剪刀闭合,应该成功了吧。

    她满怀期待地把剪刀移开,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失望了。

    种皮上面没有一丝痕迹,完好如初。

    是她没有剪到?

    阮白充满疑惑,她再试了几次,依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是剪刀钝了吗?

    她拿它剪了下指甲。

    没有啊,还挺锋利的啊。

    那是种子的问题了?

    看来是她低估了种子种子的坚硬程度了。

    阮白看了眼那完好无损的种子。

    好不容易知道怎么种花了,要不再试试?

    她说干就干,阮白将种子捏得更牢,握紧剪刀把手,用力。

    剪刀刀刃打滑,换了个方向。

    种子掉在桌上,鲜血滴在上面。

    呜呼,剪到自己的手了。

    在刚开始的发麻之后,迟到的痛感让阮白流出生理性的眼泪,疼死了。

    阮白紧捂着手,赶紧去处理伤口。

    等处理完,阮白回来收拾残局,看到那颗种子还在原处,上面没有光溜溜的。

    她好像记得自己刚刚受伤,不小心弄了点血在上面,是自己眼花了吗?

    管它呢。

    既然第一步没办法进行,那直接进入下一步吧。

    阮白在自己空间里找了个器皿,装好水,把种子浸在里面。

    “你可要好好发芽啊,我的未来就靠你了。”

    “晚安,小朱瑾。”

    阮白躺上床,睡觉。

    不知不觉,她进入了一个地方。

    入目是青灰色的石板,依然是夜明珠发出的惨淡白光。

    熟悉的宫殿。

    怎么又是这样的梦?

    阮白有了经验,待在原地等自己醒来。

    但有人不会让阮白就这样安然度过。

    在宫殿里出现异样的一瞬,慵懒躺在软塌上的江心屿睁开眼睛,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他出现在阮白所处的宫殿内。

    登登登。

    有脚步声。

    阮白立刻警惕了起来,往来处看去。

    一人从黑暗中走来,露出红色的衣角。

    是上次那个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他又是谁?

    阮白顺着衣角往上看,霁红色的衣袍,修长的身材,精瘦的腰身,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脖颈上,暗绿色的叶片和青褐色的枝梗落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像是满是白色的雪地上长出参天大树,硬生生破坏了那一片白色。

    枝叶往上蔓延,隐在银色面具下,遮住了大片的图案和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神秘,叫人想看清他的一切。

    阮白只看到他的嘴唇和眼睛,在触及他的眼睛时她顿住了。

    很好看,如玛瑙般的晶莹剔透,浓如墨色,透着邪肆的气息,眼尾上挑,隐隐有些妖治,似玫瑰。

    她不仅感叹道,一个男子怎么可以和红色那么相配?

    首先要有一张脸,不,不仅是一张脸,还有他的眼神,眉眼间透着的气质。

    仅仅露出眼睛也能让人沦陷。

    就是可惜,上次她想看清他脸上的图案,这次她再次见到他,他带上面具了,遮住了。

    接着,她看到那面具的主人皱着眉,神色极为不耐烦:“看够了没有?”

    阮白身体一麻。

    这人如果去当声音疗愈师,真的顶不住啊,谁还有心思听他说的什么,就光听声音了。

    她当声音疗愈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

    声音这么好听的人,人一定也很好。

    阮白对江心屿的第一印象好到过分,以至于后来忽略了一些违和的细节,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惨。

    不过,阮白对声音传达的情绪敏感,自是听出来了他的不爽,礼貌地道歉:“抱歉,刚刚失礼了。”

    江心屿看着阮白这副样子,极力控制着想把阮白那双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不,他才不会控制。

    阮白只看他抬起一只手,弯着两个手指,勾了勾。

    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她看到他把手放下去了,明显心情不太好,看她的眼神也不太正常,想在看什么外星人。

    “不好意思,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阮白打断他的思考,“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看那男子皱着眉,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她只见他低头思考着什么,随后把头移开,没搭理她。

    阮白没气馁,柔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你我既然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认识一下?”

    江心屿神色一凝,转过头,眼神如炬,紧盯着阮白,语气有些激动:“梦?你说这是你的梦?”

    “对啊。”

    这人怎么有点呆呆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阮白只看他眼神里闪过暗光,最后定住,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叫人看不清真伪。

    “只有你一个人?”江心屿问道。

    “对啊,我是阮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心屿眼神一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也不清楚。”

    “没事,等醒了就会离开的。”阮白以为他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心情低落,安慰道。

    “真的会离开吗?”要真这样他早就出去找那些人报仇了。

    阮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稳,在他的心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涌动。

    而且,周围的空气也隐隐浮着一些让她心情焦躁不安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你有没有觉得这周围有什么东西,让人感到特别的暴躁不安?”

    江心屿没有回答。

    阮白席地而坐,拍拍地,邀请他一起坐下,“坐,我最近刚学了一段清心咒,想请你帮忙听听,是不是这样念的?”

    江心屿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最后还是坐下了,距离阮白有三米远的距离。

    阮白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人还挺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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