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首试炼场
又是一张地图自星空之外刺来，稳稳进入轨道运转。
司虹看着，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直到那地图上某一块独立的区域中，有五座山头相继闪起亮光。
音律，书画，长剑，簪与埙，黄金棺。
正是第一个世界。
神主说道：“还有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最后一张地图悠悠飘来。
地图在司虹身前停了停。
司虹垂眸。
这张地图，每一个山她都熟悉，闭上眼都能浮现出相应的景色。
这是她出生位面的地图。
地图确认司虹认出来了，飘走，进入轨道。
四张地图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绕着核心旋转，越来越快，逐渐化为虚影，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环。
核心向司虹发出申请。
申请内容司虹却看不清，但她同意了。
旋转止住，地图之间却真的出现了相连的透明的环。
目光停驻。
这衍生的透明部分中一片虚无，愈远离地图愈空白，向两旁地图看去却能看见缓慢渲染来的物质事物和无形事物。
镶嵌四处色彩的环静静转着。
司虹感觉到核心与她之间的联系变动了。
核心自甘依托于她的存在，变化成为传送系统的主系统。
同时，一个意义加注在了司虹身上。
——首试炼场第一序列者，司虹。
这个意义一经赋予，司虹听见了许许多多混杂的声音。
口吻熟稔，尽显亲昵，难辨声线，情感纯粹。
有夸赞她做的好的，有担忧她累不累的，有向她耍宝卖乖的，有斟酌送她东西的，有议论今后世界顺序的……
似乎是一下子确认了司虹终于能听见，那些各自不同的声音在这一刻无限逼近统一，齐声说道——
[宝宝，你终于能听见我了。]
司虹感到无比的熟悉，这是每次她受到虚无缥缈指引时的感受。
司虹试探呼喊道：[世界意志？]
这种统一似乎只是个难得的极点，很快又各自说起各自的话题。
司虹没有听见回答，只在一瞬间接收到了无数话语。
“你是我最最宠爱的孩子……”
“受限制所困，无法将你诞生为神……”
“去外面闯荡吧……”
“予你心静，予你神清，予你无阻，予你无限，予你我所能予的……”
“……”
真的是她出生位面的世界意志。
不过好像只能对方向她讲话，而自己无法向对方传达话语。
司虹看向神主。
神主向她鼓掌，祝贺道：“恭喜你了，司虹大人。”
“过奖。”司虹开始了她的问话环节，“那么，请神主大人详细谈谈‘首试炼场’。”
神主鼓掌的动作一僵，表情不自在了起来：“还是别这么叫我了吧，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二级神，叫我伯顿就好。”
司虹笑笑，没接话。
伯顿轻咳一声，解说道：“‘首试炼场’是几个世界意志商议的结果，成相同意了。”
“其商议的内容是什么，我并不能知道，或许至高神能得到允许知道一些。”伯顿斟酌着说道，“但至高神已经消失了五次众神会议，我也不知道祂们的踪迹。”
司虹点头，鼓励道：“好的，我知道了。请继续。”
伯顿回忆着之前问出的问题，回答道：“‘大动作’就是指建立首试炼场。我也是受到你的启示去问成相才知道的，这可不能怪我不说清话啊。”
“那块蓝玉，被留在棺材里了，作为你的替物，稳固五岳启灵山脉阵络。”
“执着于开放灵气是因为武帝世界在首试炼场内，和你的出生位面接壤，需要一定程度的协调。”
“不纯是填补二次内容，还有一点是要你在世界内留下存在痕迹，方便几个世界、位面能够连接。就像那样。”伯顿指了指核心公转环。
“我除了拥有创造之力，还拥有偏移意识的能力，使正面我的有智体的思绪偏离，能帮助我回避掉我觉得棘手的交谈。不过这个能力对我之上者没有用。”伯顿摸摸鼻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司虹对这个能力感兴趣：“这个能力是你生来就有的吗？”
伯顿摇头：“是我后天习得的。但是我忘记了我是怎么习得的，这段记忆被我边缘遗忘了。”
司虹只需要知道能后天习得就行：“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解答。”
伯顿摆手：“不用谢哒。那么我就继续写我的文了。”
司虹：“再会。”
伯顿展颜一笑，似乎令玉花都失色。
然后通讯断开。
司虹依旧望着那片区域，半晌，叹了口气。
“我还是被这个思绪偏移能力影响到了，忘记了问有几位至高神。”
看来现在她的水平是与伯顿持平，或者更低。
不过这个问题也让伯顿感到棘手么？
也许可以双管齐下，一面寻找至高神，一面研究首试炼场。
司虹想了想，决定再试试与世界意志交谈。
司虹呼唤着：[世界？]
许多自说自话的声音没一个回答的。
司虹沉吟两秒：[母亲？]
杂乱的声音再次迎来一个极点：[我在！]
司虹趁机：[您能向我透露一些首试炼场的内容么？]
极点过后又是各自说话的声音群。
……
好像只对“母亲”这个呼唤有反应。
司虹再接再厉：[母亲，能说一些关于首试炼场的信息么？]
这次却没能有统一的极点。
难道不是对“母亲”有反应么？
司虹深感困惑，完全摸不清世界意志的行为。
算了，摸不清就摸不清。
司虹转而呼叫另一个小伙伴：“元甲？”
这片空间响起焉哒哒的声音：“……我在。”
“你……”司虹试图制造一些安慰句子。
元甲与司虹之间能心灵相通：“谢谢你噢，我没事的。”
你这说话不自觉有许多语气词的样子真的没事么？
元甲：“嘤嘤嘤呜呜呜哇啊啊啊——”
元甲：“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叫，大可不必，这件事没有那么破我的防。”
元甲：“只是信念崩塌了而已。我再重塑就行了。”
“从今往后，我将不再是我，我将是重生后的我！”
司虹鼓励道：“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