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诡异世界5
小鬼不想和这个叛变的首领说话，就要拉着鬼老师离开。
司虹看着小鬼在鬼老师面前却死活触不到彼此，鬼老师也死活离不开那块区域。
小鬼扭头直视司虹，心中愤愤：“你这个叛徒到底想干什么？！”
司虹说：“回答我的问题。”
小鬼心不甘情不愿：“你还没有得到惊悚大人的认可，自然没有首领标志。”
司虹：“惊悚大人是谁？”
小鬼：“是一个实力强横的鬼怪。”
司虹换了个问题：“惊悚大人通常在哪里能遇见？”
小鬼摇头：“惊悚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得惊悚大人主动找你才能见一面。”
司虹：“该怎样，惊悚大人才会主动见我呢？”
小鬼：“当上首领就可以了。”
司虹又问：“首领间无法沟通交流么？”
小鬼惊讶地看着她，像在听天方夜谭：“当然不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司虹：“副本间不允许人员流动么？”
小鬼的头摇成拨浪鼓：“当然不允许了。”
司虹慢吞吞道：“你不觉得这种将完整一块大陆强行分割成独立五块区域的行为很不和谐么？”
小鬼：“你在说什么？”
司虹看着小鬼：“这里是北境？”
小鬼：“是。”
司虹卸去隔离：“离去吧。”
小鬼成功拉住鬼老师的手，一路嘀嘀咕咕走了。
天机宗卜悠子长叹：“将完整整体不顾规律割裂，有违天道啊。”
司虹深以为然：“对啊。”
刻石：“那个劳什子惊悚大人能赋予权柄，与游戏意志关系甚密。”
司虹点头：“说得对。”
王一琳代表宗门人士发言：“不若我们去会会它，借此直捣黄龙。”
司虹沉吟两秒，说道：“我得先去问候一番其他首领，让他们做好游戏崩溃的准备，以免局势骤然破裂鬼怪暴动。”
道门鹤长老想起大世界中妖灵们对虹光那狂热模样，感叹：“不愧是妖灵之首，始终心怀民众。”
呃，倒也不是，只是不喜欢战争战乱暴动。
我是和平使者，别管。
赵同光：“那么虹光就去问候鬼怪，我们这帮人就暂时玩玩这游戏？”
刻石拒绝：“我要看你们玩。”
王一琳：“练剑，不玩。”
其他修仙者也纷纷表示不玩。
赵同光叹息：“一帮无趣的。”
司虹招呼元甲：【走了。】
元甲：【你想去哪个地方？】
司虹：【随机吧。】
元甲：【行。】
司虹期待未知。
一晃眼，司虹出现在一座古堡面前。
古堡外围的的雕花栅栏上缠绕着暗绿藤蔓。
司虹左右看看，没看到一个鬼怪。
算了，我去就山吧。
司虹推开栅栏门，穿过长长的道路，来到古堡正门。
正门紧闭。
司虹上手推开。
古堡内幽暗一片，但在司虹进入后四周的烛台都自燃起来。
顿时明亮了。
一道沙哑男声从上方落下来。
“未经允许擅自闯入的陌生人，你有何事相求？”
司虹抬头，看见二楼走廊上有一个穿西装燕尾服戴蔷薇面具的男人。
司虹直言：“我找你们首领，有事商讨。”
男人沉默。
司虹离得远，看不见男人有什么反应。
男人问道：“新上任的南境首领大人么？”
司虹第一次听别的境的鬼怪喊她大人，痛快承认：“没错。”
并且赞扬：“推理得不错，再自信一点就好了。”
男人：“……谢大人指点。”
男人接着说：“我已向人偶大人发送通讯，大人一会就来。”
司虹点头。
男人下楼，向司虹走来：“请大人恕我招待不周，不若请大人前往候客厅，我泡茶以示歉意。”
司虹不乐意吃东西喝水，拒了：“不喜欢，不要。”
男人：……
难搞的直率高位者。
再等待过程中，司虹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哪年什么时候么？”
男人垂下眼：“不知道。”
司虹：“你没有感到奇怪？连时间都没有的日子。”
男人闭了嘴，不说话。
司虹：“这副本就你一个？”
男人：“……是。”
司虹：“你的群聊里就你一个吗？”
男人：“就我一个。”
司虹：“你不觉得寂寞么？”
男人不想和这个首领谈心，但嘴不受控制：“觉得。”
司虹：“你没想过离开这个古堡去找别的鬼怪玩？”
男人抿唇，还是回答道：“尝试过，出不去。”
他被困死在这阴暗广阔的古堡里了，每一天都让他发疯。
司虹看着他难以自禁的颤抖，叹息。
这游戏意志真是造孽。
压迫鬼怪服从副本劳役，又不关注鬼怪们的身心健康。
真是的，应该把游戏意志吊在路灯上。
司虹看着华丽的哥特古堡，即兴咏叹道：“黎明总会到来，黑暗只是一时。”
古堡门口传来一阵嗒嗒嗒的清脆声音。
司虹目光转过去，看见一个等人高大的木头人偶。
人偶开口说话，嘴巴处的机关一开一合：“南境首领，找我有什么事。”
呕哑嘲哳，像锯木头。
司虹叹息，说道：“我游历多处，深觉民生疾苦，一切罪因皆系游戏意志，因此，我欲斩之。”
人偶看见西服男人眼中的震惊与光亮，仿佛看到东境鬼怪们欢歌起舞的以后。
“你去吧，我心里支持你。”
司虹一下笑出来，温声道：“如果成功，局势大破，我担心鬼怪们会方寸大乱发生暴动，还望你能支持一二。”
人偶一口答应下：“当然。”
东境搞定。
司虹前往下一个副本。
一晃眼，司虹出现在一间旅馆面前。
司虹后退抬头，看见旅馆的名字。
——休憩小店。
司虹看看四周。
繁郁树丛，缤纷灌木，挨挨挤挤的，愣是没有能走的路。
司虹进去了。
柜台后坐着一个发别玫瑰的旗袍女鬼。
她的脸上皮肤上全是玫瑰叶的深绿纹路。
女鬼开口，声音撩人：“住店吗？”
司虹拒绝：“不住。”
接着说：“我找你首领有事商讨。”
女鬼旋转着玫瑰的双眼流露惊恐愤恨的色彩，连连摆手抗拒，嘴上示弱：“不不不，你自己找去，我不敢。”
司虹疑惑，感兴趣道：“你首领干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的反应这么怪，和其他境的完全不一样。”
女鬼闭口不言，紧紧握拳，发间玫瑰的颜色愈发深红。
司虹歪头，沉吟两秒，骤然一指，点上女鬼眉心。
复制了一份npc系统标记在女鬼身上。
司虹放下手，看见女鬼眼中的玫瑰盛开到极致。
看来是非常意外惊喜了。
司虹道：“如今你也是此境首领了，我看好你，去把上一个首领干掉吧。”
司虹感受到标记牵引着力量涌入玫瑰女鬼，她的实力如破竹之势增强。
怪了，怎么她被标记时没有这种力量灌输。
元甲即时回答：【因为你一上来就把标记拆了个遍，打乱了顺序，所以能量灌输不了了之。再说，你一个人类身躯，容纳不下鬼怪力量。】
【行吧。】
玫瑰女鬼发愣。
司虹用手在她面前晃一下：“回神。感觉怎么样？能把上个首领干掉吗？”
玫瑰女鬼眼中迸发出复仇的光亮：“可以！”
司虹收回手，说道：“那就尽快，我等你好消息。”
她接着说：“另外我准备把游戏意志拔除，到时候发生动乱了你管一下。”
玫瑰女鬼恭敬向这个轻而易举就改变命运的大人俯身：“遵大人旨意。”
司虹招呼元甲：【最后一个。】
一晃眼，司虹出现在一家餐馆面前。
最先关注到的是餐馆门口两边堆得比店还高的空盘子。
司虹进去了。
里面更夸张，空盘子摞成柱子，几乎没有下脚之处。
司虹有些为难，后退出门，看着里门最近的两摞。
两摞盘子沉默，自己平移出门，自觉和外面的站齐。
司虹为这事态感到震惊，但不妨碍她道谢：“多谢。”
两摞盘子摇头，整个柱子摇摇晃晃，最后还是站稳了。
司虹看向店里。
又有几摞盘子移动出来。
随着陆陆续续的移动，终于露出了背后的鬼。
那鬼抚着瘪肚子，整个上半身以脸朝下姿势放在桌子上。
这个鬼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司虹走进：“劳驾，我找你们首领，能帮忙联络一下吗？”
那个鬼迟缓抬起瘦脱相的脸，目光呆滞：“……我就是。”
看来是饿死鬼啊。
司虹直言：“我准备击杀游戏意志，到时候鬼怪有异麻烦你照看一番。”
“……”饿死鬼脑子缓缓转动，等明白过来爆发出狂喜，“我可以去别的区域吃饭？！”
司虹道：“对，击杀了之后就不会有地域规限了。”
饿死鬼一蹦三尺高，扑上来握住司虹的手，目光十分热烈：“麻烦您了，尽快！”
“我尽力。”司虹反握饿死鬼冰凉的手，然后放开。
顶着饿死鬼热诚的视线，司虹回到《校园狼人杀》副本。
依旧是最开始的教室，只是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滩黑血。
司虹出教室去找修仙者们。
司虹正在思索去哪儿找时，忽然听见操场上一阵大响。
有热闹？
司虹来到走廊窗户，目测三楼，翻身跳下去，轻松着陆，向着操场而去。
远远的，司虹看见操场假草皮上坑坑洼洼，一副经历了大战的样子。
有刀痕，有剑痕，有人痕，有鬼怪痕迹……
那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司虹避过冲过来的小炮弹，向前方看去。
她看见少年时期的修仙者们面色狰狞手持各种武器地追过来，后面远远吊着赵同光。
司虹再次避过，问迎面而来的赵同光：“这是怎么了？”
赵同光停下脚步，耸肩道：“没什么，只是一次友好切磋而已。”
谁家切磋是一群打一个的？
司虹看着前面在跑的小鬼：“他怎么还在这个副本？”
赵同光嘿嘿一笑：“是我挑衅他、激将他，让他留下的。”
“这个小鬼智力不高，容易受激，为了证明自己强过人类，脑子一热，上来就把他们得罪了个遍。”
司虹叹气：“别玩过了。”
赵同光摆手：“大家都是有分寸的，没看那小鬼愣是没受一点伤么。”
司虹噢了一声，与他商讨起另一件事：“到时候惊悚大人找上我，我会以神识传音的方式告诉你我的位置。到时候你们循着这个位置过来。”
赵同光：“可是，万一你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怎么办？我们当中又没有掌握空间之力的。”
司虹沉吟两秒：“那我简单画个符吧。”
司虹神念微动，复制了份自己的npc标志，以此为底纸，以神念为触笔，走笔龙蛇，画出传送阵文。
司虹左右看看，把旁边操场栏杆拆下一支，将传送标志承载进栏杆中，递给赵同光：“我神识给你消息后，你就对着这个说‘月光之力啊，赐予我力量吧’就可以了。”
赵同光：……
“你在外面学坏了，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口令。”赵同光拒绝接过。
司虹叹气：“好吧，其实只用说‘传送’就好了。”
真可惜。
赵同光哼哼，勉强拿过。
司虹继续看着一群少年追着一个小鬼要打要杀的戏码。
忽地npc面板自动跳出来。
上面闪着红红的大字——首领资格测试。
司虹最后说道：“惊悚找过来了。”
等赵同光回头时已经没有了司虹的身影。
又是熟悉的浓雾深林，只不过这次只有司虹一人。
“南境之首资格测试即将开始。”
“正在匹配副本。”
“副本匹配成功。”
“测试副本为《游戏序列》。”
“请南境之首成为游戏中的第一序列，否则抹杀。”
一晃眼，司虹从一张台式电脑面前爬起。
司虹捏捏睛明穴，目光对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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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在生物竞赛考试中一位少女竟遭遇这样的事……》
大写加粗的新闻标题后面有时间。
20：21
司虹一愣，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2022/12/25
这个副本有明确时间。
司虹尝试着握上鼠标操作，一会就熟悉了。
她点进这条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