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炫酷？男孩？
看着自己手里的四块，唐婉觉得还不错。
小学四年级的数学题挺简单的，先做一本，然后剩下的三本抄。
就是笔迹不太好模仿，那种爬爬字真是不好模仿。
不过约好了，明天这个时候还要来，唐婉好好练一练。
唐婉这个学校吧，升学率不高，所以除了大文大理，学校还有艺术、体育生，全都有，但是成绩都不突出。
每天早上7：30上课，下午5：20文化课就上完了。大文大理的可以自习，也可以回家。从18：10开始，学校就是体考和艺术生的天下。唐婉肯定想回家，每天5：00就收拾好书包了。
刚好能和小学生碰到。
第二天下午，来的时候只有小胖墩一个，唐婉挺惊讶，痛失客流量。
“怎么回事，今天就你一个？”
眼前的小胖子脸上闪过一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大声地说：“你只给我写就行了，我的字还工整一些，你给其他人写了他们还得擦了改，要不老师都能看出来。”
有道理，自己写的确实有点艰难。
唐婉问了他今天的作业，开始答题。
余光老是瞥到旁边的小男孩，他几次张开了嘴又合上。
肯定是有话说，还是说吧，不能显得自己欺负他似的。
“张~晓强，说吧，什么事儿？”
小男孩嘿嘿两声，蹲下来笑着说：“能不能退我们两块？昨天你后面写作业就是抄第一本的，也没动脑子。”
抢钱？那我昨天岂不是白干了？
“不行，给了人的还能拿回去？从今天开始你们四个人每天只花一块钱就有人帮你们写作业，剩下的钱还能买零食和玩具，简直赚翻了！”
唐婉好言好语开导着，稳定着自己的小生意，还等着这波小男孩给自己介绍大单呢。
五分钟完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开心。
目送着小男孩刚走出巷口，旁边就有三小孩围上去，看来是一起来的。
“你这也就是骗骗小孩？不怕家长找你？”
突然有个干脆的声音从周围传来，把唐婉愣了一下，四处观望，没有啊。
“抬头看。”男孩忍不住提醒，这女孩不机灵啊。
“恭喜发现小说男主角——程凯，让我们开启一段刺激的乖乖女和地下霸主的恋情吧。”
哈？眼前这个？
是看起来挺不错，发型挺时尚，渣男锡纸烫，眼睛大又亮，鼻子挺而高，嘴角向上扬。
但是他的头发是紫色的啊！苍天！要是仔细再看，还有绿色再加点儿黄？
这种人谁能谈的了？
唐婉想跑。
“呵呵，”唐婉有气无力笑着说，“我怎么是骗小孩儿了？我这是有偿劳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分公平。”
“那张晓强是我舅舅家儿子，平常他妈看他挺紧，一毛钱都要弄清楚去向，还因为买卡片去小卖铺和老板吵过架，你得小心了。”
唐婉一听，的确是，小孩子的钱还有大人看着呢，为了这几毛钱将来实在是麻烦，看来得另寻出路。
第一庄小本生意赚到五块钱就要开始歇业。
不能赚穷人的钱啊，回去再细想。
“你趴在墙头干嘛？”唐婉抬着头，目光仔细盯着这未来的男朋友，不管怎么样，也得熟悉一下啊，没准看得多了就顺眼了。
“这我家，那堆小孩在我们门口吵了半小时了，听到他们在等人，本来打算等人到齐了一网打尽，谁想到是你。”
“你缺钱啊？你爸妈死了不是赔了点儿么？”
唐婉很惊讶，这人还挺了解我的。
“你怎么知道？”
杨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稍微打听一下谁不知道，你姥姥到处打牌都说，就怕别人说你是一个白蹭吃蹭喝的。”
“早点···”看着眼前文静的女孩，常用的“滚”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早点儿回吧！”程凯凶巴巴地说完，就不见影儿了。
这程凯到底啥情况啊，赶紧回家跟姥姥了解了解。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一回到家，姥姥的饭就做好了。一盆炒豆角，还有一碗白糖拌西红柿，吃的唐婉很满足，虽然自己老在心底抱怨没有更好的生活，但是这个味道足以征服她的味蕾。
最近天气冷了，唐婉只穿着秋季校服还觉得有点儿热，但是老人已经开始上身夹的了。
看着唐婉吃完姥姥就开始收拾碗筷，唐婉不好意思，就从姥姥手里抢过来，“您坐着吧，就这几件东西，我顺手就洗了。”
然后收拾了灶台，顺便扫了厨房的地。
厨房外面是一颗白玉兰树，不过花4月份就掉光了，只剩下翠绿的叶子，那样美的花就长在这样的小院子里，还要被葡萄叶子骚扰。
听说是姥爷种的，当年两个人结婚，姥姥就嫌弃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姥爷就找人要了一颗葡萄苗，别人顺带送的玉兰苗，当时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就随手栽在了窗户外面，到了五年后才开花。
那时候才二月份，刚过了年，一年刚刚开始，家里人每天都围着刚出生的大舅舅转，突然有一天，姥姥一抬头，才发现花开了。
“真有意思，先开花，再长叶子。”稍微凑近，还有一阵阵花香。
这么多年，一到冬天，家里人就修剪它的枝桠，怕它长得太大。它好像也能听懂人们的话，始终是第五年开花时那个大小，没有变成二十多米的庞然大物。
不过唐婉觉得，姥姥经常往外泼洗碗水也是一大缘故，都是油，现在唐婉泼的都是洗洁精。
收拾完，唐婉也没有什么作业可以写，就和姥姥一起坐在院子里。天还没有那么暗，晚霞还在天上挂着呢。
姥姥也是一个慈爱的老太太。
听说年轻的时候在纺织厂总是要争最好，争强好胜，后来把自己的颈椎争出问题来了，别人三十五才有的毛病，她工作三年就出现了，那段时间啊，一低头超过五分钟就动不了。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听二姥姥说，幸好是听劝，没再那么玩儿命干，要不然严重了还要做手术呢。
不说花钱不花钱，往大姑娘身上拉个口子多难看，多遭罪啊。
你争了第一，这么多年就拿到了奖状，和越来越多的任务量。
后来就放下了，中规中矩地干自己的活儿。
问题出现的早，醒悟的也早。退休工人体检，那医生说，这身体素质活到一百可是没有问题。
现在退休了还有退休金，每天出门遛好几圈，挺好。
“姥姥，那杨凯是谁啊？就是头发上颜色可多的男孩，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那个。”
“嗯？我想想，在哪儿住着呢胖不胖？”
“就在育杰小学对面那个胡同口，不胖。”
“哦哦~那孩子呀，挺可怜的。还比你大两岁，19了，说是爸妈一起打工去了，结果到现在三四年没音，这么多年也不给家里联系、寄钱，他还一个弟弟呢，就上育杰小学。有人说在火车上见过他妈，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也不知道真假。”
“他小孩子，手里没钱啊，上完初中就不去上了，开始这干那干的，我们都劝他学个技术，你这么说，估计是去学理发了，一个月有个一二百，最起码有花的。”
“他那亲戚一点儿都不帮忙啊，过年都不走动了，真是心寒。”
一个逆境中成长的男主，饱受世态炎凉，还是还很有责任心，照顾自己的弟弟，努力学一门好手艺，看起来人也不错啊。
就是家里穷，环境不好，心思会不会很阴暗啊？
唐婉有点儿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