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鹿乱撞
杨明轩，一颗全校冉冉升起的新星。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周围同学都聚在一起说闲话，听着周围女同学的讨论声，唐婉怀疑杨明轩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杨明轩不仅成绩好，而且打篮球还特别优秀。他的个子都有一米八了吧，站在体育队里那么显眼！”
唐婉在一边侧耳听着，的确是，现在两个人一起去玩儿，唐婉只能到他肩膀，很高，很有安全感。
回想九年前刚见他的画面，分明就是一个沉稳的小干部，谁能想到现在变成运动型人才。
“你确定你只喜欢他这两点，最吸引人的是他的外表吧！”
“双眼皮，大眼睛，白白的脸，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有礼貌，腿也那么长，身材比例超好，腿也那么长，帅呆了。”
这么一想，唐婉觉得都是真的。杨明轩不仅脸白，全身都白，今年暑假里他就穿着白背心和大裤衩，的确是很耀眼。
“我还听说了，”一位女同学拉低了声音，“杨明轩这个人很有爱心，我也是听他们初中同学说的，有一年学校组织班级比赛，马上就要开场了，他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扭了脚，连比赛也不参加了，就背着女孩子去医务室。啊啊啊啊啊，我也想被他背。”
其他人迫不及待想听后续，“然后呢，然后呢？他俩怎么样了？”
“那女孩还给杨明轩写情书呢，结果杨明轩没理她，这事儿就没后续了。”
“你这故事真不真啊？”说完，扭头看向唐婉。
“你不是也和杨明轩一个学校么？这事儿你听说过没有？”
唐婉很迷糊：“不知道啊，没听说。”
说这话的女同学忍不住了，“我这是那女同学的闺蜜亲口讲的。你们不知道，那女同学长得真好看，家里也有钱，特别有气质，我要是男孩，我都主动追求去了，杨明轩愣是一点儿回应也没有啊。”
“看来杨明轩不要求女朋友长得特别好看，我觉得我也有机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同学忍不住了，齐齐取笑她：“你做梦吧。”说完打闹在一起。
唐婉坐在一旁，想了想，有一年举办了一个班级合唱比赛，杨明轩来得很晚，全班都在找他，那时候他满头大汗，急匆匆跑回来，应该就是那回。
还给他写了情书，这件事儿他是一点儿没跟我说啊。这是她听说了，没听说的呢？
告急，告急，杨明轩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他现在这么抢手么？
回家路上，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回骑，好像回到了初三放寒假的那个上午，不过今天太阳很暖和，风也不大。路上还有一些没有消完的冰。
杨明轩觉得唐婉今天上午很不对劲，从学校外面那个十字路口碰头之后，唐婉就一直盯着他看，还要上下打量。
今天他想着已经放假了，就没有穿校服，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一条深蓝色运动裤，蹬了一双加绒皮鞋，今年身体素质不错，所以穿的不多。出门前看了看，觉得还不错，自恋的说，挺帅气的。
杨明轩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路过玻璃时偷瞄了自己的脸，今天的装扮，没有问题，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天和唐婉一起上学，总不能在她面前邋里邋遢的，要注意形象。
唐婉心里很烦，这个杨明轩怎么回事，怎么什么消息自己都不知道。看了一路，他的确是很帅，难道自己现在就先下手为强？
刚好路过一家蛋糕店，唐婉决定买点儿蛋糕，吃些甜的让自己不要这么烦了。
叮嘱杨明轩看好车子，自己进去了。
外面，杨明轩透着玻璃看着唐婉来来去去挑选小蛋糕，今天唐婉早晨应该是心情不错的，扎了双马尾，还带了自己最喜欢的红围巾，穿着棕色的小皮鞋，很精致，很好看。
唐婉付了钱，磨磨蹭蹭地出来了。走到杨明轩面前，给他掰了一块儿面包，就在自行车旁边慢慢吃。
杨明轩三两下吃完了面包，等着他这好妹妹说话。
看着眼前这人非常识相，唐婉决定有话直说。
“有人给你写情书啦？”
“嗯。”
听到是这件事，杨明轩列嘴一笑，放松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己。
“就是上次国庆班级合唱比赛，我去操场上拿东西，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就过去看。结果她脚崴了，起都起不来，本来打算去叫她的同班同学，可是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不能把一个女同学扔在操场上，就送她去了医务室。就是这样。”
杨明轩接着说，“结果后来圣诞节，她就送了我一封情书，就放在一个礼品盒里，你还见过呢。”
唐婉想了想，的确见过，那个礼品盒一看就好贵的样子。
不过，“人家那么好看，还那么优秀，你一点都不动心啊？”
听到这个问题，杨明轩装模作样仔细想了想。
“的确是很优秀的女孩子啊，不过没有动心的感觉。”
听见这句话，唐婉觉得自己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控制不住笑起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只能一直低着头。
把嘴角压下去，看着眼前沐着阳光的男孩：“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你喜欢谁呢。”
听见眼前的女孩这么问，杨明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和其他女孩接触过，除了唐婉。
自从在托儿所碰到，他们一起上下学，一起过寒暑假，一起看书，一起出门玩，一起买过节的礼物，一起做题······好多事全是一起做的。
好像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努力学习，和她一起迟到，一起罚站，一起做了好多“不听话”的事；为了她刻苦训练打篮球技术，现在他可是全校打篮球的优秀选手。
喜欢谁还没有想过，倒是唐婉喜欢谁让他彻夜难眠。
他喜欢谁啊，还真没有思考过。
眼前的男孩子好久没有给出答案，唐婉心里想：这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半天没有反应。
一抬头，四目相对。
杨明轩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起来。
眼前的女孩，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好像不问到答案就不让自己回家。扎的双马尾在空中来回摆动着，头顶的碎发被寒风吹着，面包袋子还有一半的面包，好像嘴巴旁也粘了一些碎末，一点不注意形象。
杨明轩眼神飘忽，最后才敢看这个女孩的眼神，明亮的，清澈的。
明明以前看过很多次，怎么这次心一直在剧烈跳动？
突然想起，以前有一个朋友跟自己分享过心动的感觉，一看到心爱的女孩就会脸红，会小鹿乱撞，会不知所措。这就是小鹿乱撞的感觉么······
他不会是喜欢唐婉吧？
一起长大的女孩？总是偷懒的女孩？喜欢沉默的女孩？
杨明轩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有点烦人，怎么要不到答案不罢休呢？这么长时间不回，就不要问了。
“想什么呢？有没有？”唐婉不耐烦了，怎么半天没有回答。
一听到这话，杨明轩觉得自己的脸也烧起来了，“没有，回家吧。”
要不到答案，唐婉心里也不开心。
这么长时间不回答，没有才是有鬼。
一起九年半了，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竟然也不跟我说。还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呢。管他呢，爱喜欢不喜欢，谈完恋爱就走。
越想越气，自行车骑得越来越快，杨明轩只能在后面紧紧跟着。
走到杨明轩小区门口，本来不想打招呼的，但是这么多年的同学，总不能没有礼貌吧。等了等，直到杨明轩停在旁边，说了声“再见”就溜。
“等一下，我新买了好多书，你明天要不要过来看？”
“我有空再说。”
哼，怎么，今天下午不行么？就得明天？唐婉越来越觉得杨明轩有鬼，越想越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