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南宋卖烧烤
“这个数！”
陈无恙抬起右手举起，五个手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一旁观看的众人心中直犯嘀咕，
这公子也不说个准数，具体是五两，五十两，还是五百两，谁也不敢瞎猜。
张掌柜心里跟大家是一样的想法，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思考的话，当然是越便宜越好，这他才会赚得越多。
见陈无恙微笑着，并没有再开口继续说话的意思，
张掌柜有点坐不住了，如果这东西自己收下，肯定得花大价钱，如果不收，那宁远当铺的招牌就算是砸了，
旁边人传出去说，有人送来一件稀奇物件人家要当点银子，宁远当铺拒收不当，那多不好听。
其实陈无恙哪里是稳如泰山，他也不敢胡乱说就要五两银子，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比划一下子，
要是能当得五两银子就最好，
要是掌柜的识货，能出得起更多的钱，就更完美了。
现在陈无恙也只是强装镇定，敌不动我不动，只要自己能稳住不先开口，那紧张地只能是对面！
张掌柜也终于坐不住了，直接来个先手一锤定音，把价格定下来，
“公子是想当五十两？这个价格倒也算是公道，来啊，取银子和当契！”
说罢就要吩咐手下伙计去取银子当契。
陈无恙大脑飞速旋转，
“刚才问过大米的价格是四文钱一斤，”
“一两银子能买二百五十斤大米，”
“一个打火机当五十两，后世一斤米平均三块钱，换算下来，差不多就是四万多块钱了。”
好家伙！
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一个一块钱的打火机拿到宋朝就能翻四万倍，利润简直吓人，离谱！
内心稍作平息，
“张掌柜不愧是张掌柜，一眼就能猜中这火神器的真正价值，哈哈哈。”
陈无恙哈哈大笑，将一旁伙计递来的当契按在桌上胡乱签字画押，按手印一气呵成，
“火神器就交给你了张掌柜，死当，不赎回了。”
银子到手，陈无恙哪里还有刚才那种镇定自若，手有乾坤的正经模样，现在全然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周围众人唏嘘不已，合着这小子也是装得这么少年老成。
银子拿来，在手里一掂量，
也不重，那装着银子的木盒一只手就能直接抓起，
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
这可是五十两！
刚一出门，身后传来张掌柜的喊声，
“公子留步！”
“完了，不会是反悔了吧，这银子我可还没捂热乎呢！”
心思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
“怎的，张掌柜莫不是想撕契毁约？这么多达官贵人可都看着呢，张掌柜不会这么做吧？”
在商言商，陈无恙借势压人的伎俩，也是会两手的。
他一句“达官贵人”就抬高了在场所有当客身份地位，这无疑给他们带来好感，判断的时候自然会偏向陈无恙这边。
张掌柜笑着摆手，
“公子哪里的话，在下开门做生意，既已成契，我若反悔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说着张掌柜又两步走到陈无恙跟前，让陈无恙附耳过来，张掌柜小声说，
“若是公子以后还有跟这火神器一样神奇的物件，尽管拿到我这宁远当铺，”
“不瞒您，在下这当铺背后靠山乃是皇城司掌教沈一天沈大人，专门搜罗世间好物进献给官家，银钱方面自然是少不了公子。”
这么说来，这张掌柜还跟当官的有关系…
“以后少不了跟张掌柜打交道，哈哈，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陈公子慢走！”张掌柜笑脸相送。
陈无恙拿着银子买来几个铁架子，看起来应该能组装几个烧烤架了。
……
为啥自己身上拥有的银两已经远远超过了云小毛设置的青铜一级任务，系统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小妮子不会是逗自己玩吧，陈无恙越想越恼火，冲着大脑里沉睡的系统大喊，
“云小毛你给我出来！”
“别装死，我知道你在，赶紧给我解释解释，钱我搞到手了，为啥任务不解锁！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眨眼间，
云小毛幻化成小姑娘模样出现在陈无恙眼前，纵使这满大街都是人，依旧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主人叫我？刚才一走神，连主人的吩咐都没听清呢~”
“少来这套，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我身上装着好几十两银子，任务还没完成。”
“系统任务是让主人赚取十两银子，而主人身上的钱是通过用后世打火机换来的，这不能骗过系统的”
？？？
当铺换来的，不能算做自己赚的吗？
既然是这种情况，陈无恙也哑口无言，“啊这！”
“行吧”
“主人别失落，相信以主人的聪明才智，肯定会很快就完成这个任务的。主人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先退下咯。”
云小毛并没有因为陈无恙无脑提出的问题而有情绪，毕竟她是一个系统，以陈无恙为主人的系统。
“诶等等！”
“那个南宋的皇城司，是，干嘛的 ”
自己也不清楚这皇城司到底是干啥的，到底是多大的官，
系统肯定啥都知道，问别人倒不如直接问她来得方便。
云小毛直接发来一串度吧文字，上写着：
皇城司，独立于六部三省之外，手下个个武艺高强，直接受皇帝命令，职责主要有两项，刺探和护卫，专门处理皇帝的私事，权利极大！
简单来说，皇城司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后世的特种部队，
只不过权力就比后面两个都要大得多，毕竟人家直接听天子的命令，谁不服就砍谁，
往大了说，只要不服从皇城司的命令，那就全都按反贼处理。
权力极大！
这四个字深深记在了陈无恙心里。
……
“陈大哥，你回来啦，买了些这么多东西呢。”
姜大海看见陈无恙提溜着铁架子等物品，连忙跑来帮忙搭把手。
“你爹呢？”
“老爹去找茅厕了，估计一会就回来。”
“哦！来，大海你把这几个铁架子像我这样，摆弄组装起来。”
陈无恙三下五除二用买来的铁架子搭好了一个简单的烧烤架。
姜大海有模有样学着，也搭好了两个。
“哪来的乡下人，去去去，别挡道，赶紧去别处！”
身后客栈里出来个跑堂小二，见陈无恙直接在他们家客栈门口摆起来架子，不怎么友好，
“刚才见你们在这歇歇脚就算了，现在居然摆上架子了，咋的，这家客栈你开的？也不打听打听，咱家客栈门口啥时候有人敢在这摆摊的！”
见到这种情况，姜大海自是慌张，
“陈大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等老爹回来了，咱们就把东西搬走。”
陈无恙却不以为然，原本就打算要和这家客栈老板合作，
就算他们不出来赶人，也没打算白白使用他们家的门头。
三个烧烤架都已经组装好，陈无恙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手搭在店小二肩膀，说着便掏出一根香烟递过去，“小二哥，走，咱们进去说。”
店小二接过香烟，疑问道，“这是什么，诶！你别拉着我走啊。”
这店小二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哪里扭得过陈无恙这身力气。
“你把我拽走也没用，是掌柜的叫我出来赶走你们的。”
见陈无恙不说话，店小二也没有刚才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没事，你带我去见你们掌柜，就说我和他有比买卖要做。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看你着装怪异，定是西域来的蛮荒人士，你跟一个乡下毛头小子能有什么买卖和我们家掌柜的做？”
陈无恙微笑着说，“放心，你带我去见你家掌柜的就好了。”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走进了富顺客栈，留下姜大海在原地等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急死了这孩子。
一盏茶的功夫，
姜柱子方便完了回来，看到依旧是自家大海一个人在原地守着，
可旁边却多了三个铁架子，驴车上也摆放着许多物件啥的。
“你陈大哥回来过了？”
背后传来老爹的声音，姜大海心急如焚，略带哭腔地说，
“老爹你可回来了，客栈小二出来说这是他们客栈的地盘，要赶我们走，陈大哥跟着店小二进去了，这可咋办呀老爹。”
姜柱子也是一个脑袋不够用，用手拍了拍姜大海的肩膀，“没事，别担心，陈公子应该会处理好的，要是客栈的人不让咱们在这里摆摊，那咱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一小会的功夫，陈无恙跟掌柜的有说有笑从客栈出来。
“刘掌柜放心，我们做的烧烤绝对是其他人从没见过的吃食，放眼整个大宋，没有第二家客栈能做的出这种美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陈无恙和富顺客栈刘掌柜一人手里掐着一根香烟，两人有说有笑。
刘掌柜也连连回赞，“陈公子这烧烤可真是做的出神入化，简单几种调料水往上一刷，就能让各种肉喷香扑鼻，哈哈哈，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呀，”
看来陈无恙和刘掌柜似乎是达成了某种交易，这看得姜柱子姜大海两父子一愣一愣。
两人也不知道，还以为陈无恙和这掌柜的交情不浅。
其实陈无恙只是给了刘掌柜五两银子，让他在后厨做了一次烧烤实验，
结果出来的烤肉成品美味得不光惊呆了刘掌柜，同时连富顺客栈干活多年的厨子都惊叹，
“真是人间美味，配上一壶好酒，让人回味无穷。”
两人商量好，用姜柱子鸡笼里的十只活鸡，直接在富顺客栈换取十只杀好的现成鸡肉，
鹿肉也送进后厨让厨子们帮忙处理成肉块，用一根小铁棍穿成串拿出来备用。
说着，刘掌柜对身后的几名店小二吩咐，
“你们几个，快将这鹿肉抬进去，让后厨兄弟们赶快加工出来，就按陈公子说的，切成小块用铁棍穿好，快去！”
“是！掌柜的！”
见陈无恙跟刘掌柜两人关系甚是和善，姜柱子也没有阻拦，
尽管有无数疑问，现在也说不上话。
姜大海更加小心，躲在父亲身后不敢乱动。
几名店小二抬着鹿肉进了客栈，接下来就是等后厨兄弟们处理好，再拿出来现场制作烧烤了。
“姜叔叔，你就安心地等着收钱吧，咱们先把炭火点上。”陈无恙笑着过来对姜柱子说道。
“好的，就按陈公子吩咐的办。”
古时候的人办事就是实在，不像后世的人那么偷奸耍滑，
火刚点着，穿好的第一批鹿肉串和鸡肉串陆续从客栈里往外拿。
“姜叔叔，大海，你俩跟我一样，一人看一个烧烤摊，跟着我学就行，很简单，”陈无恙对两人吩咐着。
接着又对一旁站着观看的刘掌柜说，
“刘掌柜，麻烦你安排两位伙计帮我吆喝吆喝。”
“陈公子真乃奇才，这吃法，咱还是头一回见。”
惊叹之余，刘掌柜吩咐两名伙计按刚才陈无恙说的出去吆喝，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