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度苏醒
心脏内部的意识随着辉晶女皇的呼唤完全苏醒过来。
那名给这颗星球带来巨大诅咒的腐蚀之神再度苏醒了,他感受到了心脏前面这位虔诚的仆从,他毫无障碍地打通了与辉晶女皇的精神交流。
——“是你在呼唤我吗?我可爱的子体!”腐蚀之神竟然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转用一种似乎更平易近人的口吻问道辉晶女皇。
——“啊,伟大的力量之源,您终于感受到我的呼唤了吗?我,我是您最虔诚的仰慕者,辉晶女皇!您的响应让我感到无比荣幸!”在绝对力量面前,辉晶女皇已没有之前作为帝国最高领导者的威严,只留下一种对于力量的崇拜之貌。
——“哦,忠诚的信徒啊,看来你呼唤我的到来,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无穷的力量吧?”当狡猾的腐蚀之神感受到了辉晶女皇的有求于他,他又改换了自己的口气,又回到了过去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语气来与女皇对话。
——“当然了,伟大的力量之源,您散发的小部分力量都令我甘之如饴,如果能让我得到您强大力量的奥秘,我愿意倾尽我所有!”辉晶女皇小心谨慎地回答道,她知道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自己这个位面、这个层次的生物所能驾驭的存在,她并不打算拿出自己作为女皇高高在上的身份来进行对话。
——“想要得知我的力量奥秘,你的野心不小啊。想要得知我的奥秘,你必须成为我最得力的臂膀,你愿意并且能做到嘛?”腐蚀之神反问道。
——“当然了,恳求伟大的力量之源能够给予我指引!”辉晶女皇用诚恳而真挚的语气回应道。
——“可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些隐蔽的小叛逆,看来你有些言不由衷啊,我的子体?”腐蚀之神开始审查起辉晶女皇的忠诚度。
——“任何凡体在面对绝对力量之前都会存在畏惧和质疑,这,这只是我暂存心底里对您的畏惧罢了,请您勿要多思,我伟大的力量之源!”辉晶女皇心中一惊,她能感受到这名古神正在挖掘和抚摸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精神自我,她极力地让自己不再去关注自己内心的不利活动,这令她渗出了汗晶。
——“好吧,任何子体在与我对话的时候都会畏惧我,我能理解,不过,整理好你自己的头绪,不要让我感觉到有任何麻烦!”腐蚀之神深知这颗星球上的子体们各个都有着极深的城府,但他并不在意,毕竟只要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中,便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对辉晶女皇似乎很满意,她比其暗流之子更可控、比失辉王子更加机敏善变通,是个不错的工具。
他继而向辉晶女皇谈及自己的需求。
——“曾经的我还拥有强大的身躯,如今只能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我需要你帮助我找到一副拥有强大力量的身躯,让我的精神从这颗笨重的心脏中解脱出去!”
——“乐意效劳,伟大的力量之源!”辉晶女皇半跪在这颗心脏面前,低头应允。
——“还有,请叫我腐蚀之神,我是最伟大的古神!”腐蚀之神说道。
——“是,腐蚀之神……”
心脏之内是残存的腐蚀之神意识,在上一次大爆炸之后,他把所有已经得到的意识体都浓缩进这颗强大的心脏之中——失辉王子的岩灵心脏。辉晶女皇不断唤醒腐蚀之神的过程中,也被他所腐蚀了自己的意识。
腐蚀之神幻化出了一把可以操控她人意识的权杖,赋予了辉晶女皇。辉晶女皇与她曾经的兄弟一样,成为臣服于这位古神的精神傀儡。
为了完成腐蚀之神的任务,辉晶女皇开始派遣大量人手在高炉堡内寻找最强壮的身躯,但是腐蚀之神并不满意,他需要一个能够抵抗世间一切冲击力和腐蚀的身躯,而这种体质远不是普通的胡曼人所能达到的。
于是辉晶女皇开始着手进行各类改造实验,她私下抓来了胡曼中最强壮的勇士,对其进行了各种试验,但却没有太大进展,女皇便开始下令寻找能人奇士,寻求能够强化胡曼体格的方法……
从此,胡曼的王国陷入了一场无名恐慌。他们身边最强壮的胡曼同胞们正在一个个失踪。
不久,高炉堡城门前来了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不速之客。他驻足于城门良久,感受到了这城内强大而又熟悉的意识体存在。同时,他看到了城堡张贴的告示,他察觉到了这一切之间的关联,他一路周折来到辉晶女皇的寝宫前,让人告知女王,他有女王想要的东西……
于是,辉晶女皇召见了这位身着黑色斗篷的客人,发现他身上也有奇异的花纹,同时他脸上挂着一个奇异的岩灵躯体制成的装置,发现,他竟仍是原先巨灵的形态,丝毫未受到诅咒的弱化影响。
黑曜石长官认出了这名神秘客人的身份,在一旁偷偷示意女王,眼前之人正是暗流之子、引起大爆炸的元凶。辉晶女皇会意,回过头来便假装好奇地跟眼前之人再次确认其身份及其来意。
眼前之人自述自己为暗流之子,曾经是一名污染者,更早之前是一名流水巨灵。他告诉女皇,他这次前来是感知到了邪恶的腐蚀之神残肢意识苏醒而前来,他告诉女皇这颗心脏里封存了两个灵魂,一个便是女皇兄弟的灵魂,另一个便是可怕的古神的意识碎片。并要取走原本自己保管的失辉王子的心脏。
女皇得知暗流之子来意后,突然警觉,令人控制住暗流之子。她告诉暗流之子,失辉王子是自己的兄弟,并且自己不可能把这颗心脏交还给他。
谁知暗流之子冷笑一声,将自己曾经与腐蚀之神的过往告知了辉晶女皇,以及失辉王子如何被腐蚀意识而一步一步走向灭亡的。但辉晶女皇受到腐蚀之神的意识腐化已经很深,她反而对这位古神曾经的仆从、现今的叛徒表现出了不屑。
暗流之子冷笑,并说道能够让腐蚀之神满意的躯壳只有自己能够找到,没有他,辉晶女皇永远都不可能完成腐蚀之神的要求。于是将信将疑的辉晶女皇只能将暗流之子带入了供奉心脏的密室。
——“啊,这不是我昔日得力的手下嘛,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腐蚀之神对于暗流之子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当时的大爆炸竟然没有完全消灭你。”暗流之子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似乎下一秒便要上前去撕开这狡猾古神的藏匿之所,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
——“伟大的古神是不可能如此轻易被消灭的,包括生命之神,他的意志不也存在于你们这群可悲的小生物体内嘛?你们本质上就是我们古神创造出来的卑微生命。”腐蚀之神用着一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相信我,我既然可以消灭你一次,我同样可以消灭你第二次。”暗流之子略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呢,我可怜而渺小的子体!”腐蚀之神戏谑道。
——“山高水长,会有那么一天的!”暗流之子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扭头离开了腐蚀之神的寝殿。
暗流之子知道腐蚀之神的意志无法被彻底消灭,但是却知道能再次封印腐蚀之神的方法,便是让他的意识附着在实体上,再消灭实体,重新封印这古神的意识,令其进入沉睡,但如今他确认了腐蚀之神附着的实体是自己心爱者弥留于世的心脏,这让他十分为难纠结……
暗流之子向辉晶女皇建议,让他来协助她完成腐蚀之神的指令,将信将疑的辉晶女皇本就为此事无解而发愁,听闻了暗流之子的请缨,也只能暂且相信这位昔日的古神仆从。于是,她私下派了几个狂热信徒作为眼线,暗中监视着暗流之子。
暗流之子将眼光转向了胡曼以外的其他精灵们,能够拥有和胡曼坚硬皮肤匹敌的只有冰霜精灵了。暗流之子想起了跟随暗行者多年的两位冰霜队长,或许他们会有办法。暗流之子决定启程去寻找自己离开许久的暗行者族人……
角落中,一双眼睛正暗中观察着当中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