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个哲学问题
澈白正在剖解清水樱。
惨叫声回荡在逼仄的房间里。
许图南走入房间里，瞅了眼固定在试验台上的清水樱，也是有所动容。
这女人的嘴巴真严。
如此酷刑下，一个字也不说。
99999的人都无法扛住这种酷刑。
刀锋剜开皮层，肌肉组织包裹的血管暴露在许图南的眼皮底下。
“教授，我的左臂受伤了。”许图南对澈白说道。
“这种事，你不用来找我。”
澈白目不转睛盯着清水樱。
“她开口了吗？”
许图南问道。
“没有，一个字也是没说。”澈白摇头，苦笑道：“我能用刀撬开她的嘴，却无法让她吐露分毫。
你知道嘛，灵魂无法用刀具撬开。”
“那她可真是有脾气。”
许图南不由有点敬佩清水樱，他注意到对方在痛楚中瑟瑟发抖。
“我帮你缝合一下伤口。”
澈白看了眼许图南，还是放下手中的刀具，说道：“她的确是一个很有脾气的怪物。
你可以略微感受一下她承受的痛楚。”
“嗯？”
许图南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澈白，悍然道：“教授，你想解剖我？”
他已经握住龙齿。
澈白敢动他。
那他就一剑捅死这个老家伙。
“不，我的意思是不给你注射麻药，一针针的缝合伤口。”澈白咧嘴，露出一口牙齿，“这很有趣，不是吗？”
“有趣？”
许图南讶然。
神他妈有趣。
承受痛楚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可以。”
许图南点头。
承受痛楚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至少在他这种精神有点不正常的人眼中是这样。
许图南也想体验一下清水樱承受的痛苦。
“那你要忍着点。”
澈白笑着道。
“伤口已经痛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我来说，这点痛不算什么。”许图南咧嘴。
他只是用消毒液处理了一下伤口。
“你手臂处的伤口较长，我可能需要多为你缝合几针。”
澈白掰开许图南的伤口，用工具处理伤口里的血凝块后，开始缝合许图南的伤口。
许图南猛然绷紧身体。
刺疼感刺激着他的神经细胞。
他的额头上沁出冷汗。
澈白放缓缝合的速度，同许图南闲聊道：
“我很想取出清水樱的细胞，对其克隆。”
许图南忍着剧痛，好奇道：
“你克隆她干什么？”
“一种意志的克隆，你说克隆的家伙，也有有这种惊人的意志力吗？”澈白说到此处，看了眼清水樱。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许图南也无法回答。
从科学层面说，意志是建立在文明体系中的一种说法，十分飘渺。
记忆都无法克隆，更何况是意志力。
“教授，个体不同，想法也是不同。克隆的生物是单独的个体，拥有着自我的意志力。
你只能克隆她的基因，无法克隆她的意志力。”
许图南忍着剧痛。
他想让澈白给他注射麻药。
可这种行为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是一个要面子的小伙。
“是吗？”
澈白谈及囚龙组织很多年前的一个计划，“在上一个世纪，组织的科研所曾计划克隆一头巨龙，研究它和信徒之间的关系。
克隆体要是能和原主的信徒建立起心电感应。
这也是一种意志的转移。”
许图南大惊。
这些疯子。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疯子的计划很不错。
克隆燃钢炼龙，其克隆体或许能和原主的信徒建立起心电感应。
疯子的一个猜测。
“你们克隆了巨龙吗？”
许图南来了兴致，冲淡了入骨般的刺疼感。
澈白摇头，“没有，这个计划太过冒险，会招来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许图南立即问道。
澈白看了眼许图南，转瞬沉默下去。
许图南见澈白不愿回答他，不由失望。
“科技层面已经足以支撑我们克隆出一头巨龙了吗？”
他踟蹰着问道。
“足够了。”
澈白犹豫着透露，“其实，这个世界的科学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有些技术并未民用，你接触到高层的科研所，便会明白。”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
许图南凝眉。
他要想接触到高层的科研所，那就要成为高层的一员。
“呵，对你来说，或许并不久远。”
澈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图南。
“嗯？”
许图南眯起双眼，“教授，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猎龙者总是比寻常人晋升的速度更快。”
澈白不再多说，慢慢的缝合着许图南的伤口。
剧痛让许图南如坐针毡。
澈白故意放慢了缝合伤口的速度，对他进行折磨。
许图南可想而知，固定在实验台上的清水樱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刀锋剜开皮肉组织引起的痛楚，足以撕裂大部分人的心理防线。
这家伙，真是一个勇士呀。
许图南咬着牙，坚持到澈白缝合至最后一针。
他松了一口气，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你适合当一个死士。”
澈白开玩笑地说道：“每一个死士都应该保持这种意志力。”
“我不是死士。”
许图南站起来，走向清水樱，将灯移到对方的头顶。
刺眼的光一下子刺入清水樱的瞳孔里。
她下意识眯起双眼。
澈白立即一刀子下去。
清水樱的眼睑肌肉瞬间失去张力，眼裂扩张。
她无法闭眼。
淋漓的血液从她眼角处滴落。
许图南挑眉，看了眼澈白，这老东西下手真是残忍，完全是在将清水樱当作一个牲畜对待。
人在屠杀其他物种时，怜悯是多余的东西。
许图南平复涌起的怜悯之心，神情冷漠。他俯下身子，借助着刺眼的光亮，逼视着清水樱的双眼，低沉地问道：
“你在为什么坚持？只要你开口，便不用继续忍受痛楚。”
清水樱直视着许图南的脸颊，在灯光下，微微地张开嘴。
“为什么坚持呢？”
她似乎在询问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很确切的答案。
“回答我，你在坚持什么！”
许图南逼问，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
清水樱的瞳孔一点点的散开。
在她的瞳孔里似乎出现一个负刀的少女。
很多年前，那个女人背对着她，淡淡地说道：
“别怕，我带你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