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为，这一枪会很帅
雾都，郊外7区。
凌晨两点。
郊区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一脸疲惫的许图南提着箱子跟在老陈的身后，巡逻着这一座城市。
在城市的角落里不乏大快朵颐的怪物。
许图南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画面，当他面对着正在进食的怪物时，已经能够稳住自己的心态。
老陈在他面前从不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姜淮芷出手果决。
许图南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姜淮芷这种女人，人狠话不多，刀刀见血，直逼命门。
“老陈，你多久教我本事？”
许图南想要取出龙齿之刃—黑牙。
“咳咳咳”
身躯佝偻的老陈剧烈干咳，仿佛一个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糟老头儿，上气不接下气。
许图南怀疑老陈是一点本事也没有。
对方太老了。
早就该找一个地方，颐养天年。
“你要学的是屠龙的本事。”
老陈笑着道：“我早晚都会交给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组织里最有名声的屠夫。”
许图南摇头，“老陈，你太老了，哪还能教我屠龙的本事呀！唉，你真有本事的话，那就帮一下淮芷，人家就一个小姑娘，你忍心看着她打打杀杀？”
“你要是不忍心的话，可以去帮她。”
老陈怪笑着说道。
许图南瞥了眼握着战术刀的姜淮芷。
他打不过姜淮芷，上去只能帮倒忙。
“呵呵”
许图南苦笑，“老陈，等你教我本事后，我就去帮她。”
老陈笑而不语，仰头望见一个女人站在前方。他停下脚步，笑意更浓。
苏乔，青桐树名义上的头儿。
在他年轻的时候，苏乔险些杀死他。
几十年过去了，他变成了一个老头儿，可苏乔在面容上没有多少变化，表面上还是一个少女的模样。
许图南见老陈停下，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向前方。
握着妖刀的苏乔有着一双裸露的大长腿，上围也是惊人，只是对方戴着面具，许图南无法得知苏乔的长相。
姜淮芷想要冲上去。
老陈抬手按住姜淮芷的肩头，摇头说道：“你打不过她，别去送死。”
姜淮芷收起战术刀。
许图南很是吃惊，很认真地打量着苏乔，这个看似柔弱的妹子是一个怪物，姜淮芷也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胸大的妹子都不简单。
苏乔也在很认真地端详着许图南。
病态少年的模样。
她微抿嘴，看不太出许图南的过人之处。
“喂，你就是许图南，我和你爸是很好的朋友”
苏乔语气一顿，又是歪头笑着道：“哦，对了，他不是你的父亲。”
许图南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出现片刻的恍惚。
这个女人认识他的老爸！
他以前从未见过苏乔。
“你认识他？”
许图南提着箱子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脸上丝毫没有惧怕，他问道：“我那个名义上的老爸还在雾都，是吗？”
“嗯哼。”
苏乔轻耸肩，说道：“跟我走，你就可以见到他。”
老陈立即紧张起来。
苏乔来者不善，想要带走许图南。
“他已经是我的学生了，你可能没法带走他。”
老陈掐灭烟，吐出最后一口烟气，活动着筋骨，“你想带走他，除非杀死我。”
苏乔露出轻蔑的眼神。
当她在第七区打出名声时，老陈还只是一个巡逻实习生，成天跟在别人的屁股后边。
她见过惊慌无措的老陈。
“你已经忘记以前遭受过的痛苦了，我当初就该吃掉你。”
苏乔弹开刀镡，大步向前，以命令的口吻对许图南说道：“跟我回去，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那我和你们就是一路人嘛？”
许图南的脑海里满是血浆迸射的画面。
他永远也不会用那种方式大快朵颐。
怪物！
在苏乔的目光里，许图南退到老陈的身边。
苏乔眯起双眼。
这混血种是有意接触囚龙组织的人。
叛徒！
“你被愚蠢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现实。”
苏乔拔出妖刀。
这是一把刀锋猩红的刀刃。
刀锋至手柄处，无缝衔接，平滑惊人。
很多巡逻屠夫都死在这把妖刀下。
几十年前，还是一个实习生的老陈也险些死在苏乔的妖刀下。
老陈凝视着苏乔手中的刀，神情癫狂，眼神充斥着嗜杀的气息。
这些年来，他成为了雾都最好的巡逻屠夫，一直都记着当年的事情。
苏乔瞧不起他。
刀悬在他的脖子上，又是被苏乔移开。
苏乔就像是一头猫，戏弄着他，当他恐惧到双腿发颤，不再拼命逃命的时候，苏乔懒散下来，冲着他说道：
“喂，你胆子那么小，还敢当屠夫？我都不忍心杀你了，你真象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屁孩。”
老陈一直记着苏乔说过的话。
猫戏耍完老鼠后，不一口咬死，决定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法控制恐惧情绪的少年了。
“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老陈盯着苏乔说道：“你后悔过吗？”
苏乔撇嘴。
从未后悔。
更为准确的说，就算老陈成为了凶名在外的屠夫，她也是没有放在眼中。
猎物终究是猎物。
“苍老的你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无能。”
苏乔瞄了眼警觉的许图南，再次说道：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
许图南稳住心神，指着老陈道：
“你打得过他，我就跟你走。”
他说完就后悔了。
老陈的这个样子不太行呀，怕是打不过年轻的苏乔。
他对老陈道：
“一个女人，你应该能应付吧。”
老陈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女人，是怪物。”
苏乔看着一老一少，觉得心烦，大步前行。她也想试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凶名在外的陈屠户涨了多少本事。
“陈屠，别废话，我抓紧时间杀了你，带他回去。”
她握着妖刀冲了过去。
老陈很是兴奋，立即打开箱子，取出可折叠的龙枪，扭头对许图南说道：
“小子，接下来你可别眨眼。”
许图南撇嘴，“我为什么不能眨眼？”
“因为接下来这一枪会很帅。”
老陈似焕发出年轻时的光彩，挺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