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人生孩子是永恒的话题
第二天清晨，七点三十分钟，闹钟响起了舒缓的乐声。王波翻了个身子，伸手抓起闹钟，让它停止了欢唱。
透过薄薄的窗纱，看到大灯泡正在瞪着一双多情的眼睛注视着她，不觉有些心慌，她的小心脏又蹦进一只小梅花鹿，开始疯狂地跳跃起来。
想起很久以前，她跟大灯泡在宾馆里倒了三天三夜，每天睁开眼睛，总要梅开二度。
“起床了，还想什么美事呢？”
王波很有意志力，闹钟的铃声就是命令，她不会让自己懒惰下去。
大灯泡六点钟就醒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作息，不管晚上多晚，他的生物钟都会准时准点地唤醒他，到了中午，再美美地睡上一觉，整天的精神头儿就会相当充沛。
“你睡得像一头猪。”
大灯泡醒了以后，就那样耐心地观赏着她的睡姿，觉得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每天晚上都要进行一次更新。
王波撅起小嘴巴，学着猪的样子在他的胸脯上拱来拱去，搅得他一时兴起，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不敢了，快起来洗漱！”
王波用力将他推开，笑着下了地，跑进卫生间里。
大灯泡也悠然地光着身子跑进了自己的卫生间里，不慌不忙地进行着必要的公事。
差三分钟到达八点整，他俩儿齐刷刷坐着电梯，从三楼降下来，走进一楼餐厅，见父母已经就位，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爸妈早！”
大灯泡老远就喊了起来。
王波也笑着说道：“爸妈早上好！”
杨敏花微笑着看向王波，甜蜜地说道：“波波，你的气色不错，快坐下吧。”
王波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她听出了婆婆的话外之音，只有大灯泡在家时，她才会这样。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就是知心爱人的陪伴。
“妈，你也是。”
波波笑盈盈地看着杨敏花，觉得她像三十多岁的少妇，岁月的蚕食并没有让她变老，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妩媚。
“爸，你今天也显得特别精神，是不是发现了好的拳手？”
大灯泡把椅子往后拖了下，让王波坐下去，自己坐到她的身旁，笑着跟贺采春说着话。
“知父者，我的儿啊。真让你猜中了。”
贺采春的面色也总是发着愉悦的光彩，他笑着望着大灯泡，觉得他长得越来越像自己了，心情大好。
新来的小保姆秋果推着餐车先来到贺采春的面前，春铃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早点一样一样往桌面上摆。
蒸丸子，梨巴糕，虾饺，红米肠，还有一小碗皮蛋瘦肉粥，一杯新榨出来的橙子汁。
秋果又把餐车推到杨敏花的身边，底下的那层缓缓升上来，春铃笑着一碟一碟地往桌面上摆。
杨敏花点的是：凤爪，鸡蛋糕，红枣小馒头，黄芪豆汁，生海参蘸蜂蜜。
王波和大灯泡面前摆着：鸡蛋炒饭，一盘生菜，里面有切成条的嫩黄瓜，香菜，大葱，还有春意盎然的小辣椒，旁边放着一碟黄澄澄的豆瓣酱。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还有两碟臭豆腐，两碗小米粥。
贺采春看了一眼小两口面前的饭菜，笑着说道：“儿子，刚从益城回来，口味就变了？”
大灯泡笑着抓起一个大包子，从中间掰开，把肉馅倒在自己的碗里，包子皮儿送给了王波，笑着说道：“跟一个朋友吃过一回，就再也忘不了了。”
杨敏花似乎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一阵干预，差点吐出来，鼻子皱了皱，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王波看到了，马上对春铃说道：“把这两碟撤下去。”
杨敏花急忙制止，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不要浪费了。”
春铃点燃了檀香炉放在杨敏花的跟前，大家各自吃着饭菜，屋子里静默了片刻。
王波一直在担心，眼神总在杨敏花的脸面上，生怕引起她的不满。
大灯泡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重重地按了下，向她笑了笑，夹起一块臭豆腐送进嘴里，美美地品味起来。
王波先咬了一口包子皮儿，趁着公婆不注意，迅速夹了一块臭豆腐送进嘴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他们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桌面上全都是空盘子，一点都没有剩余。
春铃和秋果给每个人送去一杯大青盐水，大家漱了漱口，吐进痰盂里，随着贺采春的步伐，走进客厅，坐到圈儿沙发里，开始了一天中第一次地交谈。
“你妹妹马上就要毕业了，她回国后，你准备将她安排到哪里？”
贺采春微笑地望着儿子，心满意足地问道。
贺梓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波，想了想，说道：“她是学国际贸易的，我觉得让她去振远公司比较适合。现在对俄贸易比较火热，她去那里，英雄就有了用武之地。”
贺采春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想到一处了。你妹妹就是个假小子，长着一个猴子屁股，一时都坐不住。让她跑来跑去，她一定快活得不得了。”
杨敏花瞟了一眼贺采春，不冷不热地说道：“你长了个大象的屁股，坐到那里，就不想动弹。”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贺采春说道：“我一说到你的小棉袄，你就想跟我抬杠。是不是觉得，影射到你了？”
杨敏花也是那样的性格，天天不着家，东家走西家串，只要好朋友提个醒，就是天涯海角，说走就走，无所顾及。
“你这个老东西，是想让我夸你吗？”
杨敏花愉快地看了看儿子，笑着说道：“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儿子，看把你乐的。”
贺采春也看着儿子，笑着说道：“是啊，我儿子终于可以让我退休了，我可以歇口气了，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大灯泡接上了话茬，说道：“你们多亏了生下两个孩子，要是再多要一个，还不得打起来啊？”
杨敏花抢着说道：“你爸还没结婚时，就跟我定好了，儿子，归他。女儿，归我。现在如意了。”
大灯泡说道：“是啊，天随人愿，让你们没有了打架的理由。”
杨敏花突然把目光投到了王波的肚子上，见还是平平如飞机场，就问道：“波波啊，你都听到了，男人是一个德性的，我儿子跟他爸更像，你的任务可不轻啊。”
王波看着大灯泡，脸色有些难堪，结婚一年多了，她还是无法怀上孩子。
“妈，波波还小呢，让她多玩几年，生孩子的事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大灯泡出面打着圆场，生怕王波为难，他们也请过医生，从头发丝检查到脚趾盖，什么毛病都没有！
杨敏花又把目光转向王波，亲切地问道：“波波啊，你也不用多心，年纪轻轻的，多玩几年，别亏了自己。”
王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谢谢妈。只是我们早就想要了，就是怀不上。”
杨敏花震惊地望着她，问道：“检查了吗？”
王波狠狠地点了点头。
杨敏花顿时陷入了深思之中，再也说不出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