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人的脸面大于一切
大个子把吉普车开到了偏僻的地方停下来。
他也坐到了后排座。
揪住了王野的耳朵，那小子竟然没有呲牙咧嘴，也许这点痛楚不及他身上的伤痛？还是耐受能力过于强大？
“说吧，谁让你干的？”
“没有啊！是我没有控制住。”
大个子用手指点了一下他受过伤的肋骨，王野“啊”的一声惨叫。
“我还以为你是个硬汉呢。再不说，把你另一侧肋骨也打断！”
王野满头大汗，咬着牙齿，不说话。
“我已经跟踪你很久了，别再逞能了，以免受皮肉之苦。”
大个子看出来，不给他点颜色，他是不会开口的。
从背包里掏出注射器，又掏出一瓶白色的药水，用磨砂片割了一圈儿玻璃颈，轻轻一掰，玻璃帽就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吸足了注射器，在王野的脸上比划着。
王野有些恐惧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东西？”
“能够让你说出实话的神经药水。”
大个子撒着谎言，其实只不过是麻醉药，他背的是急救包，怕王波随时发生不测，好第一时间抢救。
他是柳明派来暗中保护王波的。发现王野形迹可疑，早就注意上了。当王野的汽车向王波的位置加速时，一个飞身过去，就将王波抛到了安全地带。
王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打破了，他听说过这种药水，打过以后，神经系统就会紊乱，在剩下的岁月里，生不如死。
“你是什么人？”
大个子凶狠地回道：“一个可以要你命的人！”
王野瞧着注射器，嘴唇控制不住，在不停地哆嗦。恐惧的眼神瞄着注射器，生怕它突然扎进肉里。
大个子把注射器对准他的右脸庞就要往里面扎，王野尖叫道：“我说，我说。”
王野是受一个叫秋燕的女人指使，想要制造一场车祸。他跟了王波半个多月了，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今天秋燕又一次打电话催促，不得不贸然行事。
“秋燕是干什么的？”
“是个妈咪。”
“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在我的裤袋里，你自己掏吧。”
大个子从王野的裤兜子里掏出来手机，让王野解开锁，翻到了秋燕的手机号码，记了下来。
“明哥，我把要撞王波的那个小子逮到了。”
柳明抢着问道：“王波没事吧？”
“没事。”
“嗯，好的，干得漂亮！问出来了吗？”
“明哥，他说是一个叫秋燕的女人指使的，我把秋燕的手机号码发给你啊？”
“好的。”
大个子把秋燕的手机号码发完，王野紧张地请求道：“大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到医院？我受不了了！”
“先忍一会儿，死不了！”
王野疼得脸部都在抽搐，还是咬着牙关，没有哼出来。
过了一刻钟头，大个子的手机响起来。
“明哥！”
“你到净圆庄园3号门等待。”
“好的！”
大个子驾驶着吉普车飞奔起来，十几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找了个不起眼儿的地方停好了车。
不一会功夫，大个子看见三辆豪车开过来，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柳明的车。
柳明一个人走下车，大个子慌忙迎了上去。
“人呢？”
“在车里。”
大个子冲着吉普车点了下头。
柳明坐进了后排座，掐着王野的脖子狠狠地说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王野闭着眼睛不说话。
“明哥，他的肋骨折了。”
大个子坐在驾驶室里，回转着头，自豪地说着。
净圆庄园的前脸儿相当宽阔，只有他们四辆车停在那里。
一个保安急匆匆跑过来，敲了敲窗户，说道：“老板，这里不许停车。”
“滚蛋！”
大个子骂了一句，怒目瞪着他。
保安长得五大三粗，见到豪车的车牌号码，有些畏惧，也不敢还嘴，往保安亭走去。他给保安队长打了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保安队长带着几个人靠过来，见吉普车离大门比较近，就把它围住了。
柳明把车窗压下去，保安队长见到了，吓得腿肚子都抽筋了，马上挤出一副奴才脸，笑着说道：“是明哥啊！到屋里喝杯茶？”
要是在平常，柳明根本不会搭理他，今天，觉得他还有用，就说道：“你们先躲开，我办完事就走。”
“好的，明哥。”
保安队长向几个人一挥手，大家马上灰溜溜地哪来回哪去了。
这时候，从小区里开出来一辆超豪华轿车来，刚出大门口，就被两辆车逼停，一辆在前一辆在后，像汉堡一样。
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的休闲服，戴着一副茶色眼镜。
“瞎呀！”
女子开口大骂，车里下来三个人就将她扔进了后排座，女人还不罢休，嘴里不停地喊叫着，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一行车队开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大院，大门自动打开，车队开了进去。
院子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停满了许多的新车。
柳明一伙人，押着秋燕和王野，上了一个三层小楼，进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秋燕看着浑身发抖的王野，她的心也开始闹腾起来，一丝不详升了起来。她的手机在车里就被搜走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王野倒在地板上，秋燕被摁着跪在柳明的面前。
“秋燕是吧，听说你的生意不错啊，还扩大了经营！”
柳明抽出一根香烟，旁边的人给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向秋燕的脸庞喷出一股烟雾，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罩在里面。
秋燕低着头不说话，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今天面对这样的场景，心里也发虚，不断调整着心态，不想漏出恐惧的表情。
“长得还不赖，要不要把我几百号兄弟喊来跟你玩玩？”
柳明似乎很悠闲的样子，跟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秋燕横下一颗心就是不说话，心里有些后悔，出大门时，就不应该下车，马上打电话才是正道。只是平时飞扬跋扈习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样子，今天要吃哑巴亏了。
“明哥，在她脸上刺几个字：精忠报主。然后再将她的脸皮揭下来。”
大个子从背包里掏出针头，在她的脸前晃了晃。
“别碰我的脸！”
秋燕声嘶力竭地吼着，双手捂着脸面，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嗯，这种主意有创意。我来瞧瞧，先在哪一边动手。”
柳明扭着她的下巴，左右旋转着，似乎一时拿不定主意。突然，他把脸庞转身王野，问道：“给你个产功的机会，你说，先在哪边刺字？”
王野始终都在咬着牙齿，跟疼痛做着斗争。他也不抬头，脸门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落。
“我有了灵感，先在这小子的脸蛋上做个试验，觉得效果很好，再在她的脸上刺字，这样就会保证艺术性。”
柳明说完，向身旁的手下命令道：“把我桌子上的墨水拿过来。”
手下跑步拿来了墨水，并小心翼翼的扭开盖子，递给了柳明。
大个子又将手中的注射器给了柳明，柳明满面笑意地抽足了墨水，把针头在王野的左脸蛋上比划着，似乎在设想着蓝图。
“你放了他，我说。”
秋燕坚持不住了，她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趾高气扬的腔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