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初阳
“今早什么课啊,江海。”“鬼知道啊,我体训去了。”上铺的体训生何江海不耐烦的说着,“小心今天拉力跑累死你嗷。”汪灿阳看戏不嫌事大儿的嘲笑道,利索的穿好臃肿的校服后叠好豆腐块后,汪灿阳不紧不慢的抱着头走向教室,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似乎永远都是明媚的晴天,初冬的太阳给莘莘学子带来了喜人的暖意。
“又要迟到了,小梅,你能不能快点啊,我可不想再被班主任念紧箍咒了啊。”“行了行了,走了,跑起来。”很幸运,今天两人赶上了课铃的末班车,整理好桌面开始一天的学习。“来,同学们,跟老师一起朗读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高艳霞用尖锐的嗓音领着头,“独立寒秋——湘江北去——”回应她的却是有气无力的拖音,“没睡醒啊,给我站起来读。”
个别人一听到要站起来,不情愿地嘟囔着,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是一个世纪似的,折磨的语文早读结束了。某人又埋头大睡起来,这是张清晓的习惯,补觉,昨晚通宵上分,结果反向冲分,气的一晚没睡。而汪灿阳用手撑着头靠在窗边,默默看着女孩,独处时的安静让他总是感到习惯,八岁那年:汪妈妈拉着汪灿阳的小手下了车,他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灿阳啊,以后你就在这里读书啦,有很多新朋友陪你哦,妈妈要回去上班了,听话啊,有阿姨会照顾你的。”“妈妈,能不能不走,我怕,你每次都这样。”“听话,妈妈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拜拜。”说罢,汪妈妈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汪灿阳在保姆的双手下不停的扑腾着小腿,大喊着妈妈,可惜,没有人理会他,就这样,开启了自己在海市的孤单历程……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打断了汪灿阳的痛苦回忆,摇了摇头,准备上课,数学课向来是汪灿阳的短项,李维在台上手舞足蹈的讲着,台下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做起了其他作业,“来,那个张清晓,是叫张清晓吧,来,上课头都不抬,讲讲这道符合函数是递增函数还是递减函数啊啊?”,同桌高小梅忙不迭的在课桌下戳了一下做历史作业的某人,“啊,这道题啊,这道题选c?”“哼,后边站着去!”李维冷笑一下,“有没有人会这道题啊,会的举手,我看看。”数学课代表陈海霞积极的举着手,“行,就你了。”“我们先求函数的极值,再代入,看这道函数的递增递减区间,然后画出图像即可。”“很不错,坐下吧。”此时的张清晓则借机打量着班里的新同学,某个穿着校服的胖子已经被数学催眠,呼呼大睡起来,全然不知自己心仪的女孩已经把自己的囧态尽收眼底,张清晓趁着李维写板书,小心的一步一步挪到汪灿阳背后,俯身吹了一口气,“别闹,何江海,晚上我再来收拾你。”汪灿阳迷迷糊糊地将手往后晃了晃……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突然惊醒,一个猛地后缩。谁也不知道两人心里各自的小算盘,一节枯燥的数学课在两人的面红耳赤里悄然结束,窗外的鸿雁结伴而行,白云也为其做礼,渐行渐远,只剩下几声模糊的雁鸣。
因为数学课的旖旎事件,两人吃饭时都显得略显慌张与急促,由汪灿阳的一声“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而告终,某小胖子伴着笑容入睡,身旁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一篇帖子:《如何减肥》,而回到寝室的张清晓却仍旧面红耳赤,向来保守的她却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被袭胸,虽说是自己理亏在先,也难免嘴硬一句“臭流氓。”
托人间寄讯,邀雪称庆,为你捎来清冷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