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建土房子
“文老伯,这……”路玉声也没了主意:“我吩咐阿窍,会让阿窍盯着他家的。”
经过了这么一场事情,岩洞里的气氛则是有些冷清。
有着噼里啪啦的柴烧碎的声响。
石锅内的水翻腾着,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
文韵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文小贝的脑袋。
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在她怀中的皂角也跟着颤抖,且发出一些嘶哑的声响。
文清粥的视线紧紧地停留在文韵的身上,见她这样,心里更是不好受。
宽厚的大掌轻柔地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沧桑的眼眸凝视着在一旁也不发一语的周棉花。
都知道女儿受了不少的苦。
可次次都有机会教训那穆乾时,都被文韵给拦住。
这么一来,就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文清粥犹豫了几分,到底是又沉重地叹口气,望着神情凝重的文韵:“丫头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文韵微微地俯身,擦去了文小贝脸颊上的泪痕。
她能怎么想呢?
她最不敢提及的就是,关于原主的事情。
原主的记忆,没有保留多少。
保留的那部分不见了,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渐渐地,在脑海里那股很强烈的感觉也正在慢慢地消散。
她甚至不敢和文家人说太多的话,怕露馅,抓到把柄。
但凡能多一点原主的记忆,她也不至于这么忍气吞声。
文清粥见她又不说话了,也沉默了下来。
这也怪他,要不是当时将文韵嫁给穆乾,就为了二两银子。
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谁又知道,那口口声声说要对文韵一辈子好的穆乾会是如此的花花肠子,口腹蜜剑。
周棉花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女儿已经失去了名节。
现在要是闹得翻天覆地,不仅对女儿不利,对外孙女儿也是一种伤害。
无奈之下,为了平复文清粥心中疑虑,文韵看了一眼依偎在她怀里的文小贝。
不管如何,占据了人家的娘亲的躯壳。
也要好好地照料着原主的女儿,和她的爹娘。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多说无益,”文韵勉强地笑出声来,伸手揉着文小贝的脸颊,软绵绵的。
文清粥缓缓心神,那张老气横秋的脸颊上,也慢慢地露出来一个笑容:“行,我听你的,我不跟他家吵闹不休,太跌份。”
周棉花抹抹眼角,看向文清粥,“当家的说得对,不和烂人纠缠。”
文清粥砍芦苇杆时,多带了些芦苇花回来。
现在看到堆积在一边的芦苇花,灵光一闪,捻起文品带来的枯草,搓了一些草绳。
当即就做了一把简易的扫帚出来。
芦苇杆软,做出来的簸箕也就软了些,盛放不了多重的东西。
文清粥将编织好的芦苇簸箕都交给了周棉花。
周棉花将剩下焯好水的笋子搬去外面的岩石上晾晒。
文小贝吸吸鼻子,双颊红红的,声线也颤着。
“小贝不哭,娘给你梳头发哈,咱要漂漂亮亮的。”文韵用袖子给她擦了眼角的泪水,又拿出做的有些粗糙的竹梳子给文小贝梳头发。
文小贝憨笑着点头:“嗯,好。”
这梳子她试用过,还挺可以的。
等找到桃树,再做一把桃木梳。
文清粥将火堆边上的芦苇屑都收拾好丢进火堆里,,拍拍身上的草屑。
朝的走进来的周棉花招手,“老婆子,你来,我和你说个事。”
周棉花拎着芦苇簸箕,走到了文清粥的身边:“当家的,啥事啊?”
“跟我去黏土那,我打算要做土房子。”
文清粥一脸的认真。
周棉花还以为什么事呢,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哎呀,我还以为啥事呢?”
“走走走,趁现在还早,咱多拔一些茅草,”文清粥催促着周棉花。
周棉花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到了文韵的身旁,“丫头啊,我和你爹要去准备做土房子的材料,你们还是跟着去吧,我不放心。”
周棉花眼角的余光则是看向了岩洞外,一想到现在那里有穆家人在。
就全身的不自在。
“好,”文韵应了一声,抱着文小贝,又将皂角托在手臂上。
皂角站在文韵的手臂上,四处张望,两只小手抱在一起,像是在作揖。
发出一些欣喜的怪叫。
路玉声交代了钟离窍观察穆家。
又叫钟离窍多注意一下岩洞的情况。
他则是去检查江面和楚擞做的仓库。
文韵几人慢慢地走到了黏土的位置,扒拉了一些宽大的树叶放在地上,让文小贝坐上去。
文韵站在岩石上,眺望着远方,入眼皆是参天大树,绿荫深沉。
期间也看到了不少的长毛兔在草林中穿梭。
甚至能看见毛发鲜艳的野鸡在林子里飞来飞去。
文韵一拍手掌,有野鸡,那就有鸡蛋。
抽空检查了系统里的背包。
里面的农作物种子很多。
但依照现在的状况来说,还是不能随意投放。
要挑准一个地方。
不然被七竹村的人发现,不就便宜了他们?
文韵小心地从岩石上下来,就见到文清粥在林子里收集茅草。
用带来的草绳扎成一大捆。
连续捆扎了不少。
这茅草都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
文清粥在岩洞里时就说了,要建造土房子。
文韵原本是想要用竹子来建造竹屋,可目前这环境,砍伐竹子是个辛苦活,累死累活的不说,还没有趁手的工具。
土屋便捷些,容易建造,到时能有能力建造出竹屋或者砖瓦房时也能很快推掉。
文韵也跟着去收集了枯草,有匕首在,能快捷很多。
但是有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匕首有些钝了。
只是简单的割枯草,都有些钝。
文韵这边收集着枯草,忙的不亦乐乎。
而文品那,也忙得如火如荼。
文品在苞米地里走了一大圈,发现大部分的苞米都已经成熟。
叶片枯黄,可以收采。
于是,就在木木那搜刮了四五张兽皮,拿来做成了袋子。
可把木木心疼坏了。
这兽皮是木木囤着,等着冬天来临拿来保暖的。
木木心疼的直掉眼泪,可没敢哭出声来。
文品见他这样,也不好大声说话。
而是轻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