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砍芦苇杆
文品听到外面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会儿,觉得文韵说的不错。
赶忙走了出来,满脸笑意,一拍手掌:“哎呀,我们光顾着讲吃吃喝喝的了,这取暖的事情倒是给忘记了。”
文品走到了文韵的身边,看向一脸紧张的徐层,又瞧了在边上捧着一只碗发愣的姜葛。
正要说话,就听见后面传来钟离窍的声音。
“少爷。”
他回头去看,正见路玉声走了出来。
路玉声望着文韵,轻咳了一声:“文姑娘,你心细,快想想,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问完了,路玉声也愣了。
不知怎么回事,就下意识地问她。
文韵见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微微抿唇一笑:“这……我想想啊!”
不经意间看向了堆积在一旁的柴禾,又认真想了一会儿,文韵的视线就看向了路玉声。
“自然是柴禾越多越好,还要有棉袄,最好,在入冬前,咱们建制火炕。”
“棉袄?”路玉声心中苦闷,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没法得到棉袄。
连棉花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火炕可以做,但现在这艰苦的环境里,制作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生存之路艰险,还须多坚持努力。
路玉声这个时候,看向跟过来的木木:“木木,你们之前的冬季,持续了多久?”
木木小跑着走到了路玉声的身边,仰头看着他,有些慌张,声音又带了些哭腔。
“好久,好久呢!”
木木也没个准确的时间,支吾了半天,也只说了好久。
且自个儿掰着手指头,嘟囔着。
路玉声见木木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沉重地叹口气,望向文品和钟离窍。
“看来,木木也不知道准确的冬季会持续多久。”
文品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木木的身边,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面上带着笑意:“木木啊,看你这小脑瓜,我教你一种计数的方法,就不用这样了。”
木木欣喜地抬眸,欢喜道:“真的吗?”
木木脸上的欣喜逐渐沉了下去:“我们之前计数都是在岩洞上刻画,在木棍上绑草绳,可时间一久,我就会忘记。要是阿哥在,他会记得这冬季持续了多久。”
“那就等你哥哥回来,再问他。”文品又拍拍他的肩膀,也注意到了他的头发都快成一缕一缕的,且泛着油光。
除了他的脸颊,双手是白净的,可在没有看到的地方,都是黑黢黢的。
文品也有许久没有洗头发,头皮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极为的不舒坦。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木木,走到了文韵的身边:“妹妹啊,我去采些皂角,你帮我熬些皂角水,可好?”
“好啊,那你多采些,”文韵也是很想要洗头发,这长头发几天不洗,就浑身不自在。
“好勒,我这就去,”文品望向木木:“走,跟我去采皂角,有空了再把剩下的草鞋编好。”
文品一离开。
文韵就独自面对着路玉声,觉得不自在。
尤其是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时。
文韵绕开他,回了岩洞内。
而这时,周棉花已经将竹笋剥得差不多了。
箩筐里还有几根比较细的笋子。
周棉花边放竹笋到沸水里,煮了一会儿,就用笊篱捞出来。
可这捞出来,却疑惑了,又不知该放哪。
文韵忙去将之前盛洋芋的背篓拿了过来,平放着,将平滑的那一面朝上。
在上面摆放了一些嫩的竹壳叶遮挡了灰尘。
“娘,就先放上面,等凉了,再搬去岩石上晾晒。”
“好,”周棉花继续放第二次,却沉重地叹口气:“哎,要是多一些箩筐和簸箕就好了。”
文清粥伸手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环顾了四周,又看了身旁放着还没有编织好的半成品。
“这荆条只适合编织箩筐,簸箕怕是得晚些了。”
文韵看着石锅里煮到翻腾的竹笋,轻柔地摸了下巴,回头看向了文清粥。
“爹,咱们之前是不是有路过一个芦苇荡”
文清粥深思一刻,忽而慢慢起身,走到了岩洞外。
望向远方,又捋了花白的胡须。
沧桑的脸颊露出笑容来,看向了等待着什么的文韵:
“还是我家丫头眼力好,那边确实是有芦苇荡,芦苇杆可以拿来编制簸箕。”
文韵面带微笑:“那我们等会儿就去砍芦苇杆,趁这阳光正好,可以多晒些笋干。”
周棉花被烟熏火燎的,轻咳了一声:“去的时候注意些,水边怕有水蛇。”
“放心吧,会没事的,”文韵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和小猴子玩耍的文小贝。
好像自文小贝有了那驭兽技能后。
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了猛兽。
只有些食草动物,和没有多大杀伤力的动物。
周棉花还是不放心,嗔怪着文韵:“你这丫头,人小鬼大的,还是要注意些。”
文韵低着头,没忍住笑了出来,随意应声:“好,就听你的,会注意安全的。”
说罢。
文韵和文清粥就前往那片芦苇荡。
路途上,文韵拿出了那把石制的镐头,递给文清粥。
“爹,这个给你。”
文清粥是接过了,但有疑惑。
“丫头,这你哪来的?”
“这个随便做的,你看好不好用?”文韵算是在撒谎吧。
她则从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了那把匕首,握在手里,被突入其来的冰冷感浸透。
这把匕首,她拿来做过了鱼肉汤。
现在,要拿来砍芦苇杆。
有了芦苇杆,能做不少的簸箕。
也能晒不少的笋干,到了冬天也不愁填饱肚子。
文清粥试了试镐头,喜上眉梢:“还挺好使的!”
“丫头,我走在前面,你走后头,”文清粥到底是担心这离芦苇荡越近,就怕有水蛇。
文韵紧握着匕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芦苇荡离岩洞起码得有半里地。
文韵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能见到文小贝,抱着小猴子在那站着。
文清粥用镐头砍了一根粗实的芦苇杆,抽打了附近,直至确定没有了水蛇。
才敢下手去砍芦苇杆。
文韵也跟着去砍,砍了一些放在地上。
一个回眸间,就见到芦苇荡里还有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