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替身强行转正后(番外)
“蒋煜,不是我推的你的母亲!你相信我说的话好不好?我没有!”
支雅跪在蒋母的病床前,苦苦哀求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
可即便她如此低声下气,那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一把把她推倒在地。
然后,猛地用大手捏住她纤细的脖子,把持着上位者的视角,用凌虐的眼神看着哭得已成泪人的支雅,没有感情。
“煜哥哥,不要这样,我相信表妹这次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原谅她这次吧。”
陪在蒋母旁边的秦云起身走了过来,不断摇晃着蒋煜的手臂,皱着眉头,用十分担心的眼神“说情”。
此刻,有了秦云对她罪情的“坐实”,支雅百口无言,痴痴地瘫坐在地上。
不过好在,有秦云的“说情”,蒋煜才没有对支雅做更加出格的事情。
“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然后和你在一起。”
在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支雅带着满身谩骂和疲惫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医院,回到了她曾经和蒋煜共同居住的地方。
她头靠在沙发上,被柔软的布料包围。
又用虚弱的双臂狠狠地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才暂时感觉到一种短暂的满足感——这是目前唯一让她能够有点喘息时间的机会。
忽地,一阵疼痛刺激她的腹部,随即蔓延至全身,四肢,头部,就连胸口都感觉痛到不行,似乎心脏要跳出来了。
支雅拖着最后的气力,给蒋煜打了电话,但是那头却是秦云接的。
身边还有哗啦啦的水,然后就被挂掉了电话。
她绝望了,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打给了赵子路,但是更加无济于事,换来的是他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
她彻底死心,感受人的生机从她的体内被逐渐抽出。
她慢慢闭眼,躺在沙发上等着死亡的到来。血液浸润了她的衣服,然后渗透进沙发,流入地板。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企图通过攀高枝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你就该去死,有什么资格和蒋哥在一起”
“我的好表妹,谢谢你成全我和煜哥哥,我们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啊!”
“我终于算认清你的本质了!”
…………
在意识最后消失的那刻,支雅感觉有人进了房间。
她依稀看到那人在翻找东西——是个全身武装的小偷,戴着口罩还有严实的面罩,一身黑色。
当那人转过身,看到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她时,还被吓了一跳,但转眼一看又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血迹。
就这样,她得救了。
但是,也因为流产导致失血过多,被摘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次,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不断患上各项疾病,几乎只能靠吃药维持。
关于后来她如何原谅蒋煜,秦云又是如何露馅,赵子路又是如何对她改观的故事,我们不得而知。
但三年后,回归的是一个全新的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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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支雅从睡梦中醒来。
那一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明白她真的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时,她如释重负。
又看了看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衣物,她觉得好受多了。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带着仇恨整日睡在一个极其厌恶之人的身边。
此时,她感觉到无比的自由。
被小说剧情束缚的自由,被男女主吸引力捆绑的生活,都将消散和重新开始。
很久后的某一天,她去见了蒋煜。彼时,他已经被宣判死刑立即执行,不久后将执行刑罚。
“我总是在问自己,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但是后来又仔细想想,问这些问题又有什么作用和意义?你还是伤害了我,有些东西注定终生不能和有些人和解,更不能和自己。”
“对不起。”
蒋煜听了她的话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支雅则没有作出回应,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看守所。
走到门口时,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她打开一看,是一封邮件。
“亲爱的支雅:
别质疑,别奇怪,这是几个月前的你写给未来的你的信的。
有时候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的曾经如此的傻
像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认死理。
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真爱可以跨越一切,包括死亡,可是我们还活着。
我们注定,不能原谅曾经伤害我们至遍体鳞伤的那人。
所以,不必强迫自己释怀。生命总要有走错路的时候,但是总归会回到正道上。
从此以后,请记住一句话——
无爱则无惧,无恨则无畏。”
支雅看过信后,五味杂陈,但最终归于释然。
心中积攒多年的郁结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她想,是时候该对过往那些不愉快的时光说再见了,即将开展新的人生。
在开展新的人生之前,她还需要做一件事情——祭奠父母。
之前,为了和蒋煜能结婚,她甚至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在他们去世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们的身边,这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带了白酒,洒在他们墓前,冷风吹过来,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泪水的味道。
转而,一阵轻柔的风吹来,轻轻地拂过支雅的侧脸,涌向远方。
“对不起,让你们等了好久。”
她早已记不清当初是如何报复蒋煜他们,也记不得她和蒋煜是如何相遇,更记不得如何相爱相恨再复合。
她只记得,很久以前,在父母怀抱里的她,是那么的幸福温暖,没有烦恼。
那时的她,也不会想到,她会为了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男人,与父母背道而驰。
与那人的幸福时光再也不能记起,与那人的痛苦回忆也再也不会重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有时候总在想,自己怎么有勇气作出这么多“狠心”的事情。
就像一个不讲道理的少女,没有章法,但有理智。
她再也不会知道了,也不会再去纠结。
她早已忘记,但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