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代价
大公？
苏默想起了之前在旅馆所看见的那个名字。
切尔斯威廉姆斯。
提苏共和国的四位公爵里，确实有威廉姆斯这个姓氏。
“公爵和日蚀会合作？”
苏默惨白说道，肩膀处的伤口已经结痂。
漫长的战斗中，柯西德早就没了身影。
……
汗已成雾，带来丝丝寒凉。
柯西德开着皮卡，内心安心许多。
日蚀会的两位使者出手，他不认为苏默能活下来。
“你虽然很强，但终究只是一个人。”
柯西德自言自语。
“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能从那里活着回来。”
大半夜的，他就收到了‘奴隶场’的消息。
无一人生还。
日蚀会的使者只好亲自出手，让他把活着回来的苏默引到无人处进行围杀。
“苏默，组织的力量是个人抵抗不了的。”
柯西德如此宽慰着自己，在夜色中开往了核心区。
越过边缘区和核心区的分界线——两座三楼高的哨塔上灯火通明。
皮卡车停在了道闸前，来自哨塔的光束照在了柯西德脸上。
“请出示身份证。”
柯西德笑嘻嘻的从内衬里拿出了一张塑料制的身份证，高高举起。
光芒扫过，道闸缓缓上升，让柯西德通行。
不同于边缘区，想要居住在核心区，就必须由审判庭进行身份登记，颁发身份证。
每次进入核心区都必须出示。
绕过几个路口，柯西德美美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屋内炉火正旺，几个女仆见柯西德回来，纷纷上前为其更衣。
热茶上好，柯西德走上二楼，来到了自己的书屋。
他拨动了一本书，牵引动了齿轮。
书架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小房间。
几个女性亚人被绑在支架上，衣着暴露。
“没想到，买你们的地方的主人，竟然就是我即将效力的组织。”
日蚀会，以及一位大公，支撑起了整个贝德尔的亚人交易。
像被苏默毁掉的据点，贝德尔还有好几个。
只不过苏默毁掉的是最特殊的一个，没有非凡者看守、存放了诸多展品。
……
时至正午，柯西德才从大床上爬起。
身旁躺着的亚人还在熟睡，他叫来女仆为自己更衣后，匆忙塞了几片面包如嘴，驱车前往伍斯德街。
一路上，他哼着小曲，仿佛已经看到了使者在赌场里等待自己的画面。
车辆停在路旁，柯西德走进了骷髅木牌下的走廊里。
“老板，中午好。”
柯西德挥手回应自己的手下，一路向下，来到了地下赌场。
这里的比赛永远排得满满的，但观众却不是。
现在就比较冷清，估摸着十几个赌鬼。
“一群混吃等死的家伙。”
柯西德暗暗嘲讽着，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只觉得一片光明。
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了门。
屋内空无一人。
使者呢？
难道是受伤了？也对，毕竟苏默的实力也不差。
嗯？
哪来的沙子？
柯西德注意到了自己办公桌旁的一堆沙子，顿时感到不快。
“恶作剧？”
他走到另一边角落，拿起了扫帚。
转过身，柯西德的瞳孔紧缩，感觉近乎窒息。
手中的扫帚掉落在地，双腿也不受控制的软化。
——扑通
柯西德坐在了地上，眼神只有惶恐。
黑色风衣、同色鸭舌帽、银手杖。
“柯西德，来的挺晚的。”
苏默声音平淡的说着，走了几步，关上了门。
使者死了？跑不掉！跑不掉！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对于柯西德来说，就像是断头台上的三角斩刀，处处透露着滔天杀意。
“苏默先生，我是被迫的啊。”
柯西德挤出泪水，跪趴在苏默面前，不停的磕头。
一连七八个，地面都出现了血痕，苏默才发声：“我知道，拥有的越多，越怕死。”
“那个贩卖奴隶的地方和日蚀会有关系吗？”
生死关头，柯西德也不敢隐瞒，连忙一一道出：“有！日蚀会就是背后的主人！”
他还补充道：“听使者说，还有一位公爵在支持他们！”
“而且，使者还告诉我，贝德尔最近要有大事发生，跟着日蚀会非凡者才有未来！”
柯西德颤抖着说完，抬头望向苏默。
“大事？”苏默并不着急，开口问道：“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柯西德用尽了全身胆子，才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你一无所知。”
苏默动了，蹲在了柯西德面前，左手轻轻放在了柯西德的头顶。
“我真的是被迫的啊！苏默先生，如果我不帮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的。”
柯西德哭了出来，全身猛烈的颤抖。
“我知道。”
苏默目光淡然，注视着柯西德那瞪得极大的红眼眶。
“毕竟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
“苏默先生，我发誓，我以后绝对只听你的，你往东我绝不往西！”
柯西德再次乞求。
他渴望着生命，渴望身为非凡者的每一天。
“算了吧。”
苏默稍稍用力，在柯西德惊恐的目光中，扭断了他的脑袋。
一股骚臭味弥漫在这个不大的房间。
火焰覆盖了柯西德的全身，苏默静静等待着。
骨骼也化成灰烬，被苏默踢散。
这个赌场失去了主人。
苏默推开门，步伐轻健，朝上走去。
“我还以为你会放过他呢？”影子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放过一个想要害死我的人？”
自从上了那辆皮卡车后，苏默就没打算放过柯西德，至于刚才的对话，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从柯西德口中问出点事来。
“至少知道了日蚀会要搞大动作了阿尔莎之前还让我离开贝德尔来着。”
苏默低声自语，视线停在了一直沉默的莉莉可丝身上：“莉莉可丝，你知道那件大事是什么吗？”
如冰山一样始终无变化的精致脸庞，在此刻稍稍有了松动，莉莉可丝嘴角微微上扬，低声细语：
“我知道，我本来也是要参与那件大事的。”
“只不过因为您，我可能参与不了了。”
苏默和影子同时疑惑：
“因为我？”
“因为苏默？”
莉莉可丝放下顾虑，道：“如果我能成功夺舍您，那么我必定会为了找到新的躯体，而屠杀那些非凡者，从而引起贝德尔非凡组织的混乱。”
“这也是那群卑鄙的家伙所希望的。”